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柚筑笑容满面,俏丽生动的表情教盛柏非一时间看傻了眼,愣愣地跟在她身后走进店里。
就在两人走入店里后,店外注意他们已久的人才现身。
“没想到齐柚筑拒绝我们的邀请,竟然是跟盛柏非来吃日本料理!”
“乔义成,你怎么说?”
乔义成冷冷哼了声。“星期一再给他好看,我们走。”
第四章
“小盛啊,我觉得这个小泵娘很不错,要好好把握哦。”
晚上,盛柏非与老板一起收拾店面时,老板忽而冒出惊人之语。
盛柏非听得差点把手上的椅子摔在地上。“老板,你误会了啦!柚筑只是我的同学而已,我对她没有那个意思。”
老板长长“哦”了声,“是吗?小盛啊,你来这里很久了,难道不晓得这玻璃门根本没有隔音效果吗?你们在外头说什么,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喔,你不喜欢人家,会让她介入你的生活吗?”
打他们认识盛柏非开始,即使他表现得很友善,但有关他的生活,始终下让他们夫妻介入关心,还说什么他们给他工作还送他制服对他已经够好了,剩下的会自己负责,没想到小泵娘才出现一个礼拜而已,就包办了他的早餐,真是令他佩服。
“没有啦,是柚筑她说不好意思让我请客,所以要回请我。”
“是吗?那小泵娘一次请完不就一劳永逸,何必要一个月呢?是不是她其实早就已经喜欢上你了呢?”老板瞇着眼睛,一脸暧昧。
盛柏非叹口气,再摇摇头,无怪乎老板娘不爱老板看八点档,原来是其来有自。“老板,你真的想太多了,快点收吧,要不然老板娘会念你的。”
一听盛柏非祭出老婆大人,老板赶紧闭上嘴巴,安静工作。
其实,经老板这么一问,盛柏非的心有些小小啊动了。
齐柚筑喜欢自己?真有这可能吗?应该……不会吧?齐柚筑对他应该只是朋友情谊而已吧?
于是,盛柏非怀着如此异样又欣喜的心情直到星期一。
当他赶到教室,果真见到齐柚筑一个人坐在教室里,他的桌上还摆着早餐。
“快点来吃。”
“嗯。”盛柏非坐定位,发现他的早餐是一个饭团、汉堡还有大杯的豆浆。
假使说一千两百元要分成三十天,一天最多四十元,但光看这分量,怎么算都已超过六十。
“会不会有点多?”
“我想你放学还要去打工,所以早餐很重要,一定要吃得很营养。”
“哦,这样很贵吧?”盛柏非拿起汉堡咬了一大口。
“哪会啊!老板跟我很熟,有打折啦。”
“妳要不要一次请完算了?要不然每天都要负责我的早餐不是很累吗?”他又想起昨晚老板对他说的话,问这话,是想了解齐柚筑真正的意思。
“那样就太没诚意了,早餐比大吃一顿都来得重要啊,你说是不是?”
盛柏非无法反驳齐柚筑的话,结果还是接受她的好意。
他想齐柚筑应该不是喜欢他才对,只是她人很好,才会特别照顾他,所以,真的是老板想太多。
“柏非,你以后是不是打算做厨师?”她的梦想就是嫁给厨师,这样就有好东西可以吃了。
“没啊,我想当建筑师。”盛柏非三两下就解决了汉堡,把豆浆喝了一半后,继续啃饭团。
齐柚筑很快便联想到盛柏非父亲的工作。“……因为你父亲的关系?”
“对,我希望将来有一天,我设计出来的房子能由我父亲监工,这样就太完美了。
“你真孝顺。”盛柏非的父母对他大哥偏心,没想到他还这么孝顺,真是难得。
“应该的嘛!”
第三个抵达教室的是许茵茵,一走入教室,许茵茵就发现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她不动声色,在看见齐柚筑走出教室后,也跟了出去。
“齐柚筑。”
“有事吗?”齐柚筑回头发现是许茵茵,淡淡地问。
“妳为什么要请盛柏非吃早餐?”
齐柚筑微笑地一语带过。“我哪有?”
“我亲眼看着妳提着早餐搭比我早一班的公车走,而盛柏非桌上的早餐袋又跟妳拿的一模一样,还想抵赖吗?”
“说抵赖太严重了吧,我不过是不想承认而已。”既然已经曝光,齐柚筑索性承认,反正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没什么不好坦白。
许茵茵睨着她,表现出来的就是不喜欢齐柚筑的态度。
“妳是不是喜欢盛柏非?”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妳连这种事情也想管吗?”
齐柚筑没想到许茵茵问得这么明白,但她仍选择模糊的答案来搪塞。反正有些时候,你说实话别人未必会信,你说假话反倒把人唬得一愣一愣。
许茵茵不喜欢她,同样的,她也不喜欢许茵茵,两人又没有真正过节,许茵茵却老摆出厌恶自己的态度,这算什么?因此即使只能口头上气气她,她也开心了。
“妳……”许茵茵气得狠狠瞪着她,她就是不喜欢齐柚筑这种太过自我又目中无人的态度。“妳难道不晓得我喜欢盛柏非吗?”
“我想明眼人应该都看出来了。”齐柚筑故意揶揄她。
“齐柚筑,我告诉妳,即使妳长得很漂亮,也不是每个人都该喜欢妳。”
齐柚筑唇瓣扬起,这抹笑带着自信。
“我当然知道,不用妳提醒我。”
七点五十分,周会开始,广播传来音乐提醒学生,齐柚筑也举步要返回教室,本来想上厕所,没想到却被许茵茵耽搁了。
走在前头的齐柚筑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
“对了,许茵茵,妳要追盛柏非是妳家的事情,盛柏非只是我的同学而已,妳不必特地跑来跟我禀告的。”说完,她加快脚步离开。
许茵茵果然是喜欢盛柏非的,不过关她什么事情啊?竟然还跑来质问她,真是无聊。
无聊又冗长的周会终于结束,众学生也一一回到教室享受清凉。
今天轮到盛柏非和另一名同学当值日生,所以他得留守教室不能上周会,因此周会这半节课他都在教室看书,等右手边的齐柚筑坐定后,他蓦然感受到一股冷意,抬头就瞧见齐柚筑正瞪着自己。
被瞪得莫名其妙的盛柏非开口询问:“柚筑,妳怎么了?”
“你的行情……不错嘛!”齐柚筑冷冷丢下话后,随即转过头不理盛柏非。
“柚筑?”盛柏非一头雾水,全然不晓得自己做错什么。
这时,导师走了进来,闹哄哄的教室很快就安静。
“同学,刚刚乔义成同学跟我说他的手表在开周会的时候不见了,有没有同学看到或捡到呢?”导师这句话有如扔下一枚炸弹,顿时整个班上充斥一股?互怀疑的诡异气氛。
人人交头接耳,时而左顾右盼,很害怕自己成为被怀疑的对象。
“老师,我那只手表价值五千元,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很有纪念意义。”乔义成又补充道。
齐柚筑实在是看不惯乔义成那种爱现的个性,于是送了盆冷水给他,“既然这么重要,干嘛要带来学校呢?”
乔义成气得回答:“我带来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表示别人就可以把它偷走啊!”
导师接着说:“乔义成,在事情还没证实前,不能用『偷』这个字眼,这样是伤害了其它同学的名誉。盛柏非、许绍阳,你们是值日生,刚刚在教室里,有没有人进来教室?”
许绍阳举手立刻替自己澄清,“老师,我肚子痛,一直都在厕所里,所以只有盛柏非一个人留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