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飒趴在床上,头侧窝在不属于自家的枕头上。此刻,她人睡在谌烽的住所里。
就着模糊的月光,倦酣的她瞇着眼,欣赏身旁那副健美刚劲的体魄。
“你不是不怕痒?”顽皮的手指在搔上谌烽的腰际时被握住。
谌烽摇摇头,俯首亲了她一记。
“别玩了。”他们缠绵了好久,他仍想再来一次,但他不想把心爱的女孩累到不能下床的地步。
“不公平。我累得快睡着了,你的精神却还是好得惊人……”脑袋很不客气地转移阵地,将厚实的胸膛当成枕头,心飒下巴抵着他太过坚硬的心口,喃喃抱怨:“你体力好得很超过喔。”
“睡吧。”谌烽笑笑,抚模她凌乱的发。
真好。他跟她,终于聚首了。“乖,快睡,明天带妳去玩。”疼惜地按摩女友的背肌,他半诱惑半劝哄地要她睡觉。
“约会?”心飒眼睛一亮。
“约会。”他跟她保证。
“耶!”好棒,他们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
“海边、山上?还是去看电影?”
“睡觉。”他拍拍她的头,要她别想太多。“再说,明天就起不来。”
“嗯……”某女乖乖地应。不过,安静没几秒,又听她开口:“谌烽,四年后,你还要参赛。”不是问句,而是确认的语气。
“对。”
“那么,你来当我的教练,怎么练习?”
“见不着妳,我更无法安心练跳。”
分离的这一年,若不是清楚确定聚首的日子将近,最后那一段日子,他真的会耐不住相思,冲来见人。
“这一次,我虽然只签了一年的聘书,但是,只要妳在这里,我会一直签下去。”
听到这里,心飒笑了。“你这么确定人家会一年一年巴着你,一直求你当跳水沙漠的教练?”
“嗯哼。”谌烽冷傲地哼了一声。欧美国家捧着大把大把钞票来求他的多不胜数,他当然确定台湾当局会巴着他不放。
“你们那一边呢?上面的官员不说话了?”
“那是当初我答应他们出赛的条件。”
新崛起的澳洲小将在奥运前的几项大赛中将中国队打得落花流水,不想在男子组创下零金牌纪录的领导们,有求于他,只好答应他的条件。
内幕还真曲折。听完谌烽之所以能出赛的细节,心飒吐了一下舌。
“谌烽。”她沉默的时间过久,正当他要开口时,心飒俏朗朗的声音问道:“我们结婚,好不好?”
“心飒……”
谌烽好讶异。
“怎么,你不肯?”心飒坐到他的肚子上,虽然光线柔暗,她还是用威胁的眼神瞪他。
“妳还不到十九……”他不是不肯,而是,她太年轻。
“年龄不是问题。难道,你不爱我?”
“我当然爱妳。”而且,永远不变。谌烽坐起身,背靠床头垫,他拥住心飒,炯炯双目,凝住心爱的女孩。“但是,我不希望妳将来后悔。”
他担心,有一天她不爱他了,会后悔嫁给他……
“笨蛋!”
双臂环住他的脖子。“我永远永远不会停止对你的爱。”
“心飒……”她的宣誓让他的心都快融化了。
“快说好!”俏颜娇艳艳,第一次向人求婚的心飒,脸颊热烘烘。
“好。我愿意。”谌烽开怀一笑,深深吻住她。“我永远永远爱妳。”
“嗯。”这样,她就满足了。“太好了,有了身分,明年,你就不要签什么聘书了,你要专心练跳,四年后,我还是赌你胜喔。”
原来,她求婚的动机是为求减少他的负担。
“妳不必这么做,我应付得来。”
“不行!”心飒的手巴住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除了当我的教练,你一定还得指导其他选手,依照你认真尽责的个性,一定会影响你自己的练习。”
“可──”
性格刚毅的唇被巴得更紧。“不管。本小姐的求婚就此一次,你不愿意,以后就没机会娶我了喔。”
讲完话,心飒才放开手,用野蛮凶悍的眼神瞧他。
“我一定要娶妳……”
被吃得死死的谌烽,只能听心飒的安排,虽然,他真的能兼顾教练和自我练习。
“很好。”心飒快乐地赏他一个吻。
不过,一个吻,满足不了刚被订为新郎的某人。
他翻身覆住她,想要向她表现内心的热情。
“等等!”
在最激情的时刻,心飒忽然叫了一声。
“我弄痛了妳吗?”谌烽心疼的问。
“不是啦……”她娇羞的否认。“我是想……我们来举办一场跳水婚礼,好不好?”
“好。”谌烽咬牙!在这个心与心、身与身相连的激情时刻,就算心飒说要捆了他拿去卖,他都会点头。
“那……我们不要勉强来宾,只要准备一米板,让他们跳个意思意思就好?”
“没问题。”就算用威胁的,他也会强迫观礼的亲友跳一米板。
“还有我──”
“亲爱的新娘,请专心接受新郎的求爱。”所有对婚礼的浪漫奇想,被热情的吻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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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被她吃得死死。
她,总是无所不用其极,想尽办法惹那张凛酷严肃的脸笑。
虽然,外面的迷哥迷姐咸认为酷酷不笑的谌烽比较有魅力。
不过,谁理外人!
“爱你……”每每,某女逗得某男硬邦邦的脾气失去控制时,总是会补上这一句。
因为她,他才学会了笑。
因为他的笑,她深深体会:原来,看着心爱的男人笑,是那样甜蜜幸福的一件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