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下看荒坟,只把目光留在离坟五丈之远的茅屋上。“常来又算什么,常来也抵补不了你的罪孽。”
裴清似乎没有听到裴砚的话,他继续在那里说:“我们说说话,一边相守,一边等待。终于有一天,你回来了。”裴清拍着坟上新添的土,轻柔地说:“蓝蕊,你看见了吗,我们的儿子来了,他是来带我去见你了。好想见你,好想见你。”
“等待、等待可是一个可怕的字眼。”裴现略带嘲讽地说,“也许等待结束的那天就是死亡的到来。”
裴清又吹起竹笛,良久才说:“我这样,如行尸走向,死反而是个更好的结局,即使是你所说的地狱,我想我也会甘之如饴的。”
地狱算什么,长期的无指望的等待才是真正的地狱。真的等累了。
“砚儿,你是来取我命的吧。”他坦然地说。
“今夜,我没心情杀人,所以不想谈这个。”
“是吗?”裴清再次吹奏起来。吹的依旧是当年的旧曲。
裴砚也坐下了,就坐在裴清的身边,身后是他娘埋骨之所。终于,他们一家终于团圆了。身前无法圆梦,死后圆梦也应该是一样的吧。
“娘,她是怎样一个人?”
裴清冥想着。“仙女,她是一个仙女,所有的人第一次见她,都会有这种感觉,她是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
仙女?疯妇?多大的讽刺。他一直记得当年离开裴府时,涟翠就是这样骂他娘的。
“她有世界上最最温柔的个性,就像是初升的太阳。”
这就是等待的结果。等待可以把一切磨平。所以,把温柔变成残暴,也是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其实,是早该死了的,只是放不下他,她惟一的也是最后的亲人。娘,对吗?对于他,这个羁绊,想放弃,却又无法放弃,这样的痛苦终于促成了疯狂,对吗?
“裴清,杀了娘,你后悔过吗?”轻轻地问。
以为裴清会听不见,或者假装听不见,因为这是一个近乎冷酷而残忍的问题。没想到的是裴清回答了:“没有,相反我很高兴我是结束你娘生命的那个人。当时,看着她的眼,我知道她也是高兴我这样做的。”
裴砚轻轻微笑。原来,他也是懂得娘的心意的。
“我此生惟一的憾事,大概就是与你娘的相遇。
我们是不该相遇的,不该相爱的。然而我们毕竟无法主宰命运。这是我们共同的命运。”
裴砚依旧是冷然的微笑,说起话来也是尖刻而不留余地的,“把一切都归咎于命运,这的确是你的一贯行为,裴清,我看不起你,从来就是。”
裴清苦笑。但这次他没有争辩,毕竟他的儿子所说的是一个事实。懦夫,从来就是的,只知道逃避,终于把所有爱他的和他爱的人逼上了绝路。
“裴清,你们是怎么相遇的!”这是他想知道的,关于母亲,关于父亲,他从来没有真实地接触过,惟有的只是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幻想。今天,在这温柔的夜,他想再一次幻想,温柔地幻想。把心中最后一丝属于人性的东西,属于温柔的东西用尽。然后,在提起刀时,心中就应该不会再有犹豫了。
“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但的确是美丽的相遇。我‘和’你娘。”
错误,只是错误。命运的安排总是那么不公。
“我娘真的不会武功!”的旧曲。
裴砚也坐下了,就坐在裴清的身边,身后是他娘埋骨之所。终于,他们一家终于团圆了。身前无法圆梦,死后圆梦也应该是一样的吧。
“娘,她是怎样一个人?”
裴清冥想着。“仙女,她是一个仙女,所有的人第一次见她,都会有这种感觉,她是一个误落凡尘的仙子。”
仙女?疯妇?多大的讽刺。他一直记得当年离开裴府时,涟翠就是这样骂他娘的。
“她有世界上最最温柔的个性,就像是初升的太阳。”
这就是等待的结果。等待可以把一切磨平。所以,把温柔变成残暴,也是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其实,是早该死了的,只是放不下他,她惟一的也是最后的亲人。娘,对吗?对于他,这个羁绊,想放弃,却又无法放弃,这样的痛苦终于促成了疯狂,对吗?
“裴清,杀了娘,你后悔过吗?”轻轻地问。
以为裴清会听不见,或者假装听不见,因为这是一个近乎冷酷而残忍的问题。没想到的是裴清回答了:“没有,相反我很高兴我是结束你娘生命的那个人。当时,看着她的眼,我知道她也是高兴我这样做的。”
裴砚轻轻微笑。原来,他也是懂得娘的心意的。
“我此生惟一的憾事,大概就是与你娘的相遇。
我们是不该相遇的,不该相爱的。然而我们毕竟无法主宰命运。这是我们共同的命运。”
裴砚依旧是冷然的微笑,说起话来也是尖刻而不留余地的,“把一切都归咎于命运,这的确是你的一贯行为,裴清,我看不起你,从来就是。”
裴清苦笑。但这次他没有争辩,毕竟他的儿子所说的是一个事实。懦夫,从来就是的,只知道逃避,终于把所有爱他的和他爱的人逼上了绝路。
“裴清,你们是怎么相遇的!”这是他想知道的,关于母亲,关于父亲,他从来没有真实地接触过,惟有的只是一个人在阴暗的角落幻想。今天,在这温柔的夜,他想再一次幻想,温柔地幻想。把心中最后一丝属于人性的东西,属于温柔的东西用尽。然后,在提起刀时,心中就应该不会再有犹豫了。
“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但的确是美丽的相遇。我‘和’你娘。”
错误,只是错误。命运的安排总是那么不公。
“我娘真的不会武功!”“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你是不是得到了快乐?”不敢质问,只是怀疑,她以为伤害和被伤害应该是一体的,这是裴珏告诉她的,在想了许多遍之后,她也相信了。
“我只会这样对待女人,上的关系,对我而言就是爱情,我说过的,我会告诉你答案的。韫紫,这样的答案,满意吗?”冷然的笑容,这是他一贯的表情。
“可是,你快乐吗,拥有这样的爱情?”
“无所谓的,我从不期待爱情,一直是这样,韫紫,你也跟了我许多年了,还不明白吗,这世界没有爱情的。”
韫紫又开始咬下唇了。
“爱,只会导致死亡。韫紫,你应该学聪明点了。这世界没有爱情,同样,这世界也没有所谓的亲情,友情。这些,用不了多久,你就会—一明白。到那时,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矛盾,以及痛苦了。”他揽着她,拥她入怀,让她的脸贴紧他的胸膛。
她害怕地问:“你要做什么?”
“帮你,小韫紫,我知道你的迷茫,所以,我要来帮你。”
“请你,请你,不要伤害我的朋友。”她低低地请求。惟一的,最后的。没有了这些,她的世界将会完全陷于黑暗。
“朋友?”他笑着,“没关系的。我会—一剥除他们虚伪的面孔,然后你会知道我才是对的。”
“请不要伤害我的朋友。”她依旧固执地坚持。
显然,裴砚已经不开心了。他颦着眉,“韫紫,不要惹怒我,更不要怀疑我。你应该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我的无情、冷酷。即使是你,我也不会心软。”
韫紫不敢再说了,她只能静静地倚着他。
“这样才乖,这样才是我的韫紫。”
韫紫,你逃不掉的,我们拥有着相通的灵魂,我不会让任何人去破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