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一五一十的将白日所发生的经过情形全告知了敖烈。
“天哪?那个笨仙婢真的跑进了天香楼?”敖烈闻言惊呼一声,激动的转身就化成一道红光窜人城内,“我非把她抓回来好好打不可。”
“笨仙婢?”阿牛和阿兰面对眼前发生的一连串怪事,匪夷所思不已。
反正好人自有好报,相信恩人同样会和他们一样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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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倩!你给我滚出来,倩倩!”
敖烈怒火高涨,失去理智的宛如一头猛兽,街进天香楼里去,逢门就敲,逢男人就打,咆哮得天香楼内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姑娘尖叫,而男客抱头鼠窜。
“壮士,求求你别闹了。我生意快做不下去了。”老鸨不知自己哪里招惹了这个红发煞星,心急万分地劝阻他别横行霸道,吓走她的衣食父母。
“行,你把倩倩交出来。”敖烈横眉竖目逼视她道。
“公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这儿有小红、小莲、青青、秀秀、荷花……等等,就是没有你要找的倩倩呀!”
老鸨浑身发抖,身子不觉也矮了半截,心虚不已的编各种理由来搪塞眼前俊美却凶猛高大的壮汉。
万一那笨丫头是他的妹妹或未婚妻……如果他知道她把倩倩以高价卖出的话……
面对天香楼的满目疮痍、损失惨重,她骇然的不敢再往下想,只求保命。
“你还睁眼说瞎话?”敖烈知道不下点重药,这老奸巨猾的老鸨定不肯乖乖吐实,“好,那我就自己动手找。就算拆了你的天香楼;我也非找出她不可。”
第五章
敖烈说做就做,比方才更加张狂的四处破坏。
“天哪!”老鸨眼看著天香楼正以加倍的速度在崩塌中,这已不是倩倩赚得的五千两可以赔偿得起的,吓得她心脏都快停了,不禁扑上前去抱住敖烈的小腿哭嚎著:“不要呀!壮士,千万使不得呀!手下留情。”
“知道怕了吧?还不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敖烈这才暂抑怒气,双臂交胸,冷眼望著多行不义的老鸨,不客气的命令。
这种人渣,就算她流再多的泪,他也不会同情。如果她不是女人,他早就一拳扁死她,免得留在世上继续当祸害,残害无辜少女。
“来不及了,她已经被有钱大爷给买走了呀!”老捣懊悔万分的老实回答,不敢再作怪。
恶人最怕恶人治,只不过,她悔恨的不是她逼良为娼的胡作非为。而是自己一念之差,错把倩倩这瘟神当福神给请了进门。
“什么?你这可恶的老太婆,竟敢把她卖给了其他男人!”敖烈更加愤怒的一把拎起吓得面无血色的老鸨,不敢置信这老女人竟然把那笨丫头往别的男人怀里推,甚至让那色鬼带走属于他的女人!
敖烈简直无法忍受,巴不得立即宰了那个胆敢动倩倩歪脑筋的臭男人!剥他的皮、喝他的血!
“对不起……”老鸨可怜地像只小老鼠般畏缩道歉。
如果时光可以倒转,她绝不敢再打那笨丫头的主意,如果她早知道那丫头有如此可怕的靠山的话……可惜一切悔之已晚。
“说,你把她卖给了哪个混小子?”敖烈根本不理会她的歉意,怒吼道。
“夏侯爵爷——夏侯飞。”老鸨战战兢兢的回答瞳孔犹如要喷火的敖烈。
“夏侯飞,哼,哼,我看他能飞多远。”敖烈捏紧拳头,一把扔下早已虚月兑的老鸨,跨步而去。
赚了五千两……赔了五万两……这算盘要怎么打呀?
老鸨望著同样躺在地上申吟不已,被敖烈重挫的护院打手,及满屋子残破桌椅、装潢碎片,忍不住心痛而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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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马车平稳的踱到宏伟壮阔的爵府宅邸停下。
那驾驭马车的随身仆从,立即跃下马车恭迎少主人离座,虽无谄媚笑容,但态度却必恭必敬毫不轻率马虎。
“你去问问那位倩倩姑娘家居何处?然后直接送她回家吧。”夏侯飞吩咐那名劲装少年道。
“是,爵爷。”那名劲装少年遵照吩咐掀开车帘,正准备开口询问:“姑娘……”
却被车厢中睡相可怖、口若悬“河”的倩倩吓傻了眼,怔怔半天不知怎么问才好?
“怎么了?”夏侯飞看出随从神色有异,关心问道。
一向木讷的随从回身红著脸,有些不知所措的,察明主子有关车厢里的特殊状况,“倩倩姑娘她……她睡著了。”
“睡著了?”
纳闷的夏侯飞上前去用扇柄轻巧的掀开车帘,果然看到那位倩倩姑娘,正不文雅的张大著嘴,四肢随意摊放的呼噜大睡。
“真是天真得过火的姑娘!”
夏侯飞笑著摇头不已,幸亏今晚遇上的是他,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这丫头怎就这么毫无防人之心呢?
不过,他倒真的打从心眼里欣赏倩倩的自然不做作,似乎一直保有一颗赤子之心,单纯而不失真。这是围绕在他身旁的绝色佳丽身上所找不到的特质,十分难得。
也许就是因为他第一眼就看出了倩倩的与众不同,一时怜惜心起,不舍得她遭凡夫俗子所玷污,才好意为她赎了身吧。
“也罢。看来她累惨了,不如就留她在爵府做客一晚吧。”夏侯飞不忍惊醒她孩子般的睡颜而下了决定道。
“是,爵爷。”
夏侯飞眼看著仆从手忙脚乱的样子,深怕他摔伤了倩倩,于是伸手想接过他肩上沉重的负荷,“还是我来吧!这丫头看来不轻?”
“不许你们碰她!”突然,一声咆哮在他们后方愤怒的响起。
令夏侯飞缩回了欲帮忙的手,挡在少年仆从和倩倩的面前,好奇打量眼前来意不善的红发俊逸男子。
“这位兄台!有何指教吗?”夏侯飞临危不乱,风度翩翩的笑问。
“我是专程来带走那个丫头的。”敖烈懒得和眼前人面兽心的儒生啰嗦,开门见山道。
“丫头?你是指倩倩姑娘吗?”夏侯飞回头望了一下仍然靠在少年仆从肩上沉睡不醒的倩倩,好奇询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想这并不干你的事。”敖烈倨傲的说。
“是不干我的事。不过,我用了六千两高价买下她,而现在你想从我手中带走她,难道我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吗?”夏侯飞不愠不火道。
“你想要钱是吗?我可以给你双倍,不会叫你吃亏的。”敖烈了然于胸,轻蔑笑道。
“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两。好歹我也是一名子爵,又怎么会把区区几千两放在眼里。我纯粹是好心救倩倩姑娘罢了。兄台,不该多心。”夏侯飞仍然不疾不徐的坦然解释,丝毫没有被激怒的神色。
敖烈心中不禁赞叹,此人不只气宇不凡且修养到家,显然不是泛泛之辈。
“既然是好心相救,为何阁下还要刁难在下带走她呢?”尽避先前的反感已消褪不少,但一看到倩倩还靠在陌生男人的肩上睡得死沉,心中忍不住醋意上扬,双手紧握,巴不得扭断了那小厮的脖子。
“不是刁难,是想弄清楚你跟倩倩姑娘之间的关系。我怎知道你不是老鸨派来的人呢?如果让你轻易就带走她,我之前的美意不就白费了。”夏侯飞句句是理、有条不紊道:“你说是不是?兄台。”
敖烈闻言红眉紧蹙,为之语塞。不由得眯紧了锐利眸光,重新评估对手的能耐。
夏侯飞虽然生就白净斯文,但谈笑风生中透露了不容侵犯的一身傲骨。
这人……不只拥有王家贵族头衔那么简单。
“怎样?愿意告诉在下尊姓大名吗?”夏侯飞顺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