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裙子、捂住哭号,她狠狠地捶打车门。变心的人是他!今日指责她随便的也是他!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他赶紧阻止她的歇斯底里。“侬侬!别这样!对不起!是我不对,我不该说这种话,你打我,骂我吧!”出口的那一刹那他就后悔了,他的口不择言重重伤了她,这一巴掌是他该得的。
“呜……走开!”狼狈的穿上衣裙后,珊侬拿起皮包下车,她用力的甩上车门,抹去颊上的泪水,并对自己发誓绝对不再见这个杀千刀的男人。
“侬侬!”
段沐刚待在车于里,不敢阻止她愤然离去。
她假装没听见他的叫喊,拿出公寓钥匙开门,将那个混账抛在门外。
段沐刚懊恼得想杀了自己。他搞砸了一切,他不该任由嫉妒主宰自己的!
抬头看一眼亮起灯光的房间,他用手掌揉弄脸庞自我反省。他现在的确没资格与她有感情牵扯,但既然上天安排他们重逢,也该是他有所计量的时候。现在他不再是当年那个只能受制于人的男人,没有人能阻止他拥有她!
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珊侬微微撩起窗帘一角,看着车子绝尘而去,她的肩膀垮了下来,整个人瘫软在窗边,空洞的眼中满是泪水,然后濡湿了苍白的脸庞。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为爱牺牲奉献的女孩了,然而,她刚刚发现,他仍有伤害她的能力,而这个能力竟是她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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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六线道的大马路边有栋十层楼的建筑物,建筑物内部整体都是银翼健身俱乐部的运动设施以及办公室,面对大马路的俱乐部有整片的强化玻璃,在里面使用健身设备的男女会员清晰可见。
带着墨镜、提着简单行李下了计程车的男人有一双修长的长腿,身材颀长、五官清朗,他闲散而潇洒地来到俱乐部柜台前。
“小姐,我找你们总经理。”
他朝总机小姐露出招牌笑容。
“请问先生贵姓大名?您有预约吗?”总机小姐被他迷得晕头转向。
“我没预约,麻烦你直接通知段总经理,我是秦劭爵。”
离开台湾一年多了,为的就是要遗忘他当时所犯下的错误,逃避了这么久,他决定回来面对好友。沐刚总是抱怨他这个俱乐部的股东对公司不闻不问,将公司的营运整个丢给他,自己跑去玩也不管公司的存亡与否,现在他回来了,沐刚应该没有什么可以抱怨了。
“请稍待。”
总机小姐按了分机,得到指示后,她请贵客上楼,“秦先生,经理请您上九楼办公室,他在那里等您。”
“谢谢!”他侬言上了九楼,电梯门开启,段沐刚已经站等着迎接他了。
“劭爵,你终于回来了!”
他们互相拥抱,朋友之谊侬旧如前。“李秘书,麻烦你泡两杯咖啡进来。”
他们进入办公室坐了下来,打算促膝长谈。
“沐刚,最近过得如何?”
他应该是好几个娃儿的父亲了。
“你以为呢?你这个大股东跑得不见人影,自己去逍遥快活,把所有的事丢给我,你说我能好到哪里去?”段沐刚忍不住抱怨。当年在旧金山,劭爵莫名其妙的消失好久,连他的婚礼也没来参加,之后回国也没待多久,将要投资的三千万丢给他后便再度消失得无影无踪。
“辛苦你了,不过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啊!你明知道我原先打算跟你一起打拼,没想到被我老爸抓去美国开疆拓土。”在美国,他花了几年的时间专心找人,事后又自请外调,原因他并没透露给段沐刚知道,段沐刚才会在找不到他的情况下认定他失踪了。
“那你也不该不闻不问,你让我一年半载找不到人,我都要以为你消失在地球表面了,你以为面对答录机说话很有趣吗?”他叨念着,想念老朋友的心如此明显。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段沐刚的抱怨他无话可说,为了躲开一切,他逃避了好一阵子。
“算了,你好不容易回来,我不想再追究这些。我问你,这次回来打算待多久?”
“我还没决定,看情况吧!”他耸耸肩。
“奇怪?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了?”
李秘书在两人面前各放上一杯咖啡,帮他们关上办公室的门。
秦劭爵拿起咖啡喝了两口。“人总是会变的。”
“是谁改变了你?某个世家干金?”秦劭爵的确变了,不像以前学生时代那么浪荡不羁,现在的他看起来沉稳内敛,冷静而沉着。
“我还没结婚,目前也还没有这个打算。”一语道尽他的感情生活。
“你都三十了,你们秦家的老太爷不会逼你吗?”
“没有遇上另一个让我动心的女人,而且我还没有结婚的打算。”他闷闷地说。
“难道曾经有女人掳获你的心?”
段沐刚挑起眉,讶异道。
“嗯!她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
秦劭爵转了个话题。“别再质问我了,你呢?应该儿女成群了吧?”
“大儿子今年五岁,小女儿才六个月大而已。说到这,当初你怎么没有来参加我的婚礼?虽然我是奉子结婚,婚礼简单了点,但我这个老朋友结婚你也不该不到啊!”他翘起二郎腿,顺了秦劭爵的意转开话题。他不想说,他也不勉强他。
“抱歉!原本我是预备要去,刚好我爷爷心脏病发作,走不开。”那时他陷人前所未有的感情泥淖,心头沉重难舍的心情一直无法释怀,不间断的寻找令他身心疲惫,再加上爷爷住院让他无心理会其他杂事,连喜帖都没打开过,错过知道好友跟他心爱女人婚礼的机会。
“原来如此,正好我拜托芯儒帮我从家里拿一份重要资料过来,等会儿介绍她给你认识。”
闻言,秦劭爵的脸变了色。今天会见到芯儒吗?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耶!“我以为你娶的是叶珊侬……”
“长距离的恋爱不好谈,我们最后以分手收场。”想起醉酒时酿成的错误,段沐刚悔恨莫及,若非如此,今日该有不同的结果。
“我还以为是因为第三者。”若不,为何他会跟芯儒结为夫妻?
“可以算是吧!”
段沐刚顿了一下又说:“前阵子,我在我儿子的幼稚园遇见珊侬了。”
“你们旧情复燃了?”秦劭爵小心地问,并为这个猜测雀跃不已。
不、不、不!这太不厚道了。不是告诉自己要接受事实了吗?他竟期望沐刚和珊侬复合,然后跟芯儒离婚?
“跟她分手,是我这辈子犯下的最大错误。”段沐刚没有给予正面回答。
秦劭爵虽急着离开,却又想知道当初段沐刚跟田芯儒是如何结合的。“你对珊侬还有感情吗?那你的妻子怎么办?”
“我们之间……”话说到一半,突然有人敲门。“进来!”
进来的是身着鹅黄色洋装、身姿婀娜的女子田芯儒,段沐刚的妻子,也是秦劭爵朝思暮想的女人。
“沐刚,资料我帮你带过来了,你看是不是……”看到秦劭爵时,她愣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她以为她的婚姻让他再也不想见到她了!
想起重逢的那一天说出自己已婚时,他愤恨的眼光直瞪着满脸无辜的她,如果眼神能杀人,她早就被砍了上千刀。
她真的不知道他在气些什么,若不是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感情,她也不会跟别的男人结婚,该被责怪的人是他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