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习医多年,可真正医治的对象都是动物,至于人……很抱歉,就算她有能力医治人,也懒得插手管他人的闲事。
这一日,君玉容照旧背着老旧的竹篓上山采药,一路行来,她安步当车、不疾不徐的走着。
西签草,性味苦寒有小毒,能去风除湿,通利筋骨,鲜毒止痛,强壮、镇定、降血压。
珠仔草,性味甘凉无毒,能消炎解热,止血凉血,凉肺、收敛。
每发现一种药草,君玉容便神情认真的把药婆婆教给她的药理常识默念一次。
一路行来,她发现不少可以治愈病症的药草,这些药草她少有用到,大部分是拿到市集卖给药商,好换得银两度日。
君玉容边走边摘,突然,她听见痛苦的低吟声传来。咦,有人!谁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地!
算了,不管那人是谁,出了什么事,都不关她的事,她没必要膛这淌浑水。主意一定,她立刻迈开脚步往前走。
一步,她心想,那人应该不要紧吧?两步,她心想,若她不对他伸出援手,是否会害死一条人命?三步,她终究拗不过良心上的一可责,只得无奈地往回走。
循着痛苦的申吟声,她拨开草丛,意外发现一名倒卧于草丛间的男子。瞧他那身装扮上点也不像是附近的一壮稼汉,反倒像个行走江湖的江湖人。
药婆婆曾说,江湖多是非,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忆起药婆婆的叮咛,君玉容不禁有些为难。
懊救?不该救?
“算了,既然他出现在这里,就代表我与他之间有缘分,我不妨就看在缘分这两个字上对他施以援手吧。”
君玉容作出决定后,立即放下背上的竹篓,蹲在男子身旁,纤手搭在那人的手腕上,仔细把脉。
“奇怪,这人脉象还真奇怪。”从他的脉象中,她知道他中了毒,而且还身中两种剧毒。
按理来说,身中两种剧毒,他早该死了,又怎能撑到这个时候等她来救呢?
“咦?怪了,他体内的两种剧毒正互相抗衡,怎么会这样呢?”
面对这奇怪的情形,君玉容不由得被勾起了好奇心。
把他带回家好了,这样一来,她才有时间好好研究这难得一见的病例。
主意一定,君玉容突然再次蹙起双眉。
看他身材魁梧,想来重量一定不轻,以她的力气铁定背不动,再说她还要背着竹篓,这下该怎么办?
想了想,她决定拖着他的双脚,一步步的拖他回家。
拖没多远的距离,她便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一心只顾着往前行的她,根本照顾不了躺在地上的男子。
突然一声痛呼传来,她回头一看,方知他的头被突出地上的树根撞到。
他受伤了吗?君玉容倾身仔细打量,“还好,只是肿了个包,没破皮流血。”
确定他无碍后,她再次拖着他的脚,继续往回家的路走去。
想不到才走不到五步,一声沉痛的呼声再次从背后传来。
她拧眉往后瞧了瞧,这才知晓他的头又撞上一旁的石头。
“忍着点,就快到了,等回到家后,我定会好好医治你的。”
不是她心狠不予理会,而是若再拖延下去,只怕天黑了都还没回到家。
燕皓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疼,尤其头更是疼得令他龇牙咧嘴。
稍早的那一战他除了中毒之外,身上并无任何外伤,怎么他全身都在犯疼?
是有人趁他昏迷时捅他几刀,再乘机踢他的头部几脚吗?
就在他心里这么想时,突然一股沁凉的感觉从额头传来,他勉强张开双眼,立息外的看到一名姑娘出现在眼前。
他眨了眨眼,大手一抓,便钳制住那名姑娘细瘦的手臂,“你是谁?”他眯着眼,粗声问道。
“救你的人。”虽然他的力道几乎抓疼了她的手臂,可是君玉容并没有挣扎,语气平静的回答他的问题。
“我不需要……”人救。
他想把话告诉她,无奈他的意识却撑不了这么久的时间,才不过眨眼,他再次昏迷过去。
虽然他昏迷不醒,却不肯轻易放开她。
君玉容尝试着挣扎,可不管她怎么用力,始终无法甩开他的手。
为使自己恢复自由,她只好用另一只手使力扳开他的手指,解开一根,又来一根,这样反反复覆的结果,她依旧动弹不得。
面对这窘境,君玉容气得咬牙切齿,“可恶!”
这算不算好心不得好报?
倘若算的话,那她君玉容发誓,以后宁愿救些畜生,也绝对不再出手救人,尤且一是喜欢招惹是非的江湖人。
又瞧一眼那只紧握着她手臂的铁掌,拿他莫可奈何的君玉容,只得满心不甘的等着他苏醒过来。
要不,她又能如何呢?
再次苏醒的燕皓,是在饥肠辘辘的情况下睁开双眼。
他伸手模模肚子,意外的立见模到一头柔顺的长发,他万分惊讶的低头一瞧,这才发现有个女人趴在他的肚子上睡觉。
碰上这种意外,燕皓心里有几分纳闷,他缓缓坐起身,静瞅着趴在他身上沉睡的陌生女子。
好长的睫毛啊!是否女人的睫毛都如她这般长呢?
这女人究竟是何身分?他又为何会到这地方来呢?
他脑中边思忖着这两个疑惑,一只手还非常不规矩的触模那女人的脸颊。
哇!这女人的肌肤模起来细致的让人爱不释手,看她肤白胜雪,他脑中不由得浮现不该有的遐想。
他想知晓,更想亲眼证实,这女人除了这张清秀可爱的脸蛋外,她身体的其它部位是否也拥有这般细女敕如脂的雪肤?
想他做事向来不按规章,更视道德礼教如粪土,既然脑中有此想法,燕皓当下手一伸,便想解开她的衣裳一探究竟。
就在千钧一发时,君玉容双眼突然睁开,柔芙一抬便制止他的行径,冷声问道:“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只不过是想……”亲眼证实脑中所想与眼睛所看的是否相同?而今见她转醒,还满脸戒备的看着他,燕皓只觉得可惜,就差那么一步,这女人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我不管你到底在想什么,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请你马上离开这里。”君玉容虽不知他方才到底想对她做什么,不过也猜得出准不是什么好事,这种人她还是少惹为妙,以免惹祸上身。
“这么无情啊。”凭他那张俊俏的脸蛋,不知受到多少女人青睐,怎么这女人就不懂欣赏他的好,还迫不及待的想赶他走呢?
“无情?”听到这两个字,君玉容真想开口大笑。“你我素昧平生,哪来的情字可讲?我之所以带你回家,只是不想见死不救,现在你既无大碍,就请快快离开。”
“姑娘当真现在就要我离开?”这女人越是想赶他走,他越是不想走。
“当真。”君玉容的语气果决,不只如此,她使出全身力量甩开他的手。
“好吧,既然姑娘执意赶人,我也不好再多加叨扰,我就走!”无奈的说完,燕皓故立息装成虚弱不已的模样,慢吞吞的下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小心!”见他就要扑跌于地,她不假思索的伸出双手扶住他的身子。
“哎呀!”她刚碰触到他,便被一股力量压得往一旁的床跌去,等她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被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不习惯与人这般亲近,她拚命的推着他,可不管她怎么使力,推不动就是推不动。
“你快起来……别压在我身上!”
“好、好,我这就起来。”逗她逗得不亦乐乎的燕皓,就在要离开她娇软的身躯时,佯装浑身虚软无力,一个不小心又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