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被开上后,竹雪寒扣上大锁。
“小月芽,被关起来的滋味如何?哈哈,有没有特别想念我呀?”他一反平日的温雅,半调戏地轻笑。
“你……你住口!”被他一语道破心事,月芽又开始慌张。
这三天来,她想最多次的人的确是他。
不明白为什么,就是想到他。
“皇上特地让我来看妳,就是要我们好好培养感情,从今天起,我会来和妳好好培养感情。”
他一手环住她的腰,将她扣在怀里,一阵雨吻落在月芽的小脸上、颈上,最后攻占她柔美诱人的双唇。
有了前一次经验,月芽应该懂得反抗才对,但这次她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反而任由他在她身上无止尽地索取一切。
靶应到她的柔顺,竹雪寒趁胜追击,将她拦腰抱起,还依恋得不肯离开小巧的唇。
月芽细白的双手悄悄环上他的颈子,身体更贴近他,和口中的强舌狂缠。
她的身子腾空了一会儿,还不知道已经进入房里,待他离开她的小嘴,将她放在床上时,她才发现自己身在何处。
“啊,你……你出去!”是他抱她进来,她竟全无反抗,她怎么会这么?
“小月芽,是妳让我进来的--”竹雪寒邪恶地提醒她。
欺身靠近,趁她惊愕之际将她压在身下,大手强力撕开她的前襟,粉色亵衣成了最后一道防线。
“走开!走开!”他怎么能如此大胆!
“小月芽……妳的身体真美,我等不及要多看一点了。”
竹雪寒大力一撕,固定住亵衣的四条丝带全断,亵衣被扔到地上。
“不要!”月芽双手遮住胸前,已经不去想他为何如此大胆,现在满心想的是要如何捍卫自己的清白。
“为什么不要?这么美,就该让我看看!”
除了身上的反应,她心里也放弃拒绝。明知竹雪寒想占有她的清白,但潜意识里,她竟愿意接受他的占有……
是不是只有真心真意才会愿意呢?
月芽乖巧地躺下,手也不再顽强抵抗后。
从她回避他的目光、被他盯着时会脸红、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冷言冷语,就知道她对他动了情。
既然是两情相悦,就没有逼迫这种事。
他的话像在催眠,月芽眨了眨眼,默认他的话。
若非他如此大胆,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他……虽然厌恶他的人格,但她还是喜欢上他,为什么如此矛盾……
得到她的默认,证明她心里有他,他目的已经达成了。
竹雪寒放开双手,起身整理衣冠。
月芽也跟着起身,双眼还是茫然无神,玉指揪紧前襟,挡住一些外泄的春光,小脸还因刚才的快感满布激红。
“小月芽,我明天再来看妳,记得别穿这么多,不然要月兑掉很麻烦。”竹雪寒心醉于她的美丽,再次弯腰轻啄她的唇,“小月芽,妳好甜。”
月芽这时才回神过来,似嗔非嗔地问:“你是来……羞辱我的吗?”
不然她为什么承认心里爱着他,而且任凭他摆布,卸下她的抵抗?
“当然不是。”竹雪寒扣住她的下颚。“我只是来解开妳尘封的爱情,我一直爱着妳,怎么可能羞辱妳?”
“那你为什么要害我被关起来?”听到他亲口说爱她,月芽声音有些哽咽。
“因为妳不乖,要惩罚妳。”他又啄吻她一下,邪美笑容煞是迷人,“乖乖听话就不会被罚。明天我会再来,我要走了。”
他放开手扭头就走。
月芽屈起双膝,目光还遗落在门口,心里起了期待,期待明天快来……
第四章
他说明天要来看她,让她等到天黑,都用过晚膳却还不见他来。月芽想见竹雪寒的心情随着夜风呼啸而变得烦闷。
这时的竹雪寒被芯妃召入殷嫣苑,同样也是心急如焚。但芯妃是他已经钓上的鱼,不把握住就白费过去花费的心力。
小月芽那边……他只好忍痛放弃。
握住瓷花碗的大手不自觉加重力道,都是芯妃!
“竹太傅,娘娘有令,请进到偏厅。”小翠不懂,娘娘明明就在偏厅等很久,为何也要太傅在大厅等很久?
“谢谢小翠,请妳带路。”他记忆力惊人,来过这里一次就记得所有婢女的名字。
“太傅……请跟奴婢来……”
偏厅里,傲然独坐的芯妃轻摇手中丝扇,等竹雪寒怀笑进来后,面上的倨傲加深,只以眼角看他。
“小翠,本娘娘和太傅有要事商量,妳退下。”
较之竹雪寒的客气,芯妃实在高傲,小翠略有怨色地出去,不忘关上门。
竹雪寒微笑站在门边,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你倒是厉害,骗了本娘娘和一群无知宫女,现在连月芽那个刁女都不放过!”芯妃再也伪装不下去,她将丝扇拍上桌面,开始发难。
“娘娘在说什么,微臣怎么听不懂?”那只是典型的吃醋反应,竹雪寒不将之视为大事。
但为这等小事,害他不能去见月芽,他倒觉得这才是大事。
“你会听不懂?哼!不用再骗我了,我派人跟在你身边,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昨天你进去寂沉筑私会刁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不愿嫁你,因此被皇上关起来,你为什么要去见她?”
竹雪寒为人深沉,表面虽不动声色,但心里已构筑好除掉芯妃的计划。
在还没取得月芽芳心之前,她很有价值,因为她是皇帝榻前的红人,能够帮他很多忙。可她太难缠,犯到他的禁忌,不如舍远求近,让月芽完成他的大计。至于她,就没有必要再留下了。
一向是他设计人、他当主宰,这个好妒的芯妃,敢干涉他的权力……荡漾妖彩的魅眸闪过一丝残酷。
不过他不急,因为现在还不是该翻脸的时刻。
“娘娘何必介怀?月芽公主都不愿嫁微臣,微臣怎么可能再去自取其辱?去见她,不过是顺应皇上的要求。唉!昨天见面,她可不留情了,口上不饶人……”那热烈的香唇,他到现在还忘不了。
“真的?”芯妃不及他的深沉,再一次跌入他的花言巧语里。“也对,那刁月爱摆架子,想必在寂沉筑也一样……她有没有伤害你?”忘了刚才怒意滔天,反倒关心起竹雪寒来。
“多谢娘娘关心,微臣无恙。”是她有殃。
等他完成部署后,她就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
“娘娘,这里是妳的雅苑,要是微臣待太久,怕会引来闲话,恕微臣先告退。”
“好吧,现在就让你走,但明天我会去找你。”
“微臣记得。”他记得,她付出代价的日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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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芽在阶上等了一夜,体力不支昏昏睡去,待朝阳耀目的金光射透薄薄眼皮,她双目刺痛地睁开眼,却只能干涩地半睁。
细女敕小手护住双眼,跌跌撞撞跑进房里,不慎摔倒在地,她模索到椅子后,伏在椅面上伤心地大哭。
她等了他一夜,他竟欺骗她!
枉费她肯承认爱他,但他却不珍惜……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气他的心情仍未平复。
就在此时,竹雪寒打开没上锁的大门,进入唯一的房间,发现月芽瘫在地上、伏在椅上,小脸布满泪痕。
他立时心痛不已。
竹雪寒单脚跪在地上,健臂扶住月芽的圆肩,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
“小月芽,别生我的气,我只是临时接到皇上命令,进御书房批改奏章。”
解决完芯妃的小事,他又被盛渊皇缠住,进书房帮他改奏章,又陪他说了一晚上的话,回房调整内息后,他才能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