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见我们老大?”小松鼠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对呀!我对他可说是仰幕已久,所以想见他一面。我想今天晚上,他可能也会很想见我,所以拜托你帮个忙。”柯政皇淡淡地说,却正好说中小松鼠的心事。
“梁蔓菁真的没死?不会吧”虽然他怀疑她没死,但小松鼠实在还是难以置信,自他出道至今还从未失手过,更何况是那么近距离下的射击。
“你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死人怎么可能复活呢?”他是存心要让小松鼠模棱两可,没见到红鹰他是不会说实话,因为他太了解小松鼠了。
“你……你不要乱讲话。”当初他也知道梁蔓菁是冤枉的,只是那笔奖金实在太令人心动。看这小子好像知道不少,若是带他去见红鹰不晓得会不会掀了自己的底牌?现在自己可真是骑虎难下了。
“总之,带我去见红鹰对你只有好处。”柯政皇看出小松鼠的矛盾,于是想先安抚他再说,反正最后他的底牌还是要掀的。
小松鼠又仔细地观察他好一会儿,才说:“好,不准你再耍什么花样,听到没有?”他也希望能将功赎罪。
“你放心,该担心的人是我,是我入虎穴耶!就算再怎么大胆,也不会笨到跑到别人的地盘撒野吧!”
“算你识相,不过你到底是谁?你想就这样戴着面具见我老大吗?”从没有人敢在红鹰面前为所欲为的。
“我是不得已啊!因为我实在太丑了,羞于见人嘛!”
没想到他们一见面,在红鹰尚未说话时,柯政皇就先拿了一样东西在红鹰面前闪了一下,红鹰瞄到后,便点点头带他进入密室里。红鹰这样的反应可不在小松鼠的预料中,也让组织里的人全傻眼了。
“你是谁?有什么事说吧!”当红鹰看到那张证件时,就立刻知道了这位蒙面人的身分——国际重案情报组。会登门来到杀手组织,相信一定有其原因或理由。
“大家叫我小柯,又名心痴新探,我想跟你商讨一下,贵组织刚刚接下的那件案子。”柯政皇发现这个大块头满直爽的,应该是没问题吧!
“怎么?你们也有兴趣想来插一脚?不会吧!”红鹰虽然嘴上在说笑,心里却觉得十分不对头。莫非这个案子另有隐情?
“兴趣是有,但是不像你想像的那样。听说你一向只抓该抓的人,也只杀该杀的人,不是吗?”柯政皇进一步的问他。
“的确,这是我们这个组织的原则。”红鹰自傲地说。
“而且听说你们在接案子时,都会经过调查,这个传闻没错吧!怎么这次的交易,贵组织好像忘了这个步骤呢?而且还因此差点坏了你们的名声?”柯政皇看着红鹰微变的脸色,看来他是真的毫不知情。
“你是说那个女孩不是梁蔓菁?”他疑问地看着柯政皇。
“这个暂且不管,你觉得梁蔓菁该死吗?”柯政皇小心地反问着他。
“嗯!不瞒你说,这件案子是由我的手下接回来的,也全部都是他策划的。难道真的出了什么大楼子?”
“或许你该亲自了解一下整件事情,因为据我对你的了解,若你知道全部实情的话,整件事的作法会很不一样,所以我想跟你另约地点详谈。”
在俱乐部的一个角落里。
柯政皇一直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他约了杜薇和红鹰在这里详谈。
杜薇的脸上带着一股挥不去的重重哀愁;而柯政皇看来好像玉面书生般,但整个人却充满浓浓的叛逆与不满的味道;红鹰的脸上则充斥着忿忿不平的气息。这的确是一个很奇怪的画面。
“杜薇,你确定要放过柯政勤?”红鹰实在无法忍受柯政勤的可恶与无情,但是偏偏杜薇又希望不要伤害他。
“嗯!饼去夫妻情义依旧存在,要我亲手毁了他,我实在办不到。善恶到头终有报,相信那只是时间问题吧!”
“长空集团那里,你也应该有所交代,不应该就这样离去啊?”红鹰颇不以为然地说。
“其实长空那边是他们自己本身出了内奸,出卖了公司所有相关的情报,而我只是替死鬼罢了!他们的公款确实是被人给洗钱洗走的,而且是长空集团内的另一个高阶人员所为,也仍然是政勤搞的鬼,因为当时他需要那笔钱来周转买卖一批军火。因为菲亚的财务制度相当健全,就算他身为副总裁,依旧没办法动用公款,所以才会连累到长空。也因为政勤无法在菲亚做全权的财务运用,才会有这种机会造成他和另一组织的结合。”杜薇将这一段鲜为人知的讯息转述出来时,这两个男人更是为之震惊。因为这个组织,黑白两道至今还没有人能够查获。
“你当时就是听到这一段秘密谈话?就只为了这一段话便要置你于死地?”柯政皇难以置信地问她。
“虽然我们因此大吵一架,但总不至于使他动杀机,主要是因为洗钱那边的状况随时有曝光的可能,极需要一个有这份能耐及身分恰当的人出来当替死鬼。种种条件皆显示我是最适当人选,所以演变到最后只有两个抉择,不是参与他们就是杀我灭口。你们也了解,长空的总裁是我的恩师,知道这件事反而没告诉他,已经让我良心不安了。还要我加入,这怎么可能呢?”杜薇回忆起当时内心的那份挣扎,介于恩情与婚姻间,教她如何作选择?
“大哥是这件事的主谋吗?”柯政皇实在无法相信自己的大哥在几年时间内,竟变成无恶不作的大坏蛋。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这个问题我以前也问过自己,但是并没有任何肯定的答案。说真的,我总觉得他是落入别人设计好的陷阱里,而且我怀疑幕后还有另一只操纵他人的黑手。”杜薇说出自己的推论。
“怎么说呢?”红鹰也觉得可疑,因为这几年来买卖军火的数量真的变动满大,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集团有办法控制的。
“依政勤的个性来说,不可能自己找到这种门路。他专制、独裁,喜欢做一本万利的生意,但是没有那个胆量去参与这些事。”杜薇依照她对柯政勤的了解,肯定地说。
“那当你知道这些消息时,大哥的反应如何?”
“刚开始并没那么生气,他坦诚地告诉我并希望我能加入他的计划,但他做出这种事情太让我意外了,我的老公竟然在计划如何夺取我恩师的产业?这会要了他老人家的命啊!我当时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向警方检举自己的老公吗?我办不到啊!后来当我通知恩师做好预防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政勤已发现并对我发出追杀令。”或许是哀莫大于心死吧!她说到这一段话时,好像在诉说别人故事般的平静。
“当初你为何不通知我呢?”柯政皇激动的表示。
“通知你什么?没凭没据,只凭那一段话?原先我以为跟以前一样,只是意见上的冲突而不能达成共识,所以没有必要因为这些小问题,破坏你们兄弟的感情啊!我也知道依你的工作性质,迟早会发现这些事情,但若当初我让你知道这一些事,难保利欲薰心的他不会恼羞成怒而想置你于死地啊?”杜薇无奈的说。
“你这么为我们着想,我们实在愧对于你。大哥更是过分,到处下追杀令,想置你于死地。”柯政皇越想越可耻,自己怎么会有这种大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