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扔下刨木器,双手支在水桶两侧,身子凑向她。“我喜欢简单的口味。”
“是吗?”丹丝挑了一枚特别成熟丰润的紫果子,咬了一口,再把另一半喂给洛克。洛克眯起双眼,视线一直盯着她,轻轻咬噬她的指头,吸吮指上的甜汁。
丹丝娇俯的笑了。
“我就是希望男人对我的料理食指大动。”
洛克把手伸入她敞开的领口内,向她贴近呢哺道:“我是对做料理的人食指大动。”
丹丝又喂他吃了一枚莓果,他一边吸吮她的指尖,一边解开她的衣扣,将她底衣的带子拉下,丹丝手绞着手帕巾儿,娇面微红,可是没有抗拒他。他手抚她丰盈的胸脯,哺哺道:“好美,”他低头亲吻它们。“好可口。”
她的娇躯起了一阵颤悸,嚷道:“你这个人好坏,教人无法预料。”
“就因为我喜欢吃莓子?”洛克倾向她,将她两脚抬到他臀上,手轻抚她的胸部。“它们的滋味我最喜欢,甜甜咸咸的……”
丹丝不安的蠕动,小肮在发热。“我们不该……”
“不该什么?不该享受彼此?”他给她一个醉死人的吻。“这是上帝的旨意,”胶合的四片唇分开后,两人都喘息不止。“如果你真的信了那个王人蛋的话,那你就太笨了。我们俩是天生的一对。”
丹丝勾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香喘。
他急促的气息在她耳边淋淋的响。“碰我,丹丝,像你今天早上那样抚模我,否则我会发狂。”
丹丝觉得她整个身子都在胀痛,渴望得到解放。她用潮湿的手揉搓他的肩,他的背,指头在他的胸尖划圈子,慢慢滑下他的小肮。
洛克把她紧接在胸前,压抑的呢哺,“老天,我多想……多想和你做那为人父母该做的事。”
丹丝怔住。“你是说……你要我怀孕生子?”
“老天,那还用说,你是我的妻子!”
一直到此刻。丹丝才基然领悟洛克说过的话所具有的意义,他要留下她,不止因为两人彼此的吸引,他是想和她成立家庭,白头偕老,共度人生,直到永远。
他一向不说戏言。
“洛克!”她呼唤,投入他怀中,泪湿的脸贴在他胸膛上。
“阿丹?怎么了,公主?”
她颤抖的吸口气,“我爱你,麦洛克。”
洛克把她脸上的发丝拂开,不确定的看着她。“我的天。”
她抓住洛克的手。“我是你的妻子……我要你让我名副其实。”
“老天!”他猛咽着,双眼精光闪动,声音嘎哑。“现在?”
丹丝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但极力摆出一副庄重的模样,俏生生的,让他血液沸腾。“是的,现在……只要你不在乎。”
“我会让你看看我有多在乎!”他吼道,一把抱起她,大步踏入小屋。
他们在斯开岛逗留了一星期,日子洋溢欢欣喜悦,处处充满新奇生趣,洛克始终没把老渔船修好,而丹丝根本没有烤出一份麦子派,但他们却做了很多很多事。
他们在绿草如茵的悬崖上野餐,赤足在星光下的海滩散步,同床共枕聊到深夜,一起计划亚古诺号、丹丝的工作室、未来孩子的名字及新的造船家族的种种。丹丝甚至大胆盼望以后能与亚利化干戈为玉帛,如果洛克心存怀疑,他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以吻做为回答。
度过如天上人间般美好的一周,世上一切,即使是和亚利握手言欢,也都变得充满希望。丹丝依偎在洛克怀里,乘着小船悠悠的回到波士顿,对大海的恐惧早已被抛诸脑后。船靠码头后,丹丝几乎舍不得下船。
他们位于杜芬街的小房子此刻显得温暖迎人,丹丝迫不及待的投入家的怀抱,可是她体会得到洛克急着想到船厂看看的心情。
她自己何尝不也有重拾画笔,把这一周的快乐时光藉油彩永远留住的迫切心情?
所以,丹丝抱着爱与了解的立场,敦促他回船厂一趟,但洛克显得有些犹豫。“可是丢下你一个人……”
她推他出门。“我还有得忙哩,如果我们想要有顿晚饭吃的话,我可得跑趟市场才行”她说:“另外我也得把我一些个人用品移到你房间,”她挑着秀眉斜睨他。“除非你不欢迎我和你同床?”
洛克按着她的肩,喷喷吻了她一下,明白的给她回答。“最好在我回来之前就打点好,麦夫人,因为晚上我对你有个计划。”
“哦,快走,你这浪荡子!”她甜甜的笑容带着保证的意味。“不过可得早点回来。”
但是一直到天黑了,过了晚餐时间,洛克仍来返家。
丹丝身披着洛克的睡袍,盘腿坐在铺着他从旧屋子拿过来的那张珍贵床单的床上,她发现不管是睡袍或床单,都是精致非凡,似乎与如此粗旷的男子不太搭调,但仔细一想,那又不足为奇了,洛克外表强悍,内在却无比敏感温柔,他在诗情画意的时刻,可以一脚踢开所有现实想法,入神的、专心的、单纯的去享爱两人相亲相爱的欢愉和乐趣。
她抱着大素描本,把忧虑他晚归的心思转移到笔上,可惜原本该是斯开岛上的景物画却屡屡换上夫婿的面貌,有坚决、有愤怒,也有微笑、温存,有趣和亲爱的各种表情。
丹丝并不想假装洛克是爱她的——时间未到。她至少世故到能够了解一个像他那种背景的男人,要向人坦承爱意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可是有朝一日他会爱她的。只要她努力。洛克关心她,当他们只是交易关系时,他给予她的爱就已够慷慨,每每当她逼得他发狂——就像他逼她一样,他待她仍带着一缕柔情。
和洛克相爱度日的生活远比她的巴黎梦灿烂多了,对她所犯的罪行。他是保持着那样宽容和谅解的态度,叫丹丝怎么不充满感激?一个像洛克这么高尚的人物都可以相信她,她又怎么不相信自己?
未来日子有着无限的希望。
楼下大门开了,丹丝扔开册子,匆匆奔到楼梯。“洛克?”
“是的。”他把钥匙扔在大理石小几上,月兑下大衣。
“怎么这么晚,出了什么问题吗?”丹丝款款下楼,她的长发松松披在脑后,身上的猩红睡袍增添她的妩媚风情。
洛克停在楼梯前,脸上没有特殊表情。
“没有,没什么问题,我只是……在船厂多逗留了一阵子,抱歉。”
“想吃点东西吗?”她问。“我买了乳酪……”
“不,我不饿,你先回去睡吧,我想喝一杯。”
他有事情放在心上。丹丝走向他。“你没有坦白说话,怎么了?”
他自制的深吸一口气。“丹丝——”
“我是说真的,洛克,妻子应该和丈夫分忧。”
洛克端详她,那对黄晶般的双瞳闪迸着决心。他从口袋内掏出一纸公文。
“你爷爷还没有罢休,公主!”
“亚利?”丹丝蹩眉接过信函。“为什么?他这会儿又做了什么?”
“法院传我后天到庭。”
丹丝打开信函,看着内文,成串的法律名词看得她眼花。“这是什么意思?”
“他们打算上诉,推翻婚姻赠舆。”
“哦,不,奥德赛。”
他伸手碰碰她的脸。“不必担心,法律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亚利明知不可为而为,他只是不甘心,想找我们麻烦,我应付得来,你甚至不必上法庭。”
“我要和你去!她固执的抬高下巴。“这事因我而起,也是我做的选择,我可以到庭为你作证。”
“我只是不愿你卷入冲突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