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月老再也不能装傻,却不确定和小龙女这捣蛋精泄漏了天机,究竟会怎么样?
“是不是我爹又要你撮合谁和我五哥?”小龙女猜道。
月老无奈的点头:“既然你都知道,还问?”
“我只是奇怪,您失败那么多次,为什么还不死心?我五哥根本不信邪,也不吃您这一套,恐怕您又要白费心机了。”小龙女一副知兄莫若妹般道。
“所以,若这次失败,我一定会死心。从今以后,不再管你和你五哥的事。你们家自己的姻缘就自求多福吧!别再来烦我这个可怜的老人家,”月老仙翁心情郁闷道:“我忙得很。”
小龙女讪讪没趣吐吐舌头后,又转移话题好奇问道:“那……月老公公您这次帮我五哥撮合的对象到底是谁?是倩倩姊姊?还是那鱼什么的姑娘?”
“鱼婉蓉。”月老仙翁听不惯小龙女乱改别人名字,没好气的纠正她。
“什么?鱼婉蓉是我未来的五嫂?”小龙女鸡同鸭讲惊道。
“不是,她已经不可能了。”月老皱眉,翻翻白眼道。
“她……为什么不可能?是因为仙凡之恋不可能吗?可是珍珠姊和柳皓不是也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还生下了宝宝吗?”小龙女对月老厚此薄彼的处理方式感到万分困惑。
“那跟仙凡之恋没有关系,鱼婉蓉可是鲤鱼仙子转世呀!前世就是因为我错把她配给了你五哥,你五哥戏言伤了她的心,才害她一时想不开堕落凡间轮回。哎……”月老提起前世的错误,不禁摇头惋叹道:“说来说去,都怪我当年一念之差,牵错红线呀!”
“现在就没牵错红线吗?”小龙女天真反问。
“呃……”月老心虚的冷汗直冒,傻笑以对。
“这次您又想陷害谁?”小龙女不怀好意继续追问。
“呃……”月老连热汗也冒下了。他总不能承认他是在“陷害”服侍他多年的笨仙婢——倩倩吧?
“呃?看样子,月老公公您已技穷了。”小龙女一副大发慈悲状:“说吧!要我怎么帮你?”
“帮我?你别捣乱就不错了。”月老可不敢与虎谋皮。
“到现在还嘴硬?您失败那么多次,我都快看不下去了。现在又有海丽雅破坏、鱼婉蓉搅局,倩倩又不怎样美,她和我五哥的恋爱前途可谓多灾多难,我这个未来小泵怎能袖手旁观,不帮忙凑和凑和呢?”
“别说得冠冕堂皇,我不信你这诡计多端的小妮子几时变得这么好心?是不是因为上次你破坏了我的姻缘宫,对替你顶罪的无辜倩倩感到内疚呀?”
“呵,呵,原来月老公公您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呀?”小龙女原来狂妄的态度顿时消了大半,反而谄媚得像个小马屁精。
“开玩笑,我老归老,可还没老到糊涂的地步。倩倩虽然常常做错事,可还不敢大胆撒野搞破坏!除了你之外。”
小龙女被月老白眼一瞪,心虚的矮了半截头。
“既然您早就知道倩倩姊姊是无辜的,为什么您还要把倩倩姊姊放逐到人间去?”
“一来是要迷糊成性的她好好的去历练成熟,二来——就是想安排你五哥和她相遇。反正一切事情都是阴错阳差,我呢,纯粹只是顺水推舟罢了,我可没对他们抱太大希望。”月老大略说明初衷,不太乐观道:“只是没想到,海丽雅一介人,事情全走了样。要不是她,敖烈和鱼婉蓉就不会再次相遇,她这次兴风作浪,只怕不会这么简单就善罢干休。这个邪恶的女人当真是神秘莫测呀!”
“这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呀!”小龙女自作聪明下评论。
“你倒挺会助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的嘛!请你帮忙,只怕是愈帮愈忙。”月老不怎高兴地嘲讽她道。
“那可不见得。”小龙女不以为然昂起头道。
月老不要她插手,她偏要插手。也该轮到她上场了,小龙女暗自打定主意。这么有趣的事情,怎么少得了她凑热闹呢?
不过,她放弃了和月老无谓的争辩,反问道:“不过,照您说呢,海丽雅假扮『河伯』的用意何在?”
“我想,刚开始她打的如意算盘,大概是想趁机吃掉鱼婉蓉,铲除一个情敌,并且增加自己的道行吧?”
“增加道行?我只听过吃唐三藏的肉可以长生不老。”
“吃唐三藏的肉可以长生不老,那是因为他是十世高僧转世。同理可证,鱼婉蓉前世也是位列仙班有名的仙子,虽然已轮回转世,但她修炼的鱼珠仍在她身上,只要她觉醒,仍然可以使用前世修得的法力的。”
“哦,原来是这样。海丽雅竟然想趁人之危,真可恶。我得赶快帮助鲤鱼仙子觉醒才行,免得她又被海丽雅欺负。”小龙女正义感一来,又异想天开道。
“你别乱来,她要是觉醒,你五哥第十二条红线就又要报废了。拜托你,别净帮倒忙。”月老一听她又要胡搞,吓得忙求饶,“事情已经够复杂、够叫我头痛的了,拜托!”
“好——好——”小龙女状似妥协,贼眼一转,拔腿就跑:“才怪。”迫不及待跳下凡穷搅和去。
“哎呀,怎会招惹上这小煞星呢?”来不及阻止小龙女的月老,后悔自己一时口快,不小心泄漏太多天机给惟恐天下不乱的小龙女知道,“这下惨了,命运全月兑了轨,我到底要怎样善后才好?”
只能仰赖天意解危了。
☆☆☆
痛失爱女、伤痛疲惫的鱼延庆才一回到府衙,却从下人口中惊闻夏侯爵爷造访,吓得他连忙拭干泪痕、整敛仪容,上厅堂觐见贵客。
“不好意思,让爵爷久候,不周之处,还请见谅。”鱼延庆一踏进大厅,看见年轻俊逸的夏侯飞正闲观堂上壁画时,忐忑不安地上前行了礼。
“无妨。是小爵太叨扰。行经贵宝地,顺便进来和县太爷寒暄几句。”夏侯飞扶起年迈的鱼延庆,并无太大权贵子弟的架子。
客套一番后,风度翩翩的夏侯飞被奉上了正中主位,而他的随从背著行囊、拿著宝剑随侍立于一旁。
昂延庆吩咐下人送上了茶茗,自己在右侧主位坐了下来。
夏侯飞首先开口赞道:“我早巳听闻县太爷您为官廉明,勤政爱民,是地方上难得的好父母官。今日路过鄞县,看见人民一片安和乐利,果然名不虚传。小爵辖下能有如此清官,心中著实为万民感到欣慰。”
“爵爷过奖了,卑职只是略尽本分而已。”鱼延庆应对得宜,十分谦忒道:“是爵爷英明,卑职不敢居功。卑职久仰爵爷文韬武略,乃傲世奇才,今日得见,实感无上荣幸。”
“县太爷,您太客气了。”礼尚往来几句后,敏锐的夏侯飞已察觉出鱼延庆的神色不对,“县太爷是否有烦心之事?”
“没有,没有……”鱼延庆忙不迭否认,心虚紧张的闪避夏侯飞犀利的注视。
“没有就好,为生民请命固然值得嘉许,可是也别忘了为朝廷保重有用之躯。”精明的夏侯飞不动声色安抚道。
“是,是,”鱼延庆担心给夏侯爵爷瞧出了端倪,著实捏了一把冷汗,“多谢爵爷关心。”
屋漏偏逢连夜雨,夏侯爵爷无端造访,偏巧不巧挑这刀口上来,无怪乎鱼延庆坐立难安了,猜不透笑容和蔼的夏侯爵爷目的究竟何在?
平日素无交情,不会纯粹来找他闲话家常吧?
“不过,也难怪县太爷您操心了,听说最近河水泛滥,冲断桥梁,淹没不少渔船,不知县太爷您是否已思得对策?”夏侯飞彷佛漫不经心随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