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金丝猫别看她外表严肃正经,一下了班,马上就像是变了个人。她说,听R&B是最有效去除压力的方式,她半信半疑下尝试听听,没想到快乐因子就此上升,所以,她也想让上官崇嗣感受看看。
“你边吃,我边考你一个问题。”郝乐蒂放下筷子说:“我问你,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哪个字最酷?”
“答案一定很冷,我不想猜。”
“你很无趣耶,猜一下会怎样,快嘛!”
“猜中有什么奖励?”
“就让你亲脸颊一下喽!”她羞答答的说。
“就亲一下脸颊喔,这一题光听就知道很难好不好?”上官崇嗣想了想。“今晚……我想要……”
“要什么?你快猜啦,厚,你很Yellow喔!色迷迷。”
“奖励不够吸引人,提不起我的兴趣。”他喝著清爽的莲藕炖排骨汤,一脸兴趣缺缺。
郝乐蒂心想自己也真是的,想尽办法要让他快乐,既然他想顺便揩个油,就随他吧。
“好哇,不过只能有一次机会。”
上官崇嗣点点头,“可以,那我想想喔!”他假装沉思,摇头晃脑地过了几秒,才缓缓答道:“是丁,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
“因为丁字裤(酷)啊!”
“不算,你早就知道了!”真是老奸巨滑,经验法则说过,商人的话最不能信,果不其然。
“我真的不知道,你得说话算话,今晚,我、要、你!”他露出贪婪大野狼的表情,还伸出舌头佯装样。
“嗯……我今天不行,那个……姨妈来家里坐。”她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姨妈不是前几天才来?不要骗人,身为教职人员,要说话算话。”
懊死,没想到这男人日理万机,却连她这种芝麻绿豆小事,都记得这么清楚。
“等等……可不可以再一题?”
“我本来就赢了,为什么还要跟你赌?”
郝乐蒂加注筹码。“好,如果你输了,那我们就算扯平,如果你赢了的话……”
“怎样?”
“就整晚不管你要几次都给你,行了吧!”天啊,这赌注可大了。
“这交易不错,请问。”他好整以暇地应著。
“请问,世界上谁最不孝顺母亲?”哈哈,不会了吧!
“面速力啊!”
“为什么?”
“因为面速力达姆(打母)。”
“不算,再一题,绿豆是哪里人?”
“嘉义人,因为绿豆加薏仁。”他奸笑,今天肯定吃了她。
“不算,再一题,有一个古人倒在我家门口,他是谁呀?”
“萧何,因为我家门前有小河(萧何)。”
“哪一条街没下雨?”
“芝麻街,因为芝麻街美语(没雨)。”
“跟谁结婚最辛苦?”
“莉莉,因为粒粒皆辛苦。”
“呜……你怎么都会,以前你怎么问都不会的,现在怎么都会?”完了,今晚可要任人宰割了。
上官崇嗣扳著手指。“一次、两次……哈,五次,够了,真没想到,答对冷笑话还有这么棒的奖励,下次继续,别客气。”还好前一阵子有空上网,这些冷谜语、冷笑话,他早就背起来了。
郝乐蒂看他得意成那样,也不禁笑了起来,能逗他开心,让他暂时忘掉公事上的烦杂,就当做今天是跳楼大放送,可是……一想到他最近养生调养得不错,那种心情真是五味杂陈啊!
饭后,他们躺在客厅柔软的义大利沙发上,听著小野丽莎的音乐,上个月才刚买的薄酒莱新酒,此刻正好派上用场。
她躺在他怀里,听他的心跳声,酒杯注入紫红色液体,杯身敲击,发出清脆响声,口中啜著新酒,耳朵沉浸著浪漫、慵懒的曲风,加上微醺的蒙眬,让两人很自然地耳鬓厮磨了起来。
香醇的葡萄酒,在两人舌唇间穿梭,他们互抿对方的芬芳,的氛围,像火花,绽放五彩光芒。
两人像小孩般,在客厅玩你跑我追的游戏,他们一路嬉戏上楼,衣衫裤袜丢得满楼梯都是,在按摩浴白里,温泉水噗噗跳动,迷迭香精油随著蒸气弥漫整个空间。
她为他按摩,纾解他一整天的辛苦,她帮他松开紧绷的肩颈,而他帮她按摩久站的小腿,随著体内温度加升,心跳如战鼓般砰砰作响,他为她擦干身躯,围上浴巾,然后像抱新娘子般将她抱回床上。
“你今天太累了,我们今晚早点睡,好不好?晚安,希望你一夜到天亮。”她吻他,然后把睡衣穿上,扣子还扣到最上排。
上官崇嗣显然没在鸟她,像个总统府前宪兵,直挺挺站在她面前。
“你怎么不睡?”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欠了爱爱债,我要你马上还!”
“爱爱债?”天啊,亏他发明得出这个名词。
“愿赌服输,谁叫你爱赌。”
他熄灯,然后从被窝钻进去,在黑暗中,他模索到钮扣的位置,然后很温柔地替她宽衣解带,他边吻边解,动作细腻到她完全没察觉睡衣是怎么离开身体的。
在这样虫鸣蛙叫的夜晚,郝乐蒂在还她的爱爱债,一次、两次、三次……
她万万没想到,上官崇嗣还真的能够一次要完,不禁有点埋怨自己,最近给他太养生了,才会让他像一尾活龙,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在第四次结束后,她求饶,而他笑笑说道:“下次还可以,要以百分之二十的利率算循环利息。”
我的妈呀,亏他说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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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阳光亲脸,上官崇嗣起床,看著一旁睡得香甜的郝乐蒂,又想到昨晚她表情矛盾,像小鸟般求饶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在她脸庞香上一记。
他穿上睡袍,缓步下楼,先倒上一杯咖啡,再走向信箱拿报纸。
就在他拿出报纸,翻开一看,只见头版下方占了半面篇幅的广告竟然是──
郝乐蒂穿著完全罩杯集团最新款的内衣,在高级典雅的浴白边,展现她的万种风情。
下头还有一排字,写著:承蒙上官总裁红粉知己友情赞助,在此敬上十二万分的谢意。
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乐蒂怎会背叛他?!
完全罩杯是他的死对头,她应该晓得他这一生主要的劲敌就是这家内衣大厂,她明明知道的,她知道的……
他拿著报纸冲上楼,打开房门,看到蜷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甜的郝乐蒂,他想用力摇醒她,问她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看到她睡得如此甜美可人的样子,他竟然犹豫了。
站在床边,报纸被他掐绉,他呼吸急促,像是跑了好几小时山路,他的心脏,几乎要夺胸而出,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要帮他养生、要照顾他、不让他生气、要帮他松懈工作压力,而另一头呢?
却是帮著敌人来打压他,用最残忍、血腥的手法凌迟他,他甚至开始怀疑起,从头到尾都是敌手设计好的圈套,而眼前这女人……
伫立在郝乐蒂面前,足足有二十分钟,忽然,她翻了身,星眸微启,“你怎么站在这?怎么了吗?”
她瞧见他的锐利眸光,像被附灵的邪体,即使在阳光初绽的早晨,也让她全身冒著寒气,睡意立刻退去。
上官崇嗣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冷冷地将揉绉的报纸往床上一丢。
郝乐蒂不解地问:“到底怎么了?”
“打开报纸看,不就了解了!”
她只有照著他的话做,将报纸给摊开来。
当报上的半页广告赫然呈现在眼前,她的手颤抖、唇泛白,头像被千万根针扎著,脑筋一片空白,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明明是帮上官崇翰拍的卫浴便告照,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