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都是啊!”邹诗琦的回答让向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每次他只要使个眼色,我就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他抓狂的样子你看过没?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我还被他打得一个星期都用趴的睡耶!你说哪里像是在谈恋爱了!”她真搞不懂向昀是怎么想的,竟然把他们联想成情侣。
“是这样吗?那怎么每次你还故意惹他生气?”向昀一脸“鬼才相信你”的表情、
“小昀,你刚才的表情很伤人哦!这你就不懂了,我是邹家人,我们姓邹的一家都有劣根性,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劣根性。越是刺激就越要尝试,诚如我先前所说的:你爹地抓狂的样子,说有多可怕,就有多可怕。不过看他气得七窍生烟,我就觉得既刺激又有趣,不信的话,有机会你自己试试看!”每回向鸿宇一生气,她就装出很害怕的样子,他就拿她没辙了,不过向鸿字也有一套方法来消灭她的火气,每当她很认真地要和他吵架时,他就放下手边的事,从容地倒一杯开水,想尽办法让她到他身边坐下,并喝下那杯水,结果到最后,都变成她有气没处发,而且还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子般的幼稚久而久之,他们俩就很少认真地吵架,大多都是吵着好玩的
“谢了,我才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哩!哎唷,阿诗姐,我不是跟你讨沦这个啦!说真的,如果你来当我妈咪,我会很高兴耶!我才不希望外面那些头人无脑的老女人当我蚂咪咧!我问你,如果你现在还不喜欢我爹地,那将来有没有可能?”向昀表情严肃且认真地看着邹诗琦
“这个问题我倒是没想过,有空我再想一想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吗?除非你今晚不想吃我煮的晚餐。”这—两个早期下来,向昀已对邹诗琦的手艺爱不释口,不只早餐晚餐要吃她煮的菜,连中午也要吃她准备的便当。
“你—定要认真想俄!”她是真心希望阿诗姐当她的妈咪。
当晚用过晚餐,邹诗琦回到房间后,便躺在床上思考着她们下午的那段谈话。
学生时代她谈过恋爱,是那种像细水长流的那一型,虽然到最后无疾而终,但她仍相信自己向往的是那一种淡淡的感情。自己当个小说家,写的是轰轰烈烈的爱情,但她自己却排斥那样的感情,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害怕爱得太深。也许是害怕爱得深,伤得也深吧!就像梦境中那对无缘相守的恋人,她没勇气经历那些。
然而,她对向鸿宇有些好感是不容否认的。尤其是听过向昀下午的一番话,更让她确定自己对向鸿宇的感情在相处的几星期中已不断地增长。但是回想起她与向鸿宇的第一次相遇,却是那么样的不真实,让她在不知不觉中退缩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有意无意地避开向鸿宇。不与他共处一室。宁愿去外头让遇到的每个女人瞪她,也不留在他的办公室中;不与他多说话,就连早上刚睡醒的打招呼都省了,更不用说是平时那些无意义的吵嘴。
向鸿宇察觉到了,但他以为是她一时的情绪低落,不过日子一久,他也知道有点不对劲。
早上他们一同来到他的办公室,她见他坐下,便不发一言地要走出他的办公室,打算像前几天一样逛到午餐时间再回来,用过餐后再继续逛。不过,今天的向鸿宇不打算让她走。
“我们需要谈谈。”他离开自己的座位,照例地为她倒了一杯开水才到沙发上坐下。
邹诗琦站在门口,无言地看着他,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请坐。”他看看身边的坐位,再看看沉默的她,眼中是不容反对的坚决。
她举步维艰地走向他,脑中闪过数百个可能性,却找不出一个理由会让他用严肃的口吻对她说话,
坐在他身旁,她的心半喜半忧。喜的是她已好久没有靠他这么近;忧的是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是个未知数。她一直不愿承认,躲避他的这段期间,她是想念他的;想念他对她生气的样子,想念他哄她的语气。
“你能说明你最近是怎么一回事吗?”他瞅着她,今天她若是不说出个原因,他绝不让她离开。
邹诗琦想了一下,回道:“不能。”她总不能告诉他:她对他产生好感,但又害怕爱上他吧!
“能告诉我不能的原因吗?”他不死心地追问。
“不能。”那跟回答他第一个问题一样嘛!
“你是不是想离开了?”他害怕的一天终于来临了
“没有——”话说到一半,她的双手被他紧紧地握住,身躯也被他健美的体魄压在沙发上动弹不得,全身被包围在他窒人的男性气息中。
“不要离开,说你不会走。”他的脸埋在她的肩窝,害怕听到她否定的回答。
“我没想过要走。”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安虽然多半是因为害怕自己爱上他才刻意避开他,但也有少部分是因她气他在自己对他产生好感之后,他对自己却仍是一如初识时的态度。然而,在知道他并不愿她离开后,前几日的武装都已卸下。
她的回答教他猛然抬头,看到的是她对他柔柔地笑容。
他松开手,捧着她的脸,以极为缓慢的速度覆上她的唇,轻轻柔柔地吻着她。
“为什么?”她问。如果不爱她,不要让她越陷越深。
他没有回答,只是吻她,吻得比刚才更深,比刚才要浓。
她闭上眼,生涩地回应着他。
也罢,如果爱他注定会受伤,她也无怨尤,只要他也爱她就够了。
“这几天虽然天天看到你,却还是想你。”他将她揽进怀里,轻抚着她的秀发。
“哦?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现在是你的上班时间,和一个发育不良的女人就这样躺在沙发上,会不会太猖狂了?”她睨着他,眼中布满笑意,不愿让她觉得尴尬,顺着她的心不再讨论那件他想做的猖狂事。他握住她的拳头,定定地看着她,眼神是再认真不过,“答应我,没事不可以躲着我!”
“那有事就可以!”她抓住他的语病,调皮地回答。
“不管有没有事都不可以。”虽然知道她是在开玩笑罢了,但他还是会担心,“有事你可以直接和我谈,但是不能逃避。”
“我只能说我尽量,除非你希望我敷衍你。”她向来不下没把握完成的承诺。
他对她的回答虽然不甚满意,但还算可以接受,这才放开她,让两人都起身坐在沙发上。
“你工作吧!我想睡一会儿,中午再叫我。”她从来不是易于入睡的那种人,加上前些日子以来做那个梦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她真正的睡眠使日益减少,从那时开始,向鸿宇办公室里的这张真皮沙发已成了她的私人床位。
他在她额上烙下一吻,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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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邹诗琦睡到早上十点才起床,但她固定会在早上六点睡眼惺忪地为向昀准备早餐。今天早上向昀起得特别早,在邹诗琦未做好早餐时,她便已梳洗完毕。
“阿诗姐,你跟我爹地在谈恋爱。”向昀用的是叙述句而非疑问句。
“嗯,应该算是。”邹诗琦坦白地回答。她和向鸿字依旧像以前一样常吵嘴,但两人之间也多了许多亲密的动作,依常理判断,是恋爱没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