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是错,错在把你想得太完美了,没想到你竟是人尽可夫的yin荡妓女!”
脑海里如打雷般,不,更如无情的鞭笞般鞭得她体无完肤,可悲的是他好像还不罢休,这样的打击让她除了泪洒外,并没办法有其他的反应,这就是他的爱吗?
这样的情景让鸿博更为火大,她的泪让鸿博有那么短暂的一秒钟秒勾起心中那份声音:“太狠了吧!你的怒火已经快将她烧死了。”另一个声音也呐喊着:“不,她不值,不值得我付出半点怜悯,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不,还不够呢!背叛我,利用我,我要让她痛苦,对,让她痛苦。”于是,拼命地摇甩着对瑞英的那份仅存的丝毫不舍,他要自己理所当然地折磨她,却忽略了力道可能造成的伤害。
等到发现已昏厥且躺在血泊中的瑞英时,他才发觉事情已失控了,她的脸色惨白,已无任何表情……天啊!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
从救护人员进门到救护车前往医院时,鸿博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伤害了她?”直到医生拿签名书给他时,才发现瑞英可能终会承受不了他的暴怒而准备离他远去,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
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瑞英你醒来,快点,只要你醒来啊!我还是爱你的,我还要爱你一辈子的啊!罢刚全是气话,你醒来,快,拜托!然而这一切告白并没有阻止这一切不幸的来临,从一进手术室至今已整整三个钟头了,拜托让我还有机会弥补,还是她只需要另一个人的弥补呢?
门开了,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只见医生直摇头。
“黄医生,怎么了?”他的摇头让鸿博心底发毛,血液为之冻结。
“谢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留不住,尊夫人也因体质太差及太晚送医,需要送进加护病房观察,若三天内没醒来,我们就没有任何方法了,这一切均要仰赖奇迹了。”医生简单扼要地说明着。
“不,不会的,不需要观察,这只是一个小手术。”鸿博无法相信一个流产的小手术会这么复杂,竟在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后,还需送加护病房,等待命运之神的判决。
“没办法,尊夫人失血过多,再加上送医较慢,体质的虚弱已造成先天上的失利,我们已经尽力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种对你们常做的手术而言,它竟变得如此复杂及无法控制呢?”激动的鸿博无法相信这瞬间的转变及事实,他听不进去医生说的任何话,只知道她没有醒过来,且不知道是否会醒来?
“在整个过程中我们已经完全尽心尽力了,你应该知道自己太太的体质虚弱到何种程度,是不能连续承受太大的压力或打击的。何况她的求生意志是我见过所有患者中最弱的一位了,在手术的过程中连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她想跟着孩子走。医生能医治的是表面或身体,而心灵上是你们这些家属应多多注意的,在这个时候唯有激起患者的求生毅力,才能真正促始奇迹的发生。”
听完医生的话,鸿博心中难过到极点。
“是我逼走她的吗?”
“是我害死她的吗?”
“为何她不想活了?为何?就因为我的无法谅解吗?”
“谁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谁能创造这个奇迹?我能吗?”
“不,是那个人吗?”
再度扬起醋意,让他毫不留情地离去,单独留下仍岌岌可危的她躺在医院里。不是他真得那么狠心,而是他也无法承受这一连串接踵而来可能的事实。
护士小姐们,几乎都竖起耳朵在听,她们也都想知道:“为何这美丽的病人不愿意再存活这世上?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啊!”看着她老公,她们相信应该有很多人是很羡慕他们才是。而且听着他与黄医师的对话,感觉得到这位先生是很爱他太太的。但也奇怪,黄医生的话向来只有鼓励人的作用,怎么那位谢先生,最后竟然无情地离去呢?
“兰姐,是不是所有长得较好看的人,都容易翻脸无情啊?”
“瞧你,又在以偏概全了。虽然如此,但这次的情况倒是叫人满心寒的。”年长的护士长语重心的回答着。
“对啊!我要是他太太,我也不要活了,冷血动物。我在医院耶,为他而小产。就算两个人吵架,看在不舒服的份上,也该休兵了,那么没风度,只交代若有其它变化再通知他,就这样丢下一句话之后就走人,骗人不懂什么叫做潇洒。”
“你干嘛?昨晚,小张又哪里得罪你了,让你的气闷到现在,好藉题发挥?谢先生的一句话,都可以引发你的长篇大论。”
“没有啦!兰姐,我只是看不惯负心汉嘛!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娶人家,娶了人家之后呢?又不知好好爱惜,就算夫妻间吵架,哪有这么残忍的?真是天下第一字号王八蛋。”
“不要乱说,小心点照顾她,闲事勿管。尤其是别人的家务事,毕竟我们只看到表面,古代清官都难以论断了,更何况我们只是外人,懂吗?”
“好吧!”兰姐说的也对,小小护士,病人人生中的外人,何必太好奇。况且西洋的名言:一个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
第6章(1)
回到家后,以往只摆在酒柜中装饰的酒,如今却派上用场了。真的是烈酒和泪吞啊!在商场上谁不认识他谢鸿博,往后要他这脸往哪里摆?在外面叱风云,在感情上却好像白痴一样。精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娶了一个偷人的老婆。“哈!炳!炳!英名何存?”这一些揶揄自己的话,听起来是何等地讽刺及伤痛啊!半瓶酒又进肚了。
“谢鸿博啊,谢鸿博,你不是永不变心的吗?你不是每件事都有一定办法的人吗?现在呢?”鸿博不断地自问着。
“为什么?为什么这美好的一切都变得荒腔走板了?天啊!他甚至还没有机会问清楚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就将她送进加护病房了。他想知道他到底有什好啊?为什么她连已经和他结婚了,都还想要保住这孩子?”
“是谁?可以让她如此无怨无悔的为他付出,过去、现在及未来,全给了那个孩子的爹,到底是谁?”
“瑞英,你可知道我好爱你的,或许我真的忽略了你,但你也不需要用这种手段来报复我啊!瑞英。”
“大家都说,婚姻像枷锁,锁住了彼此的心,也将两人的命运紧紧得锁在一起,但我们像吗?又曾锁住些什么呢?没有,连八年的感情都没留住,却留下另一段难堪的插曲。上帝真会骗人,但为什么要骗我?”
“缘分?有缘有分又奈何?有情有义又代表些什么呢?无缘怎么会认识?无分又哪会结婚呢?有缘有分,又怎么可能会无情无义呢?有情有义,又怎么会不想留在世上呢?”
愈想麻痹自己却反而愈清楚,他痛恨这样的感觉。假如不是那个不知趣的第三者,瑞英永远都是他的,就像多年前一样乖乖的,且在她身上不会有什么情绪变化或棘手的事情,是吗?会吗?他忽略了她的成长,她的转变,那天争吵时她所说的每句话,虽不曾听过但却是如此的真实。少年时的单纯,现在的成熟蜕变,自己曾关心过几分?她的喜怒哀乐自己又曾分担过多少?但她总是毫不埋怨地等待,等待自己的邀约。连分手或复合也是自己一手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