不知道这样说,这丫头会不会再多一点表情?老实说,激怒夏宝儿已经成为他生活的乐趣之一,当然,如果可以再多一点比发怒更精采的情绪,譬如说吃味啦,爱上他之类的,那就更完美了。
温尼斯微笑,好整以暇的等待着。
“你说够了没有?”严子钧挑眉,双手环胸,对温尼斯的话,反应并不像夏宝儿那般激烈,反倒显得从容镇定。“直接把条件开出来吧,再拐弯抹角的话,我可不保证我会愿意因为这个女人而跟你做任何交易。”
他大概猜得出温尼斯要什么东西,这个男人从头到尾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夏宝儿。
否则,温尼斯不会故意派人阻扰夏乐儿把玫瑰蓝宝石交到他手上。
温尼斯挑眉,对这个男人的聪明才智极为证赏。“你确定你不会?”
“你可以赌赌看啊!”严子钧撇唇低笑。“赌看看……究竟是夏宝儿对公爵比较重要,还是那个笨丫头对我比较重要,嗯?”
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会了数回,无声胜有声。
半晌,温尼斯终于开了口——
“东西给我,人你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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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子钧扛着夏乐儿走出公爵宅第,肩上的女人极不安分,拳打脚踢样样来不说,还张口咬他的脖子,痛得他一路上不断的在骂人!
“这是最后一次了,夏乐儿!你再咬我一次,我就打你!”他警告着,脖子上的剧痛让他的忍耐到了极限。
“你放我下来我就不咬你,其他免谈!”夏乐儿失控的对他拳打脚踢,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就这样从他背上摔下去。“你说,给我说清楚,你跟那个鬼公爵做了什么鬼交易?你给他什么东西?为什么你不把姊姊也带回来?我不能把姊姊一个人留在那里,你听见没有?”
除非他耳朵有问题,否则她吼那么大声,恐怕连美国白宫都听见了。
“夏宝儿是温尼斯的老婆了,你忘了?我没有权利把人家的老婆带走,这是诱妻罪。”
“见鬼的诱妻罪!你现在犯的才是诱妻罪!中午和温尼斯举行婚礼的人是我夏乐儿,又不是宝儿,我才是温尼斯的妻子!要留也该是我,不该是姊姊!天知道他会怎样惩罚姊姊,一切都不关姊姊的事,全部都是我策划的啊,我不能就这样丢下姊姊下管——”
“你给我闭嘴!”说到这个他就一肚子气。
“我为什么要闭嘴?我有说错吗?反正温尼斯自己也说了,他根本不介意娶的是谁。姊姊看似顽强,可是内心是很脆弱的,偏偏她不习惯像我这样乱吼乱叫,心事总憋在心里,久了一定会生病,姊姊该找一个温柔体贴又懂得她的心的男人来爱她,而不是那个傲慢自大又不懂怜香惜玉的臭公爵啊!”
“那你呢?”
“我?”
“你就适合那个傲慢自大又不懂怜香惜玉的臭公爵?”傻丫头,都没想过自己的处境吗?刚刚不知道是谁哭得一脸的泪,想到就闷!她是个爱哭鬼,他早就知道,可是,还是轻易的被她的眼泪左右,他真的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当然不是这样,可是我至少不会把一切都闷在心里啊,我不可能让人一直欺负我的,可是姊姊她——”
“她会幸福的。”
夏乐儿一愣。“你凭什么觉得她会幸福?”
“我说会就会,这是我与生俱来的敏锐直觉告诉我的。”
原来是胡掰的……夏乐儿咬牙,张口毫不客气的往他脖子上咬下去——
“啊!痛!”严子钧大叫一声。“你这个疯女人!”
“我就是疯,你放我下来,不必理我这个疯子!再不放开我你试试看,我一路咬下去——啊!”一股刺痛感袭上她的俏臀,严子钧狠狠的揍了她的一下,夏乐儿疼得两道眉皱成一团。
啪——又一下。
“啊!”她痛得飙泪。“你这个大坏蛋!严子钧!你凭什么打我?我讨厌你,好讨厌!你是我在这世上最讨厌的人!”
“我刚刚已经警告过你了,不可以再咬我。”才打她两下而已会疼到哪去?他的脖子都快被她咬断了。
“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家伙……呜……你究竟为什么跑来伦敦啊?该死的家伙……呜……我还以为你是因为舍不得我才追来的,看来根本不是……”夏乐儿边伸手抹泪边道:“你是不是后来觉得把蓝宝石给我很舍不得,所以才一路追过来的?对吧?一定是……呜……可是没用了啦,东西不见了……被小偷抢走了啦……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没办法再生一个给你了……”
“弄丢了是吧?”严子钧凉凉的明知故问着。
“对啦,不然姊姊又何必嫁给臭公爵当老婆,要是东西在我手上,我又何必代嫁?你以为我愿意啊?虽然那个臭公爵长得人模人样的,但是他压在我身上时真的好让人害怕……”
“他压在你身上?”严子钧眯起眼,感觉心在瞬间加快跳动了一百倍。
“刚刚你不是看见了吗?”他的身体突然绷得好紧,这是生气的前兆吗?
他是看见了,但他巴不得自己没看见。
严子钧的脸色臭了起来,虽然刚刚温尼斯说了一串暧昧的话,但他以为那是温尼斯胡绉的。“他还对你做了些什么事?”
“没有……”
“真没有?”
“就是没!”夏乐儿一顿,突然生起自己的气来,越想越委屈,一泡泪又飘了出来。“我干什么跟你说这些?你这个大坏蛋,跟公爵没两样,男人都是一样的货色!”
她一直念一直骂,直到他把她丢到一辆红色车子里,他上车踩下油门,车子飞也似的飙了出去。
“这是姊姊的车耶,你怎么可以开走?”这个男人见鬼的又在生什么气啊?该生气的人是她夏乐儿吧!他打她耶,还把她像布袋一样的扛在肩上,让她从公爵府一路丢脸丢到大街上,可恶!
“她说了,我在伦敦的日子可以开她的车代步,反正现在她已嫁进公爵府,出入都有司机,不需要用到车子,就算要用,公爵府上的车子还有好几辆,随便开一台就成。”
夏乐儿狐疑的看着他。“姊姊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你跟姊姊不是只有一面之缘吗?”
她记得他说过在大英博物馆里,他跟姊姊交过手,会过面。那应该是他们第一次碰头才对,不是吗?
“因为她把你交给我了。”口气不太甘愿地,他挑了挑眉。
“什么?”
看她傻傻的样子,严子钧好心的补充道:“爱屋及乌的道理,懂吗?”
“不懂。”夏乐儿的小脸儿全挤成一团了。
“我到你家时差一点误把夏宝儿当成你,夏宝儿问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说是要找你,然后夏宝儿就问我为什么要找你、我什么时候跟你认识的、找你做什么等等,所以我把你跟我相识的过程大概跟她说了一遍,就这样.”
“什么?”夏乐儿的嘴巴张得更大了。“你跟姊姊说了什么?包不包括我跟你上床这件事?”
严子钧扫了她一眼。“这当然啦,这是重点,不是吗?”
“什么重点?”她为什么一直有听没有懂啊?
“我说我来找你的原因是因为我不希望自己的小孩不知流落到何方,我的小孩必须姓严,而且他必须有爱他的妈妈和爸爸,缺一不可,所以,你跟我上过床这件事当然是重点,对吗?”表情有点心虚,有点尴尬,他可不想这小妮子真的追问起他为何从加勒比海追到这里,只好努力的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