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杯子咧?他可爱的酒咧?
斜眼往旁边一瞧,没有。
眼珠子往右再瞧,嘿,找到了,他的杯子和他的酒……呃,正握在一名长相勉强算得上中等美女的女人手中。这个女人的皮肤白里透红、唇瓣不点而朱,有着巧而纤细的鼻梁、可爱白女敕的耳垂、细致美丽的颈项……
再往下移一点,风笑海如愿以偿地看见她丰润好看、大小适中、线条优美迷人的胸部,还有她纤巧的腰身,再往下移一些,宾果!她有着一双他爱死了的、这辈子永远都抵抗不了的均匀有致的修长双腿。
色色的瞇起了眼,风笑海感觉到下月复部传来的热血沸腾,不过以他的年纪、他的经历,早已月兑离毛头小子的见色心起,练就一身坐怀不乱的功力,更何况,这个女人只是安静的坐在一旁,又没巴上他的腿,他自然可以、也应该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住自己想要扑上去咬她一口的。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妳手上拿的是我刚刚喝过的杯子相酒,如果妳需要一个酒杯,我请服务生再拿一个新的给妳。”
风笑海挑眉、微笑,一只手臂随性的搭在她的椅背上,潇洒自在的模样,让她的唇角露出一抹浅笑。
“笑海哥,你不认识我了?”秦左爱的眼眸有着一闪而过的失落,不过,她的笑容却将这样的情绪掩藏得很好。
咦?这个问题很诡异喔。
他该认识她吗?
风笑海因为她的提问而若有所思的瞇起眼,再一次打量着她,这一次自动掠过她那引人遐思的好身段,定定的落在她那张不算是顶美,却也清丽白净的瓜子脸上。她的眉毛淡淡地,眼睛不大却很有神,唇片薄薄地,不美却很精致。
不对不对,他的思绪怎么又往那儿转了?他是要认人,又不是在当选美会评审!
“那个……妳的确有点眼熟……”
秦左爱笑了,用他的酒杯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饮进,再搁下,清丽的容颜淡淡的染上一抹嫣红,盈盈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他心虚不已的脸上。
这眼神,竟看得他发慌呵。
风笑海轻咳一声,想再多说些什么,却听到她淡淡的说了一句──
“是啊,前天我们才一起去汽车旅馆开房间。”
嗄?闻言,风笑海被口水大大地呛了一口,摀住嘴咳了几声。顾不得同桌其它客人的诡异目光,也没看见坐在秦左爱另一边的师弟──秦醉阳,死命憋住的一脸笑意,咳得辛苦万分之余,还得努力回想昨日种种……
不会吧?前天?前天他在干什么?脑袋瓜子努力的回想自己前天做了什么勾当。不对啊,那天他应该是忙着到巩家去绑人大对,哪有空去什么劳什子汽车旅馆?啧,这小妮子看起来娴静可人,却一肚子坏水!
她想干什么?来个仙人跳吗?
“这位小姐,说谎也要打个草稿──”
“要草稿?好啊,这个如何?”秦左爱低头把包包里写好的一份新闻稿递给他,“你看看,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可以告诉我。”
啥?风笑海瞪着眼前的新闻稿,还没来得及看内文,就被那下好标题的斗大字体给震得心漏跳了一拍──
碑氏家族世纪婚礼内幕大曝光!
酒吧女飞上枝头当凤凰!
碑云山遭绑架,幸福酒吧女如愿嫁情郎!
风笑海脸上的散漫神情敛去,一手扣住秦左爱的手腕,强行将她拉出婚礼会场。
坐在同一桌的顾盼儿好奇的伸长脖子,见风笑海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肃杀神情,不禁有点担心的想起身追去。
舒冬晏拉住她,将她按回椅子上,“坐下,吃妳的大餐,妳不是最喜欢吃红烧狮子头?快吃。”
“可是他们──”
“不干妳的事。”
“什么不干我的事啊?舒冬晏!你没看见笑海哥一副想杀人的样子吗?他如果把那个女人拖出去斩了,那──”
“今天是老板的大喜之日,笑海哥不会杀生的,放心吧。”舒冬晏冷冷地道,见她又有话说,索性夹了一个狮子头往她的小嘴巴里塞。
“唔唔唔……”顾盼儿说不出话来,小手气得往他身上打。
坐在一旁的秦醉阳只是笑,未发一语的继续吃饭吃菜。
这妹子可真是越来越艺高人胆大了,连上旅馆开房间的话都说得出来。
看来,他真的小觑了妹子的能耐……
“说!妳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带着粗茧的厚实手掌粗鲁的紧扣女人纤细的颈项,风笑海的眼神犀利冷冽,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意。
换做是任何一件事,他都可以饶过她,但这件事牵涉到艳儿的幸福,必要的话,要了这个女人的命也在所不惜。
喉咙被紧紧勒住的窒息感和疼痛感,怕是没有经历过的人无法确切了解这种比死还要难受万分的感觉吧?偏偏,她不怕死,却很怕痛,整张脸因他的暴行而涨红,耳鸣头晕,几乎就要昏死过去。
可她没有慌张的挣扎,也没有怕死的求饶,只是难受的紧皱着一张小脸,连濒临死亡的潜意识求生的意志也没有──她不是很想死,就是根本不认为自己会死。
在她即将昏死过去的前两秒,风笑海终是松开了箝制住她脖子的大手,俯首凑近她的脸──
“说,不然下一次的后果就不仅仅是这样了。”性感的低沉嗓音,却带着浓浓的威胁与警告。
他轻柔的气息吹在她颊畔,惹得她的身子一阵战栗,在他眼里却成了她害怕的证明。
终究只是个女人而已,哪来天大的胆子可以无惧于生死?是他高估她了吧,哈。
风笑海撇撇唇。她的害怕竟让他觉得好受些,总觉得女人就应该这样,脆弱而易碎,连艳儿那个虎姑婆都有她柔弱的一面,何况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温文的小女人?刚刚那种冷静、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表现,根本不适合她。
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她此刻变得苍白的容颜,风笑海用着情人般的口吻哄道:“别怕,只要妳告诉我为什么知道这件事,然后自动闭上嘴不说出去的话,我可以慎重考虑不要妳的命,这可是妳独有的礼遇喔,换做是别的女人,我是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愿漏掉一个可能伤害到我至亲的人。”
秦左爱轻扯了扯唇角,喉间的疼痛让她连想要笑都很困难,忍住喉间的疼楚与难受,她慢慢的开了口,“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我的命……你也不敢要。”
风笑海挑眉,“喔?妳是美国总统的皇亲国戚?还是中国或日本黑道大哥的女儿?”
她斜睨他一眼,“都不是。”
“啧,那妳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不敢要妳的命?”蠢女人!刺杀美国总统他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人是他不敢动的?
“因为我有一个好哥哥啊。”
“哥哥?谁?”瞪着她飘忽的笑容,风笑海有一剎那间的怔忡,彷佛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心里头有个声音告诉他,他是认得她的……
还猜不出来?秦左爱的心微微痛了一下,终于知道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有多么微薄了。
“给你一个提示吧,我姓秦。”
秦?他认识的人之中,姓秦的只有一个……
突然间,风笑海瞪大了眼,手指着她的脸,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妳……妳……妳……是爱爱?醉阳的妹妹?那个在两年多还是三年多前突然转学跑去巴黎念大学的爱爱?”
“是啊,好久不见了,笑海哥。”秦左爱微笑,看着他诧异万分的表情,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