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草民之罪就在于这朵『解语花』呀!”乱来,真是乱乱来,天底下哪有
亲生父亲要娶亲生女儿的,简直没了伦常嘛!他今天不说清楚决定不行。
“此话怎讲?”这白威说话反反覆覆的,让人不禁起了疑窦。
“王爷,草民之罪有二,首先是不该让王爷犯了逆伦之罪,其二是当年的一念之差,造成了王爷的夫妻和骨肉分离。”而他白威最大的罪是,该收养了白巧涵,否则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逆伦?分离?白威到底在搞什么鬼?“白爷,你所说的两条罪状,真把本王弄糊涂了,究竟是怎么回事?”璟王按捺心中的疑惑和不满,问着。
“王爷,一切等您看完这封血书之后,自可明白。”白威由怀中拿出一块带血的破布,把双手高举奉上。
璟王爷使了个眼色命黑地去拿上来,黑地拱手得令,马上将血书接了过来,呈给璟王爷。
璟王爷接过略微泛黄的血书,每读一个丰,他的汗水就流一颗下来,随即被里头的字字血泪震撼到不能自己。
“这真是苡薇亲手所写?”璟王的声音充满着抖音。
“回王爷,是的,是白夫人亲手写的。”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白苡薇仅是交代了女儿的名字和请他申冤的话语而已,目前他最迫切的是想了解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王爷,请您听草民慢慢道来……”
白威娓娓道来十八年前的故事,当时白苡薇被璟王妃为了争宠而派杀手追杀,而那名杀手本想放了他们母女,但白苡薇不忍自己女儿受苦,于是取出带在身边的毒药自杀,而那名杀手则带着小郡主远离他乡。
直到三年前,那名杀手依着白苡薇的吩咐,找机会将小郡主带回了北京城,等待机会帮她们母女申请冤。
“那你就是那名杀手,是不是?”璟王爷整个人昏沉沉地,这件事实在是太过震撼了。
“是的,草民本名唤做邢威,因怕辱了小郡主,故改姓叫白威。”背了一辈子的枷锁,突然解套,心中顿时轻松下少。
“那巧儿是本王失踪了十八年的亲生女儿。”亲生女儿差一点成了妾,这事简直
是荒谬到了极点,他也真是糊涂。
“是的,所以王爷万不可娶自个儿的亲生女儿。”
“本王知道了,在本王还未查清楚苡薇母女遭人追杀是否为王妃所为前,你不可将此事向外张扬,另外,巧儿既然是本王的骨血,自是没有让她流落在民间的道理,你先别告诉她她的身世,这两天收拾下就带她进府,本王另有安排。”璟王说完,整个人彷若要昏倒般,让蓝天和黑地扶回房间去,好好地整理一时间涌上脑海的千头万绪。
而白威庆幸着璟王相信了自己的话,他现在得去“倚翠楼”将那个赌气离家出走的白巧涵给带回来,否则的话,郡主被误会成了妓女,那笑话闹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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浥勇侯府外——
“去、去、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疯去别的地方疯。”守大门的卫士们,正不耐烦地驱赶一名疯疯癫癫的姑娘家。
“让我进去找找看嘛!阿骏真的告诉我他住在这边啦!”白巧涵讲得口干舌燥,要求卫上放行,让她进去找阿骏,可他们就是不放行,还说她找错地方了,若非有了璟王的前车之鉴,她早就闯进去了,才不会跟他罗嗦一堆。
“姑娘,都已经告诉过你,我们卫士之中没有人叫阿骏的,没事的话就快滚你的蛋!”难得璟王府的祐香郡主这几天没有来,让大伙偷个清闲,结果却冒出这个来历不明的疯姑娘,真是找麻烦。
居然骂她耶!好可恶喔!等找到阿骏的时候有他好看的。“你真的很没有礼貌,太过分了!”白巧涵不客气的指着卫士的鼻子道。“明明阿骏说他住这边的,你怎么可以说没有这个人呢?”
她都说了不下数十次了,她竟然还是坚持没有这个人。“都说了没有这个人,你听不懂!”他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根本没看着她,神情看起来不屑极了。
她是个不值得让人信任的人吗?钦,有了!拿出阿骏的令牌试试。“有啦!阿骏说他住这里的,还说拿这面令牌来找他,不信的话你看嘛!”白巧涵把令牌往前
递去。
“哇,别拿小孩子的玩意儿来骗我,谁会相信。”卫士认为她在骗人,便挥挥手表示不想看。
“你看一下啦!一下下就好了,喏……”她拿着令牌在他面前晃呀晃。
“真烦人……”卫士本欲挥走白巧涵拿令牌的手,却不小心瞥见令牌上浥勇侯的徽徵,即立即改变了原本不屑的态度,对白巧涵尊敬异常。“姑娘,请你稍等一下,我去请总管大人。”
喝!早知道令牌这么好用,她早该拿出来了,省得她浪费了一堆口水。“好,快去快回。”白巧涵拿着令牌把玩着。
不一会儿,即见那个卫士带着一个人前来。
“总管,就是她。”卫士请来常福,指着站在石狮旁的白巧涵说。
常福面无表情地颔首,走到白巧涵的身旁,道:“姑娘,我是侯府的总管,名叫常福,听说你手上有块令牌,可否借小的看一下。”
“当然没有问题,但是你得马上还我唷!”白巧涵把令牌宝贝的揣在胸前。
“请你放心,东西是姑娘的,自然是会还姑娘。”但若不是她的东西,她就惨了。
“好吧,借你看看之后,你要记得带我去找阿骏哦!”白巧涵把令牌交给了常一吨。
常福把令牌全仔细的检查一遍后,严肃的问道:“姑娘,这面令牌乃是侯府的信物,快说你从哪里偷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侯爷应不会随便给人的,令牌会落在这位姑娘手上,想必是被偷的。
“胡说八道,那是阿骏送我的东西,怎么可以说是偷的,不管,你快把它还我。”白巧涵最恨人家冤枉自己,她见常福没有把令牌还给她的意愿,于是她生气的想上前抢回令牌。
阿骏!不会是侯爷的名字吧?“姑娘,你别生气,你口中的阿骏是不是姓常?”常福连忙躲在卫士的后面,免得令牌被白巧涵夺回。
“对呀,他是姓常,那关你什么事?快把令牌还给我。”如镜说,那是阿骏送给她的定情物,不可以不见的。
原来是侯爷惹来的桃花精,他得客气一点。“还、还、还,小的这下就还给姑娘了吗?”常福笑得有些许奸诈的揖腰双手捧上令牌。
“哼。”白巧涵生气地撇过头去,不理他。
“姑娘,侯爷不在府内,请你入内奉茶稍等片刻。”常福做了个请的手势道。
“我才不管侯爷在不在呢!我要找阿骏。”莫名奇妙,她最近是走了什么霉运,为什么老碰到一堆怪人。
真的?假的?这个姑娘不知道阿骏就是侯爷喔!“姑娘,不管你要找何人?请你先入府稍等,他人等一下就会回府了。”常福礼貌性的走在前面等她。
白巧涵瞧瞧天色愈来愈晚,天气亦愈来愈凉,自己穿的衣服有点薄,不进去等肯定会得风寒,遂道:“进去等就进去等,傻子才在外面等咧。”语落,便跨着大步地定进浥勇侯府。
第四章
躂!躂!躂!马蹄声由远至近缓缓的往浥勇侯府趋近。
“呼呜……停……”常骏抵达在大门口前,将马儿停下,一跃而下将缰绳交予门前的卫士后,跨进府内迳往自己府内的居所——“逍遥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