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婷,你是贬我还是褒我?别忘了,你们跟我都是平平二十六岁的‘老’女人哦!”文红雁反唇相稽。
陡地,她忆起什么似的,继而问道:“对了,上次我和靖婷跟你提议的那件事,考虑的如何?”她指的是,要帮好友余桦敏拍一部她与她夫婿穿梭时空爱恋的戏,一方面是要缅怀好友,一方面则留作纪念。
“OK,Noproblem。”蓝欣爽朗的一口答应,一副“一切教给我办”的模样。
程御仁照刚才从蓝欣与那名漂亮女子言谈间,得知他们好像没有那种关系,更何况人家是有丈夫的,他才将那名漂亮的女子在具威胁性的名单中剃除,可是,不是她,那谁会是蓝欣口中那个最重要的人呢?会是另一个女人吗?看情形又不太像……程御仁觉得自己快变得神经兮兮了。
吧咳了一声,他提醒眼前三人不要忽略了他的存在。
经他一咳,蓝欣三人才意识到她们光顾着聊自己的,不好意思地吐舌耸肩,她们通常话匣子一开就关不住,这是她们最要不得的坏毛病。
“蓝欣,不介绍一下。”程御仁有风度地道。
“坐在我右手边的是红雁,文红雁;至于左手边的是靖婷,杨靖婷。”蓝欣简单明了作个介绍。“红雁、靖婷,这位是……”
她正要说,却被文红雁搭上话,指着眼前有点印象的男人,“啊!他不就是那个……什么人呢?”一时片刻想不起来,文红雁试着在脑海里的记忆库中努力找寻。
杨靖婷替她回答,“他是那个时常跟很有名的女明星闹纠闻的程御仁。”几乎每天影剧版面都有他的绯闻报导,而且一占就占了一大篇幅,叫人不去注意--很难。
“那是逢场作戏,千万不能当真。”哈,原来他已经声名狼籍了。他苦笑,不自觉加以解释着,为了就是不想让蓝欣误会。
“其实,不管是真的、假的,只要对自己诚实就行了。”
说者虽无意,但听在程御仁的耳里,便像一颗小石子轻轻落在他的心湖上,掀起一阵阵的波纹。
第三章
十月的天气渐渐有点凉了,一小部分的乌云挡住了温暖的阳光,迎面吹来阵阵的微风。
一声轰天雷的咆哮声传来,“文——红——雁—一”
程御仁抬起眼睑,看见一名精悍的俊逸男子正怒气冲冲的穿越白色拱门,身后领着四名高大魁梧的保镖,笔直地朝他们乘坐的凉亭走来。
看到丈夫如此生气,文红雁才恍然记起出门前忘了跟帮内的人报备去处,局促不安地扭绞着手指。像做错事的孩子暗自叫糟。
蓝欣和杨靖婷心想:这会是那个能在黑道中呼风唤雨的“青火盟”第五代盟主吗?
“我就猜你在这,果然没错。”齐家天板着脸孔落坐于妻子的身旁,眼底闪着愠火,淡然地说道。
待他将工作处理完,兴高采烈地赶回帮里要陪陪被自己冷落已久的娇妻时,属下竟传来她不见的消息,让他打从心底害怕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便马不停蹄地派人到她会去的地方搜查,可惜仍遍寻不着,当心灰意冷之际,突然忆起还有个地方没找——“爱之馆”西餐厅。
“为什么你出门时没跟总管交代一声,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齐家天清澄的双眸盯视着文红雁黑色的瞳孔。
“对不起……我忘了。再说……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
忸怩着身体动了一下,她搪塞一句。
齐家天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满脸不当一回事的模样。“惊喜?!的确,你的失踪已造就一个惊喜了。”
一旁凝视着这情景的程御仁依稀能感受到,齐家天凶归凶,但眼眸温润,对妻子的那份疼爱仍着显露无遗。
围绕四周的空气芳香得使人神清气爽,气候合宜得令人把所有的紊乱全抛诸于青翠间。
瞧着齐家天不问青红皂白的对文红雁大吼大叫,实在是让蓝欣与杨靖婷看不过去,两人面面相觑,晶亮的眼睛刹那间闪耀着若有深意的色彩,咧着嘴角微笑。
在场的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们两人怪异的眼神。
杨靖婷轻咳了一声,道:“那个……红雁是去医院,是我陪她去的。”
闻言一骇,齐家天紧张兮兮地将文红雁由头至脚来回梭巡打量一遍,见未受伤,悬在胸口上的那颗石头才安心放下。
明知混黑道很危险,但他还是没办法叫妻子放弃那么庞大的组织,毕竟有她与“四火”的存在,才使得黑道少了许多的纷争,不能因一己私利而害了他人,所以他发誓,一定要尽自己的能力保护她。
“太好了……”他原本紧绷的神经霎时松弛,不知不觉地把文红雁那纤瘦的身体纳入自己的怀里。
另一方面,坠入思考中的文红雁,愁得不知该如何对正在气头上的丈夫启口刚获知的喜讯,被丈夫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了一大跳。
“家天……”她呢喃地唤道。
杨靖婷蓦然又开口道:“放心,红雁既没受伤也没生病,只不过是去医院堕……”
“什么?!红雁,你剁到手指头啦?”齐家天呼吸急促,情绪激动的诘问。牵起妻子的双手,反复检查。
文红雁仍搞不清楚目前到底出了什么状况?一双美丽的眼眸如秋水寒星似的闪着茫然。
“齐家天,难道你不晓得打断别人说话,是会遭天谴的。”双手在脑后交叉,摇得椅子嘎嘎作响的蓝欣说道。
发现妻子没有任何异样,齐家天干脆直接问:“好,那你说我老婆去医院作啥?”
“能作啥,当然是去‘堕胎’。”杨靖婷说话的口吻似乎是事不关己般的轻松,还特别强调最后两个字。
“堕胎?!”这句话是来自文红雁、齐家天及程御仁三人的口中。
呃!程御仁不敢置信,怎么刚才与文红雁说的不一样?
“红雁,靖婷说的都是真的吗?”齐家天粗鲁地站起来,整个人痛心疾首地笼罩在万念俱灰的虚月兑里。
“不,家天,你别听靖婷胡说八道,她是骗你的,孩子还完好如初的在我的肚中,而且已有三个月了。”文红雁急急解释,将丈夫的手掌放于自己的月复上,对好友瞪了一眼,叫她们快点说清楚。
杨靖婷愣了一下,忽然大笑起来,蓝欣也跟着开怀大笑了才一触即发的紧绷气氛,这下子才获得纾解。
“靖婷、阿欣,你们共同制造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文红罹以大拇指跟食指压着眉毛,冷冷地说。
“这不是‘开玩笑’,是‘恶作剧’。”蓝欣面孔上显出得意的笑,对他们夫妻俩眨个眼色,将凝重的空气一扫而空。
“这有差吗?你们两个……”实在是太可恶了。齐家天的颊边浮起青筋,手握拳头。旋即,微微笑了起来,没关系,这笔帐先欠着,以后我便要你们血债血还,哼。
篮欣和杨靖婷同时因齐家天的默语,打个哆嗦。
“对不起,误会你了。”齐家天轻声道,眼睛朦胧而婆娑,文红雁感到一阵心疼,亲吻着他的颇头。“不过,我很高兴,再过不久,我就要当爸爸了。”他的脸几乎贴在她的鼻尖前,柔情全写在脸上。
此时比刻,齐家天的脸上露出喜色,心情如意,整个人如花般绽放,粉女敕的在温煦的秋阳和轻风中摇曳着。
凝望着他们,程御仁登时觉得自己像个外来民族,无法打人他们融冶又温馨的小天地里,那样的气氛令他非常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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