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她直想把盛柏非抓来面前,摇晃他的肩膀问问究竟怎么了。
“柚筑,你们真的没怎样吗?”中午,方云卉拖着齐柚筑陪她去福利社买面包,顺便逼问。
“妳去问他啦!反正他要耍脾气也下关我的事。”是盛柏非先无缘无故下理她,总之,错的人一定不会是她。
“可是我看是妳在要脾气耶。”方云卉泼她一盆冷水。
“方云卉,妳到底足不是我同学?”齐柚筑气得抢走方云卉手中的面包。
方云卉呵呵地笑着。“忠言逆耳哦。等等,先别打我,妳看!盛柏非跟许茵茵一起到图书馆去耶。”
齐柚筑转过头,果真看见他们两人肩并肩、有说有笑地步入图书馆,她双手一握,方云卉的面包当场扁掉。
“唉哟,我可怜无辜的小面包啊!”方云卉连忙抢回面包,欲哭无泪。学校卖得东西里,最好吃的就是这个椰子面包了。“柚筑,妳怎么这样啦?嫉妒也不能拿我的小椰子出气啊。”最后一个了说,居然不敌齐柚筑的妒火攻击。
齐柚筑收回视线怒视方云卉,“妳说什么?”
方云卉扬起下巴问:“难道妳下承认自己喜欢盛柏非?”
“我哪有!”第一声,齐柚筑说得理直气壮,“我、我才没有……』第二声在方云卉炯炯目光下显得很无力。
“真的没有?”方云卉压根儿下信齐柚筑。光凭柚筑对盛柏非的态度就够让她胡思乱想了,嘴上说没有,眼睛却下敢看着她,说没有--她才不信。
“柏非是我同学,我一视同仁,才没有……』
“跟我说做什么?又下关我的事。走了,我们回教室吧,我还想回去午睡片刻呢,还是说……』方云卉故意看了图书馆的方向一眼,坏心地问:“妳也想去图书馆看书呢?”
“我才不要,走了!”齐柚筑一扭头,脚步没有停顿地往教室的方向走去。
她又不喜欢盛柏非,喜欢盛柏非的人是许茵茵,她去当什么电灯泡?可是……盛柏非之前答应教她数学,后来又因他没时间而无法实现,现在却跟许茵茵去图书馆,这算什么啊!
既然盛柏非不当她是朋友,那她再也不管他了。
罢在彼此之间划下楚河汉界,下午第一节上课,齐柚筑却发觉盛柏非脸色很苍白,还频频流汗。
一见他不舒服,她压根忘了中午的誓言,急忙写纸条问他怎么了;盛柏非回给她“没事”两个字,但下课后,许茵茵却偷偷拿了包成药给他,她也有瞧见。
霎时,她觉得自己有种遭到背叛的感觉。
假使盛柏非不喜欢她的关心可以明说,何必表面一套,私底下又一套,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
直到放学,她都没再跟盛柏非说话,连看一眼也没有,因为她真的、真的很生气。
可如果就这么不理盛柏非,不就显得自己很小家子气?这也是为何一下课她又出现在“关井”店前的原因。
唉,谁叫她天生正义感强?即使盛柏非不仁,她也不会对他不义。
“老板,盛柏非在吗?”她决定不再喊他名字,改叫全名。
“哦,小泵娘妳来看我家的小盛吗?真有心呢,他人在后头休息,好象不太舒服,妳去帮我劝他回家好吗?”
“我去看看。”齐柚筑走到后头,盛柏非穿著制服趴在桌上的身影立即映入眼帘。“盛柏非,你怎么了?好烫哦,快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用……我没事。”盛柏非整个人昏昏沉沉地,想反抗却无力,最后靠在齐柚筑胸前。
“这样还说没事,真是爱逞强。”
显然盛柏非是换衣服换到一半就不支趴在桌上,齐柚筑于是把他的制服扣子又全扫了回去,请来老板帮忙,把盛柏非架上出租车直奔医院。
在医院里,医生判定盛柏非是重感冒后,由护士替他打了一支退烧针,接着齐柚筑问了盛柏非他家在哪儿,连忙又将他送回家。
这一去一返也花了两个多小时。
齐柚筑轻轻打开盛柏非租赁处的大门,和出租车司机合力扶着他进门。幸好出租车司机人很好,还帮她把盛柏非一块扶上楼,要不然她恐怕会先晕倒在楼梯间。
“小姐,妳想闯空门吗?”
面对冷冷地、带着调侃的声音,齐柚筑白了对方一眼。“你有看过这种闯空门法?还不来帮我。”司机只好心送盛柏非到客厅,剩下的得靠她自己。
打着赤膊的男人,留着及肩的头发,模样好似刚睡醒,只见他慵懒地打了个呵欠,一个人就把盛柏非扛进他的房间。
“你是柏非的室友?”
“要不然妳以为我是小偷吗?”
听他的回答真会气死人,但有求于人时,齐柚筑不会太计较。
“我是盛柏非的同学,他感冒了,我刚才带他去看医生,医生说要多喝水、多休息;我还买了体温计,每四个小时,要帮他量一次体温,这里还有冰枕、水果,他醒来的,请你削给他吃……”
男人打断齐柚筑,“小姐,我是上晚班的,哪有这么多美国时间照顾人?他是妳同学,妳自己想办法。”
“喂,他也是你室友啊!”
“又如何?反正也不关我的事情,别吵我,我要去睡了。”男人说完便回到他房间去。
没见过这么冷淡的家伙,但齐柚筑也只能自己想办法。
在班上,盛柏非除了她,也没特别跟谁走得比较近,难不成要叫许茵茵过来?或许盛柏非醒来会比较想看见许茵茵吧!
齐柚筑叹了口气,翻开通讯簿,找到许茵茵的电话拨过去,但她家人说她去补习了,晚上十点才会回家。
找不到许茵茵,也无法请盛柏非的室友帮忙,要她就这么离开,也放心不下,看来,只好请方云卉帮她。
“什么!妳要我跟妳父母说妳今天要住在我家?”方云卉难得接到好友的电话,没想到第一次接到就要她说谎,真是误交损友。
“帮不帮一句话?”
“不是不帮,只是妳又不是真的住在我家,至少要老实告诉我,妳打算在哪里窝一夜吧?”面对齐柚筑的气势,她的声音立刻低若蚊蚋。
“柏非生病了,他又没人照顾,我不放心。”她早忘了要叫他全名的誓言。
“妳要住男生家里?!”方云卉的大嗓门差点叫破齐柚筑的耳膜。
“云卉,妳小声点嘛!”
“柚筑,妳马上给我回家,要是妳有个三长两短,妳要我拿什么赔给妳父母啊!”
“云卉,妳想太多了,不会有事的,反正妳就照我刚才跟妳说的办就是,我爸妈若问起我,妳就说我已经睡觉了,知不知道?”
“我不……”
齐柚筑不让方云卉有拒绝的权利,“就这样了,拜拜。”
币了电话,齐柚筑开始忙碌起来,等忙得差不多后,她才盘坐在盛柏非床边的地板,仔细看着盛柏非因病而变得憔悴的脸色。
也不晓得盛柏非以前是怎么熬过来的,一个人住在外头无人可依靠,若换作是她,或许早就哭着跑回家。
“柏非,你真的很坚强呢!”见盛柏非满脸汗水,齐柚筑连忙拿毛巾帮他擦干。
打从看见盛柏非,她便觉得他这个人很特别,凡事喜欢按部就班,有他自己的步调:认为对的事情就会尽力去做,绝不会受到外界影响,算是一个满特别的人,至少在她眼中是很特别的,至于其它人要如何看待他,就不关她的事情。
中午,方云卉问她是不是喜欢盛柏非……她想,她或许真的喜欢上盛柏非了,一点一滴慢慢地喜欢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