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不要。”一脸认真警告的样于。“还有呢?我想想……”
他完全陷入一个人的自言自语中。
“你答应嫁给我,三十分。我长得帅、又有钱、能力更是好,这种黄金单身汉你居然不要,我只能说你智商不够好,要不然就是具有反社会化人格。”他捞起她的发,置於鼻间闻著。“老实告诉你,其实我买了两张火车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你吵著要走就是很不爽。可能是你伤害到黄金单身汉的心,让他觉得自己身价不再,於是冲动之下才决定天涯海角追随你,一定要逼你点头答应才行。”
他从口袋中掏出两张火车票,明知道她看不到,却硬要在闭著眼睛的她面前挥舞。
“好险最后你还是答应了,要不然我们这场积分游戏就甭玩了。为了这个原因,我一口气给你三十分,也就是一半的分数。开心吗?”他的手捏了捏她滑女敕的脸蛋。“现在累积积分有四十五分了哦。”
那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又多捏了几下。
“我看你对我还是从一百分开始扣分比较好。毕竟我是如此完美啊。”
他盯著她的睡颜,只觉得内心很充实,因为他知道他会为某个女人而定下来,不管他爱不爱她。
他在她额上轻轻烙下一吻。“早安,我的黑轮小姐。”
这还算不上爱,他知道。所以他只吻了她的额。
他会试著让自己爱上她。
qizon0820qizon0820qizon0820
“什么?大哥亲自去找她?!”客厅里传出一阵惊呼。
“是小李说的,他说樊御昨天半夜请他下南部载他们回来,这消息千真万确,错不了。”唐时玲八卦著最新消息,脸上是女人讲八卦时特有的兴奋。
“瞧,这个时候都还起不来,就可以知道昨晚是多么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了。哎,我说御这个小子,表面上一副很冷淡的样子,其实背地里火热得很……呵,这样也不错啦,快的话,说不定明年就可以抱孙子了……呵呵呵……”
如果说大家的时间都和唐时玲一样充裕的话,下午四点半钟,正是适合喝下午茶闲聊的时间。只可惜在场的人只有唐时玲一人是无业游民,不,更正,她的职业是富贵人家的夫人,专司吃喝玩乐。
“就为了这个原因把我们统统都叫来?”樊仲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妈,我真的很忙,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把戏,局里还有很多事情等著处理……”
鲍寓客厅里坐著樊氏大家长樊德、他美丽如花的太太唐时玲,以及他们的孩子们,分别是身为律师的老二樊卫、当警官的老三樊仲,和当医生的老么樊洁。
樊氏夫妇教育孩子的方式非常自由开明,每个小孩在成年后就独自拥有自己的私属公寓,平日就各自住在自己的公寓中,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回到主屋团圆。所以今天的聚合算是非常难得。
忘了一提,他们一家子都是俊男美女。
“任何事都比下上面见你们新大嫂来得要紧!用同情心去想一想,人家第一次来我们家一定会感到非常的陌生害怕,如果我们还冷淡相待,那么你大嫂的心里必然会很不好受,所以我们必须要用拿出最热情的态度来欢迎她,让她在这里有了归属感,从此之后就是和和乐乐的一家人了。当然啦,以后你们各个都娶妻了,我也会这样做的。懂得妈的用心良苦了吧?”
“没想到平日有著粗线条外表的妈,居然藏著如此细腻的心思。妈,看来是我误会您了,您其实是深谋远虑、无怨无悔、处处为我们著想的好妈妈呀……”樊卫恶心巴啦地抱住唐时玲,上演一幕感人的大和解戏码。
“呵……快别这么说,只要你们都孝顺,我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就算被你们误解也没关系,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承受的……”唐时玲目光含泪,浑身上下散发强烈的母性光辉。
“这是‘星星知我心’的拍片现场吗?”樊仲受不了地将目光自那对紧紧拥抱的母子移开。
樊洁拢了拢过肩长发,淡笑不语。她的美,不染纤尘,彷若天上仙子下凡。
“喔,对了,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那天当屋顶掀开的时候,探照灯一打,就只看到御儿他趴在……”
“妈……别再讲了,你已经重复好几十遍了,我们都会背了……爸也强迫我们看了好几遍他拍的画面。又不是什么世纪名片,有必要要这样吗?”樊仲忍不住捣起了耳朵。
“喔……那我有告诉过你们‘命定姻缘’这个传说吗?樊家的男人最后都会爱上命定的恋人,想当年你妈我只是个海边长大的海女,你爸他为了躲避你爷爷的追踪逃到我们那个靠海的渔村,就这么碰上了村里第一大美人的我,一开始你爸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可是后来还不是爱我爱得要命,所以我敢说御儿最后一定会爱上意真的啦,不信的话我可以跟你们打赌……”
“身为良好公民不应该有任何赌博行为。我可以用现行犯的罪名逮捕你们。”铁公无私的樊仲双耳原处在自动关闭状态,但在听到“赌”
这个字后,因职业使然,双耳自动回复正常功能。
“死孩子,连你亲娘都敢捉,你不要命了啊!”唐时玲火大立刻赏了樊仲一颗爆粟。“搞清楚,我可不是你那些犯人,我是你妈呀!你这个孩子,愈大愈不听话,上次在公路上才不过小小地试一下新车性能,居然派出一队警车来拦我,说我是飞车大盗……”唐时玲气唬唬的。
“你那种速度和开法和飙车少年有什么两样?只开你一张罚单算是法外开恩了,原本还要……”
“还要!还要把我怎样?有种你就大义灭亲把你亲生的娘关进大牢里啊!”
有这种爱飙车的母亲真让人头疼。
“妈,生气除了让你产生皱纹之外,又会造成血液循环加快,增加心脏负荷。”美丽如天仙的樊洁说。
“是呀,老伴,年纪都一把还学人家飙车……”
“樊德!我有没有听错,你刚才叫我老、伴?我哪里老了?”
“没错,妈,爸刚才是说‘是呀,老伴,年纪都一把还学人家飙车’,您没听错。”樊卫火上加油。
只见唐时玲怒火冲天,抡起了拳头,施展她苦练多年的神女拳……
“原以为大哥可以成功地反抗这种古老的选妻游戏,要不就来个抵死不从,没想到大哥居然这么心甘情愿地走进礼堂,枉费我那时还最看好他。而二哥看起来就一副不可靠的样子,对他压根儿不敢有任何期望。唉,想来想去唯一一个能打破数百年来魔咒的人,就只有我了。”
樊仲抚著头上的肿包说著。“婚姻这种制度又不是适合每个人,更何况是这种强迫中奖的婚姻。”
樊洁优雅地啜饮著咖啡,一点也不受身边的事物干扰。
“依大哥的个性,输给爸就乖乖走入礼堂;这一点都不让人意外。”
她道。
“不知道这个新大嫂的个性怎样,如果连个性都让人受不了,那我只能说这婚姻注定要以失败做收场了,毕竟没有爱情的婚姻难以长久。”
“爱情这种东西可靠吗?”樊洁一贯的微笑道。
这让樊仲微愣,还想再问什么就又见唐时玲追著樊德满屋子跑:“樊德!你给我解释清楚……”啧,这种打打闹闹的婚姻,谁还敢进礼堂?
正上演一出反目成仇的戏码时,一直关著的主卧房门板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