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电话一眼,夏绿艳没有伸手去接,反而将目光移到顾盼儿身上,“风笑海会上哪儿去?他已经三天没出现在店里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除非他飞到国外玩或是谈生意,又或者是带着人去找人干架火并,再不然就是受伤挂了彩不敢见她,否则,他从来没有连续三天没出现过
那么,这次他这么久没出现的原因是哪一个呢?
“嗄?我不知道啊,真的……可能是出国玩了吧?笑海哥本来就不是关得住的人,所以他可能刚好出国去了……”顾盼儿眼珠子转了转,小心翼翼地回答。
“是吗?”夏绿艳开始不安了,这几天她的眼皮一直跳一直跳,似乎在预告着什么事。“如果出国,他应该会打电话告诉我一声的。”
“啊?他……可能忘了吧……我想。”顾盼儿抓抓头发,傻傻的笑着。
“就算忘了,他也会在第二天打个电话跟我说。不然,店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他也应该早就知道,会马上赶回来才是。”风笑海对苏活区的监控可以说是暸若指掌,更别提幸福酒吧了,他可是幸福酒吧的最大股东,这一点他从没说,她也不提,所以没有几个人知道。
思前想后,夏绿艳心里的不安更深更浓。那个风笑海……不会是发生什么事了吧?
“呃……笑海哥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老板妳就别担心了,笑海哥说他不会有什么事的,请妳放心--”接收到夏绿艳投过来的质疑眼神,顾盼儿忙不迭地用手摀住嘴。
妈妈呀!为什么妳生了一张又快又笨的嘴给我呢?顾盼儿仰首问苍天,只能暗自哀叹,然后偷偷的瞄了夏绿艳一眼,这一眼不看也罢,看了就只有被瞪得老实招来的份。
“笑海哥说--不会有什么事?”夏绿艳心里浮现一个问号,再对应着顾盼儿一脸的作贼心虚,心里的疑惑更甚。
“呃……我的意思是说,笑海哥常常在我耳边说这句话,所以请妳别担心了。”亡羊补牢,时犹未晚?呵呵,希望这句话是对的。
“是吗?”夏绿艳扠起腰来,端起一副晚娘面孔。
“是……是啊,老板……”果真是张笨嘴!被人家一瞪,说话就开始结巴了,唉。顾盼儿摀着嘴,边说边摇头叹息。
“盼儿,我讨厌说谎的小孩,我的店里更不会聘用说谎的员工。”
“是,我知道。”头低得不得再低,顾盼儿一脸的愧疚,不是因为对老板说谎,而是因为她即将出卖笑海哥。
呜……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那就给我从实招来,妳只有一次机会。”
“就是……那个……笑海哥他被警方抓到警局去了……”
“什么?”夏绿艳愣住了,没想到听到的会是这样的消息,立刻一把抓住彼盼儿的手,“什么时候的事?什么罪名?”
“就三天前……罪名还不知道……”
“不知道?”夏绿艳漂亮的唇张成了一个O型,好半天才找回一丝冷静。“不知道他的罪名,那警方用什么名义抓他?”
“就是……”顾盼儿偷觑了她一眼,“哎哟,那个笑海哥说不能说的啦,老板妳别逼我了,否则笑海哥会杀了我……”
“妳不说,就马上给我滚回家吃自己。”
“嗄?”他们两个比狠的啊?她怎么那么可怜……
“说不说?”
“说……”不说又不成,这根本由不得她啊。
“那就快说!”
“我去看笑海哥的时候,听到警员偷偷在旁边嘀嘀咕咕的,说是……笑海哥不知怎地去得罪了巩家大少爷……”
***独家制作***bbs.***
“巩皇轩的爷爷是上上任总统的幕僚长,爸爸巩云山是上任总统的国策顾问,真要细说巩家的政治背景,恐怕要追溯到巩家的祖先移民到美国,出任美国加州州长开始,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我只能说,巩家在美国政坛的势力无人能出其右,连道上大哥都要忌惮七分。要真想找出与之抗衡的人也不是没有,但是就算有,人家也不愿意得罪巩氏家族,更何况,巩皇轩这小子才一回国,总统便亲自登门想将他揽入幕僚群,可见他受重视的程度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夏绿艳不敢相信,那她还来找他干什么?
“当然不是这样,要救风哥,最重要的是要找出巩皇轩对付他的原因,然后对症下药。我想象巩皇轩这样高高在上的男人,不可能没事找风哥这种人的麻烦,妳说对吗?”
听完斐焰的分析,夏绿艳猛地站起来,气呼呼的就要冲出去,却被一只手抓住,把她给拉回来。
“妳想做什么?”斐焰挑了挑眉,难掩兴味。
“当然是去找巩皇轩!懊死的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他!”夏绿艳气得小手乱挥,身子虽娇小,却极有气势。
好一个巩皇轩!好一个伪君子!他怎么可以公报私仇?一定是的!他一定是因为她的拒绝而恼羞成怒,所以才找风笑海的麻烦!一定是这样!
“杀他?凭妳?”眉挑得老高,斐焰用另一只手撑住俊朗的脸,似笑非笑的瞅着她。
不是他斐焰瞧不起人,实在是因为这件事……嗯,太可笑了。
要不是她曾经当了他几天的老板,要不是她是他的大恩人风笑海的老相好,他这个早已收山不管世事的人,是绝不可能瞠这淌浑水的,更不可能大半夜舍弃老婆和温暖的被窝,来陪这个女人说些不可能发生的事。
不过有一件事得慎重考虑了,那就是搬家,他要搬家,至少要搬到不会在半夜让人从被窝里挖起来的地方……
“喂,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夏绿艳眼中的怒火烧得更旺了。“臭斐焰!忘恩负义的臭斐焰!你的大恩人都被人家抓去关了,你竟然还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老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风哥一时半刻是死不了的--”
夏绿艳气得鼓起腮帮子,美目微瞇,想也不想的便开骂:“人家都说哈士奇犬是多么的忠贞护主,我却怎么看你都不像嘛,罢了,要靠你去救风笑海,我想我还是自己来好了。你让开,别扯着我不放,我又不是你老婆!”
“等等--”斐焰扯住她的手依然没放,反而抓得更紧。
“放手!”
“妳刚刚说什么哈士奇?”斐焰瞇起眼。印象中,好像也曾听风笑海在他面前提起这个字眼,不是他敏感吧?为什么他老觉得这个叫什么哈士奇的跟他好像有什么关联似的?
“哈士奇犬!就是一种雪橇犬!一种拘类的名字--呃,那个……”见斐焰的眼睛越瞇越细,夏绿艳终于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安地舌忝舌忝唇,瞄了瞄被他紧扣住的小子一眼。
他不会一气之下把她的手给扭断吧?全天下的黑道人士,她只能得罪风笑海--她怎么会把这个重要的原则给忘了呢?该死的!就算她老是把斐焰当弟弟看,但人家可没把她当姊姊,要是让他知道他们在背后把他比喻成一条狗……会不会偷偷的把她毁尸灭迹啊?
“哈士奇犬……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斐焰问得温柔,眼神带着蛊惑意味。
“没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真的!”夏绿艳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轻轻地从他的掌心中抽回自己的手。“那个……打扰你的睡眠真是不好意思,你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