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一听,为难地开口,“太老爷……”
碑云山也想开口劝阻,巩皇轩却在这时进门。
一见孙子进来,巩凯手上的那支拐杖不由分说的便往他身上招呼去--
“给我跪下!不肖子孙!亏先祖如此用心良苦的维护咱们巩家的名声,建立了百年来的威信声望,你倒好,才三十不到就给我闹绯闻,而且对象还是该死的酒家女!你教我怎么向唐爷爷交代?啊?你说话啊!浑小子!”
碑皇轩站得直挺挺的,任由爷爷手上的拐杖打得生疼,也没有伞分退缩或辩驳,半声也不吭。
最后,巩凯被巩云山和老管家给拉到一旁坐下,佣人端茶的端茶,顺气的顺气,就怕太老爷子气坏了身体。
“你这个浑小子,还不给我跪……咳……跪下!”巩凯边骂边咳,一口茶呛上了喉,差点喘不过气来。
碑皇轩依然站得挺直,丝毫没有曲膝跪下的打算。“爷爷,我敬您为长辈,所以您不由分说的打我,我也让您打了,可是,要孙儿跪下,可得给个理由,不然孙儿不能服气。”
“理由?你还敢跟我要理由?”气得一口气又上涌,巩凯整个人颤巍巍的站起,随即又不支的坐下。“你……你……好,给你理由。管家,把报纸拿给这浑小子看,看他还有什么话说!”
拿起老管家呈上的报纸意思意思看了一下,巩皇轩唇边轻勾起一抹笑,“就为了这个吗?爷爷确定照片里的这个人是孙儿没错?”
闻言,巩凯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照片里的男主角根本不是我,我为什么要为这件事下跪?记者可以认错人,可爷爷您从小看我长大,怎么也会认错?照片里的男人只不过是身形跟孙儿很像罢了,以孙儿的身分,又怎么可能跟一个酒家女有所牵扯?”
“不是酒家女,是酒吧老板。”这回换巩凯出言纠正孙子。
“对孙儿来说,酒吧老板和酒家女这两者的身分根本没有差别。”
喝,真是有其爷必有其孙呵!碑云山在-旁暗自摇头苦叹。有时候他甚至怀疑这个儿子根本是他老爸亲生的,他反而像是从外头捡来的。
碑凯的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但心里的质疑可没有因为这三言两语便给打发了。“喔?是吗?那你打算怎么应付这些媒体?”
“既然不关孙儿的事,孙儿又何必应付?只要实话实说即可。”说着,巩皇轩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一迭纸来。“孙儿今天来是为了和爷爷、爸爸讨论一下关于我和唐家千金的婚礼部分细节。首先,我得再确定一下宾客名单,帖子这两天便会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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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们认错人了,照片里的男主角不是我。”巩皇轩笑容可掏的对围上来的记者们二解释,上了车后,还亲切有礼的跟众家媒体记者挥手致意,自始至终都维持着绅士般的风度礼仪。
“那请问一下巩先生,您认不认识照片里的女主角,幸福酒吧的老板夏绿艳小姐呢?”这名记者也笑得温柔可人,语气婉转又不得罪人,但发问的问题却是直指核心,一针见血。
一支麦克风递向巩皇轩,接着两支、三支……本来要转移阵地的摄影机又全都转回来,聚焦在车子里的男人身上。
碑皇轩笑着道:“老实说,我从不上酒家喝酒,所以真的很抱歉,我不认识这位小姐。”
“巩先生,夏绿艳小姐不是酒家小姐,她是幸福酒吧的老板。”刚刚问话的那名记者好心的提醒他。
“喔,是吗?那是我弄错了,真不好意思。”
“没关系,那表示巩先生真的不认识这位小姐,甚至连幸福酒吧都没听过,更别提去过,是吧?”
碑皇轩但笑不语。
“所以,巩先生和唐小姐的婚礼会如期举行啰?”
“这是当然,届时欢迎大家莅临为我们祝福。”
他优雅地跟众家记者挥挥手,示意司机开车离开。
“那是当然,如果真有婚礼的话。”夹在记者群当中抢新闻的秦左爱,可是非常不看好这一对,要她祝福很难啦,不诅咒他们已经算是很有良心了。
碑皇轩挑了挑眉,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这名长相尚可、微笑却是十分甜美的女记者一眼。
秦左爱忙着振笔疾书,速记方才采访的内容,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投射过来的探索目光,她退一步让摄影机捕捉巩皇轩微笑挥手的画面,没有任何留恋的闪身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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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竟然还敢出现在他面前?有没有搞错?看来他是不要命了!
风笑海二话不说便上前挥拳伺候,一拳打在巩皇轩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在对方闪避不及之下,第二拳又挥上了他的肚月复,再一脚飞踢狠狠地将他踢跌在地,狼狈不堪的粗喘着。
“你是不是男人啊?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等下被我打死了,我可不认帐的!”
两拳一脚算是替自己被关了三天报仇,至于艳儿……风笑海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我曾经以为你对艳儿是有心的,所以之前你找我麻烦,我不跟你计较,可是你倒好,在媒体面前净说些让艳儿伤心的话,这笔帐你想我要怎么跟你算呢?”
唇角沾了血迹,巩皇轩用手背拭去,一双眸子并未因为对方的粗蛮与挑衅而有任何的不悦或恼怒,反而平静得令人害怕。
“告诉我,你爱艳儿吗?”他问得镇静。
闻言,风笑海脸上多了几条黑线,火花在他眼里跳跃,隐隐有着一股杀气。“你究竟在说什么?”
“那个『风』不是你?”
“『风』?”这下风笑海心里有了底,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碑皇轩忍痛扯唇一笑,“如果那个『风』不是你,我才会请你帮忙。”
“什么忙?”
“你是『风』吗?”他不答反问。
啧,这个男人真是执着得让人讨厌。
“我姓风没错,可是此风非彼风,你这公子哥儿究竟有什么天大的事,要纡尊降贵来求我帮忙?快说!老子我可没你那等好耐性!还有,你要我帮忙的事最好跟艳儿有关,否则门都没有!听清楚了吗?”
一滴血又从唇角滑下,巩皇轩再次伸手抹去。即使痛成这样、伤成这样,他眼底却仍是笑意盎然,生气勃勃。
“除了她,你以为你能帮我什么忙?”说这话的同时,他不只眼笑,嘴也笑,耀眼得连风笑海这个大男人也有了片刻的失魂。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这个男人比得上自己万分之一的好,但,他也不能否认这个男人跟斐焰一样,是属于绝美型的男人。
不过,他比较喜欢将他这一类型的男人称之为公子哥儿,哈。
“既然如此,你说吧,老子高兴的话就帮,不高兴的话会再挥你两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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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两天,电视、广播、报纸全都是巩皇轩的新闻,而夏绿艳呢?因为这个新闻,她只好足不出户,整天关在家里,以免被记者围堵,家门口还有风笑海特地派来守门的两名风帮兄弟,这不可好,第三天她的新闻又上报了,标题是--
幸福酒吧老板,黑道兄弟护持!
绯闻真相!幸福酒吧老板情定黑道大哥……
这些记者真了不起,没见着她的人也可以写出一堆关于她的新闻!这一切全是拜巩皇轩所赐,要不是他那天出现在店里,大剌剌的把她给拉出门,她的生活也不会被搞得这么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