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她的手,他露出无害的笑容。“跟我来,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你会喜欢的。”
“什么地方?”
她不知死活的问道。
“我住的饭店。”
她害他忍了那么久,不帮忙“灭火”怎么行,他定要在床上好好地、用力地惩罚她。
田芯儒这才发现他的表情太过平静,好像不生她的气了。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好吧?”
秦劭爵不理会她的不情愿,径自拉着她到柜台结账,将她塞进跑车里,然后载着她往下榻的饭店而去。至于求婚的事,晚一点再说吧!
“劭爵……我……我还没离婚……名义上还是沐刚的妻子……”田芯儒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他回给她一个诡异的微笑,害她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天啊!她怎么有种误人贼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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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沐刚走进包厢,秦劭爵、田芯儒已经等在里面,两人正襟危坐着,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他们摆这种阵仗到底是为什么?先前的怀疑再度浮现段沐刚的脑海。
看段沐刚面无表情,秦劭爵露出苦笑。面对商场上的敌人时,他从不曾退缩,但这件事会将他衿贵的形象全打破,赔罪的角色,他今天是当定了。
田芯儒受不了僵凝的气氛,开始玩起桌上的牙签盒。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秦劭爵不断的清喉咙,示意田芯儒开口招呼段沐刚,可惜佳人不理会他的暗示。
服务生进来在他们面前各放了一杯水,摆上餐具后又迅速退丁出去,但包厢里的人还是没有人开口。
“铃……”段沐刚的手机响了,他接起来,跟对方说了几句话便挂断,继续维持一号表情。他是打定主意不开口,想看看他们在玩什么把戏。
秦劭爵坐如针毡,不安地挪动身体,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他让胸腔装满空气,又小心地呼出,终于下定决心——
“沐刚,我们从大学时期就一直是很要好的朋友,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绝对不会蓄意欺骗你,但有些事莫名其妙就发生了……我这么说,你了解吧?”
段沐刚耸耸肩。
田芯儒白他一眼,对亲密爱人说出言不及义的话很不以为然。
这女人似乎忘了自己才是罪魁祸首,他会在这里还不是拜她所赐!秦劭爵很无奈的心想。
见段沐刚没有反应,他只好继续说下去,“我想你已经发现我跟芯儒早就认识了……你应该记得,我回台湾后到公司找你那天,曾跟你提过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她就是芯儒,一切要从七年前说起……”田芯儒如何李代桃僵设计他的情形,他也不敢有任何隐瞒。
秦劭爵战战兢兢地赔罪道:“你该知道,这是不得已的,绝不是蓄意欺瞒。身为好友,请你原谅我们!”
田芯儒亦一脸期待地看着段沐刚。
全家上下捧在手心呵护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子!难怪他在床上醒来总是没有做过爱的真实感,模模糊糊地想不真切,再加上他以为自己将芯儒当成了珊侬才……原来孩子是劭爵的!
当了两次冤大头,他竟然毫无所觉,现在,真相大白,劭爵在外逍遥自在,他在台湾帮他打理公司,更甚者帮他照顾老婆、孩子,他这个朋友帮得还真彻底!
若没有小小报复一下,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你们把离婚、监护权的文件准备好吧!”段沐刚笑着对他们说道。他实在佩服自己竟还笑得出来,孩子不是段家骨肉这件事,可能会让他母亲气得发飙,他得想办法安抚、安抚,现在他唯一得到的好处就是离婚可以离得毫无牵挂。
“当然、当然!”
田芯儒开心地笑着。
奏劭爵可不会像她这么乐观,因为段沐刚并没有说要原谅他们。
“如果没事,我要回公司处理事情了。”段沐刚站起来,仍对他们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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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侬沉人沙发,电视上正播映日剧“跟我说爱我”片尾曲,剧中男主角用手语比着“我爱你”,温柔醉人的深情眼神以及专注的表情,令人动容。
这出日剧她已经看了三次,每次都让她感动不已,双颊残留心酸的泪水……
拭去泪水,片尾曲还在拨放着,电话就进来了。这个月来,段沐刚总是选这个时间打电话给她,假借孩子之事对她行骚扰之实。
他难道不怕再被她挂电话吗?他真以为把儿子转到她班上,当他要找她时就可以名正言顺?哼!他在做梦!
或许一开始她是愿意跟他聊聊凯丰,但自从他开始有意无意说些暖昧不清的话语,还口口声声说很想她、想约她出门,她就不理他了。
等到忍受不了催命似的电话声时,她才拿起话筒凶狠地说道:有什么事?若没正经事,我要挂电话了!”
电话另一头的段沐刚咬牙切齿地说:“叶珊侬!你敢再给我挂电话试试看!”他已经被她挂电话挂得耐心尽失,整整一个月两人一点进展都没有,他的好脾气几乎要被她磨光了。
谁怕谁啊!
“喀”的一声,电话再一次被挂断!
段沐刚双眼圆睁。
赫!她真的挂了他的电话?!
珊侬得意洋洋,享受着挂电话的快感,顺手拿起当年他送给她的网球拍用力擦拭。好一会儿,她唇角的笑意渐渐消失。
“可恶的男人!”
她将莫名其妙被她擦拭得干干净净的球拍丢在地上,看着它,她孩子气地再补上一脚。“可恶!”一想起自己将他送的东西小心收藏着,舍不得丢弃,她就觉得自己很窝囊。
“哼!什么嘛!当我叶珊侬好欺负?我又不是傻瓜,你怎么可能想追我?都已经有那么漂亮的老婆了,还来招惹我做什么?我才不相信你呢!我不相信……”轻轻拭去眼角的湿气,手指下意识写着那个让她气愤不已的名字,继续嘟嚷着:“我又不是没有你就活不下去……”
好像心理建设一般,每晚她总是要为自己来上这么一段咒语,不断为已然崩塌一角的心防再加上高高的一层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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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段宅。
“放开我!你这是绑架!我、我要告你掳人……”珊侬头昏脑胀的被段沐刚扛在肩上,口中不时哇啦、哇啦叫闹。
“安静!吵死人了!”
对毫无进展的追求,段沐刚已经失去耐心,也不想再被她挂电话,只好出此下策。他的追求方法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他对她是真心的。
“我就是要吵!怎样?”
她的手捶着他的肩背,像在帮他按摩般起不了任何作用,倒是她的手痛死了。“放我下来!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可是他家耶!他到底想干嘛?
开了门,经过客厅,他朝房间走去,身着睡袍的田芯儒站在她的房门口,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们。“回来啦!哇!还替自己带了个大抱枕呢!”
看见他的妻子,珊侬的脸黑了一半。“不关我的事!是他逼我来的!”
“早点睡,别玩得太晚喔!”
田芯儒好笑的看着这场戏。
“晚安!”
“砰”的一声!门被段沐刚给锁上,接着珊侬像袋货物一样被他掷到床上。
她赶紧离开床铺,坐到椅子上,免得让人误会,然后她开始对他晓以大义,说着违心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