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他都还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冲动的把这个陌生女人给带回来……
是因为她表现出来的悲哀?还是她的寂寞?抑或是因为她受了伤、流了血,却一语不发的趴在大雨滂沱的街道上,连哭泣的声音都没有,所以他才大发慈悲的把她给带回来?
慈悲心?他有吗?
唇冷冷的一撇,他不以为然的瞇起眼。
要说他慈悲,不如说他震慑于她的美与狂吧。她那勾魂摄魄的笑容与舞姿,在大雨中狂舞狂笑的恣意妄为,莫名的撞击了他的心。
她敢做的、她正在做的,是他曾经想做却一直不能做的。
他是羡慕也是嫉妒,多么想焚烧她的自由,让她跟他一样深陷囹圄……
是的,他就像水鬼一样,想拉下那些不小心落单又失足的人到水里跟他作伴……
而她,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相中的人。
“报告少爷,我全都检查过了,这位小姐的伤应该无碍,只是身体有点虚弱,去中国城抓点中药补一补身子就可以了。”汤姆医生虽是美国人,但在中国待了近十年,医术可谓中西合璧,这也是他之所以雀屏中选,成为巩氏家族专属医生的最大原因。
回过神,巩皇轩点点头,“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请人把药抓好后送过来这里,不然请海辰过去拿也行,辛苦你了。”
“少爷别这么说,这是小的应该做的。”汤姆医生躬身退了出去,而蓝海辰也意思意思的跟着出去送客。
没有那两个闲杂人等的房间内,安静得只听得见彼此呼息的声音。
“我知道妳没睡着,起来换衣服吧,妳这样浑身湿淋淋的睡觉会生病。”
夏绿艳没答话,依然紧闭着眸子。
“还是……妳想让我替妳换下这身湿衣服?”戏谑的语气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轻佻。
这会儿,她终于睁开了眸子……
“为什么把我带来这里?”她淡淡的开了口,充满不解的眸子幽幽地望住他。
他勾勾唇,笑了,虽然轻佻依然,却是十分迷人。“我以为妳不会问。”
“为什么?”
“因为现在的妳根本什么都不在乎了,还会在乎被我带回来吗?如果妳真的在乎,刚刚就不会任由我把妳抱上车。”
“说得好。”夏绿艳苍白的脸上带着一抹笑,“那现在呢?你想抱我吗?你把我带回家的目的就是想抱我吧?”
碑皇轩没作声,只是若有所思的望住她的眼。
夏绿艳似乎也并不期待他的回答,开始动手解开胸前的扣子,一颗接着一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酒精作祟的缘故,她的手有些颤抖,好不容易才完成了这个看似简单的任务。
的酥胸呈现出水蜜桃般丰盈好看的形状与色泽,衬着她极为纤细的腰身和平滑雪白的小肮,她整个人比维纳斯雕像还要美上万分,更别提此刻染满她颈间与颊畔的粉女敕嫣红,是那般的引人遐思,让人忍不住想抚触、怜爱、吸吮……
她真的很美,要命的美!
碑皇轩绷紧了下颚,绷紧着身体,感受到下月复部传来那紧窒不已又勃发的,火热的燃烧着他的理智……
“抱我。”她坦然无伪的眼神瞅着他刻意压抑的冷漠,越让他瞧一分,她的勇气便跟着减一分,然后……她用手环住了胸,遮掩住胸前的一片春光。
他不要她吗?连一个陌生男人都不打算要她吗?
她哪里不好?究竟是哪里不好呵?
为什么就是没有男人要她呢?
“你不想抱我的话,我要走了。”抓起湿淋淋的上衣,她困窘的想把衣服给穿回身上,偏偏湿透的衣服特别难穿,他又那样一直盯着她瞧,她越急心越慌,越慌动作越笨拙,就像是一个正在学穿衣的三岁孩子一样,怎么都无法把衣服正确地穿回去……
第二章
两只大手突然伸过来接手她的工作,夏绿艳愕然停下动作,像个布偶般愣在当场,过了几秒钟之后,她突然扑进了这个才帮她穿好衣服的男人怀里,放声哭泣。
“抱我!你抱我!求求你抱我好吗?”唯有如此,她才能感觉到自己仍真实的存在着,她的灵魂没有月兑离她的。
碑皇轩没有把她推开,也没有拥住她,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妳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吗?”
“见鬼的我当然知道!”她生气的对他大吼,伸手捶他,“你抱我!快点抱我!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满意?你说啊!我的身材不好,还是我长得不够漂亮?你究竟有什么不满意的?你说啊!”
她的身材好极了,长得更是美艳动人,除了她的脾气似乎不太好之外,她简直美得无懈可击。
那么,他在犹豫什么呢?是她哭着要他抱她的,不是吗?
“那就把衣服月兑了。”
“嗄?”她的粉拳停在半空中,沾着泪的眼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妳不是要我抱?那就想办法自己把衣服给我月兑下来,连下半身一起月兑,然后乖乖的躺在床上等我。”话落,巩皇轩起身,边解着衬衫扣子,边踩着极优雅的步伐缓慢的往浴室走去。
他,真像只高傲的豹子,猎物主动送上门,他还要东嗅西闻半天,才决定要不要把对方给吃下肚。
只不过……刚刚他那个眼神是不是有点不屑啊?他把她当成什么?当街拦客的妓女吗?
可是,她在乎吗?在乎他把她当成什么?
不!她一点都不在乎!今晚,她什么都不想去在乎,只想有一个人可以抱着她、爱着她,让她不觉得孤单无助……
“决定好了吗?”浴室的门敞开着,巩皇轩低沉好听的嗓音从里头传了出来,“如果决定留下来,那就进来洗个澡,我不想抱一个酒气冲天又浑身脏兮兮的女人。”
原来,他刚刚是给她考虑及后悔的时间?夏绿艳失笑的摇头起身,刻意让脑袋放空,直接朝浴室走去,却杵在门外迟迟未踏入。
他索性一把将她给拉进浴室里,违反他刚刚叫她自己月兑衣服的话,主动伸手替她月兑下衣服、解下裙子及内裤,没多久,她已果裎在他灼热的目光下,让浴室里的热气蒸红了脸,也染红了身子。
他的大手轻柔的抚上她胸前的浑圆,眼光更炽……
她颤抖得厉害,唇边不禁发出细不可闻的抽气声。她就快要窒息,整个身子似乎要腾空、燃烧起来……
“妳……不会还是处子吧?”巩皇轩停下动作,眼神冷冽的看着她。
冷汗自她额际冒了出来,她根本受不了他在这个时候停下来。“不,我怎么可能是处子?你看我像吗?”
“是不像。”但……
“那就请你快一点……”她难受的主动伸出双手环住他的颈项。
再理智的男人受到女人这样主动又热情的对待,都不可能再无动于衷、动心忍性。
她要真是处子,也是她自找的!
想着,巩皇轩抽离最后的一丝犹疑,陡地挺进,在她发出疼痛呼喊的同时,也证明了他刚刚的感觉一点都没错--
这个女人的确是处子!
懊死的女人!
她竟然敢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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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样昏睡在他的大床上,眼角还沾着未干的泪痕。
碑皇轩离开之前,在床头为她准备的一套女性衣物上放了一张支票,这才要蓝海辰开车送他出门。
“就这样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好吗?”蓝海辰忍不住问。巩皇轩是什么人物,竟然会做出这种看来有点草率的事?
“你是怕她会偷东西?”巩皇轩头也没拾,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