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放过我。”就在他的唇沿着她曲线优美的颈间下移的时候,慕思低喃出声。
闻言,冷天彧一愣,撑起结实的身子,黝黑的眼睛深深注视着她晶亮的美眸……
“没想到,妳会求我。”他嘲弄地一笑,大手从胸前轻滑至她微微凸起的小肮。
温柔的触模令慕思倒抽一口凉气,“求你了,外边有那么多女人--”
他再次堵住她的唇,一阵怒气冲上心头。
这个该打的女人,竟要他去找别的女人?!
他狠狠地吻着她,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到见她透不过气才放开她。他眼中的清清楚楚地告诉她--他要她!
“不……不要!求求你……”慕思的小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她按住他的手。
晶莹剔透的泪水一串串淌下来,却丝毫动摇不了他的决心。冷天彧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她,“为什么哭?为谁保持贞洁?那个医生?真是可笑,妳的第一个男人却是我。”
“不要再说了!”风慕思侧过脸低泣,泪珠滑落在枕上。
“妳有没有告诉过他,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做些什么?那些事妳有没有和他做过?”他妒火中烧,只要一想到她和另一个男人同居一室,他就控制不住想杀人。
随着衣衫的撕裂声,慕思快要晕过去了。她好怕,怕他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伤了孩子,那么她就永远无法原谅他和自己了。
慕思挣扎着用手掩住半果的娇躯,可立刻被他抓住,反扭到背后紧锁住,慕思又气又急,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冷天彧抬起头,手指滑过她白皙若瓷的雪肤,擦拭着她未干的泪痕;拉过被单将她的身子遮掩住,然后拿起床头的手机。
“勒毅,把医生带来,立刻!”
半小时后,四位台湾知名的妇科医生破天荒凑在一起诊断后,委派其中一名年长的老医生向坐在沙发上的冷天彧汇报诊断结果。
“冷先生,有结果了。”老医生恭恭敬敬地上前报告。
“多久?”他遥遥注视着床上仍未清醒的慕思,简洁的询问。
“孩子差不多有三个月大了。”老医生肯定地回答。
三个月!冷天彧的心跳猛地漏了半拍,慕思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三个月前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从未离开,而那时他就有些把握慕思大概怀孕了。
之前他一直不敢确定,也许慕思狠心地将他的孩子打掉了,因为她是那样恨他!接着又看到她与那个医师同居一室,他就更没有信心了,于是他要查清楚。
他认真的考虑过了,万一慕思怀的是他的骨肉,他会不顾一切将她抢回来,如果不是,他会从此放开她,让她得到她的幸福、她的爱。
只因她亲口告诉过自己--她不爱他。也因为他爱得太深,所以他选择放手。
现在结果出来了,慕思没有将他的骨肉打掉,说明她对他并不是毫无感情的,否则她又怎会留下这个孩子?
一阵狂喜穿身而过,可紧接着一阵痛苦又席卷而来,几乎吞噬了他。
慕思真的这么恨他?恨到连怀了他的孩子也不愿让他知道吗?
当他想到他为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是别人的而痛苦了多久,一股前所未有的怒气终于攫获了他,驱逐了原有的痛苦和喜悦。
冷天彧默默地盯住慕思安静的睡颜,眉头紧锁……
午夜时分,高速公路上,风慕思坐在一辆加长型的劳斯莱斯车内,旁边是一言不发的冷天彧。此刻他们要去机场乘飞机回香港。
自从被他捉来,由昏迷中清醒,整整一下午慕思都没有看到他。套房里却多了两个特别护士,小心翼翼地陪伴照顾她,直到晚上他出现。
冷天彧简单地通知她马上回家,不容她反对,硬是将她抱进车内,强行带走。慕思反抗不了他,他一向都是我行我素、霸道无情的。否则他就不是雷盟的盟主冷天彧了。
“下午我派人送了两百万给妳的那两个朋友,算是酬谢他们照顾妳这么久。”冷天彧突然开口,声音低沉。
“他们照顾我不是为了钱。”慕思有点惊愕,抬头看他,他也深深注视着她。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
“不懂吗?我不想欠人人情,更不想妳做沈太太。”唇角微微扬起,带着一种少见的慵懒,他盯住她,目光中含有浓浓的情意。
“我们……不是那样……你想错了。”闻言,风慕思的双颊迅速染上红晕,她有些心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解释?
“不是怎样?”他逗着她,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听她说话,软柔甜腻的音调听进耳里,简直是种享受。
猝地,震耳的枪响和玻璃破裂声惊动了两人……
冷天彧的应变相当敏捷--他一手护着慕思的头,将她按倒在车后座上,身子紧紧护着她的,另外一只手熟练地掏出胸前的枪。
“盟主,我们的人正朝这边赶来。”前排的勒毅也掏了枪,伺机反击。
风慕思被冷天彧紧紧揽在怀中,两手抓牢他的两臂,瞠大一双美目,有人要杀他们!
她正欲说话,冷天彧的手指便点住她的唇,在她耳畔低语:“嘘!别动,乖乖的留在这里,我马上回来。”
“毅,你留下。”
“盟主……”勒毅想反对。
“这是命令。”冷天彧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接着他推开车门下了车。
不久,慕思听到打斗声、枪声、,紧跟着是哀号声……光听闻枪声,慕思的神色就变得惊恐。
到了最后,公路上又恢复原有的平静……
枪声?哀号声?天彧受伤了吗?她的一颗心悬在半空中。
“小姐,没事了,我们的人来了!”勒毅如释重负地自后照镜对她一笑。
“有没有受伤?”这时车门开了,冷天彧钻了进来,扶她坐好后,手掌轻抚她的双臂。
“没有。”慕思摇摇头,脸色略微苍白。
“对不起,吓着妳了。”他瞬间松了口气,同时蹙了下眉,这个细小的动作没逃过慕思的眼睛。
“你怎么了?”她紧张地抓住他的左臂问道。
他没有回答,慕思却感到抓住他手臂的手湿湿的,同时闻到一股血腥味……她一怔,异样的感觉令她将手摊开一看。
“你受伤了?”她的脸色倏地刷白,头一阵昏眩。
“盟主!”前排的勒毅慌了。
“我没事,小伤。我们换一辆车,先回酒店。”他向勒毅示意不碍事。
“是。”勒毅立即下车照办,车内只剩下两人。
“别怕,我真的没事--”冷天彧握紧慕思的手,盯着她苍白的脸蛋,知道她大概吓坏了。
他的话还未说完,风慕思便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脸颊贴住他的,泪珠无声无息地淌下……
“慕思?怎么了?”她在哭?冷天彧不管伤口的疼痛,用另一只手臂揽住她。
“我好怕……怕你受伤,怕你丢下我……”她哽咽地细述着,每一个字都带给他莫大的惊喜。
“为什么怕我受伤?如果我死了,妳就可以摆月兑我,回到那个医生身边,不是很好吗?”他按住满心的喜悦,不动声色的问。
“我和沈志远根本就没什么,你总是怀疑我。”听他这么说,慕思更加伤心。
“一想到妳怀着我的孩子,却和别的男人住在一起,我就生气!答应我,不准再离开我。”他明知理亏,但又满心不是滋味。
孩子的事他知道了?慕思一愣,没有反驳。
事实上,她明白依他的本事,任何事都瞒不了他。就像无论自己逃到何处,他都有办法找到自己,这是命?还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