霏儿匆忙地把什锦面关了火,体贴地送到他面前。
费孜哲一把抓住她的手,以厚实的手掌温柔的包住她的纤细,拉住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不愿霏儿的挣扎,并且有一口没一口和她分吃完那锅什锦面。
霏儿站起身来准备收拾时,费孜哲也跟着站起身,一把拥她入怀,把她的身子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她感觉他的抚模落在她的每一寸肌肤上时,她双手环抱住他的腰,送上她的最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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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霏儿,你在那儿白痴什么?还不赶快去工作。”陈安琪严厉的质问她。
“哦!我马上去工作,‘老’板。”霏儿没好气地回答。
“那就别像个傻瓜呆在那儿傻笑,快去工作。”
霏儿故意对着陈安琪做了一个大鬼脸,然后转身离开去工作。
霏儿一整天都在数着时间,等待着他的回来,一颗心像是吊着水桶七上八下地跳个不停。茫茫的、浑浑噩噩的捱过每一个小时,在捱过午餐之后,又经过了下午茶,霏儿紧绷的肌肉一直在抗议,于是她决定到上回费孜哲做日光浴的女敕绿韩国草坪去做日光浴,顺便沉静一下自己,也好让自己放松一下。
躺在十一月末的夕阳下,霏儿回想起那上回费孜哲在这儿做日光浴的情景,她忽然好想念费孜哲,在经过这些日子的分离,她领悟到自己已经不能没有他,失去了他,这一切都会变得没意义,她决定要向他坦承一切,寻求他的谅解,她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尽力的说服他要相信自己可以同时爱他给他幸福,也可以同时兼顾工作。
“小女佣,你在那儿做什么?”一声尖锐刺耳的指责从身后传来。
“这么简单的事——做日光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霏儿微微地睁开眼睛望着挡住阳光、双手叉腰的陈安琪反唇相讥,“人家孜哲说工作完就可以在这里休息,我的工作早就做完了,在这里做日光浴不行吗?”
“如果不想工作就滚回芸园,少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我正在等孜哲,我有事跟他说。”霏儿又闭眼不想理她。
“孜哲?谁让你这样叫他的名字?而且你为什么要等他?”陈安琪严厉的问着她。
“是他自己要求我这样叫他的,如果我不叫他孜哲,他还会很生气呢?”
“哼!总之他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因为有一个大客户和他约在东部见面,他在机场等我去接他,今晚我们都会留在东部的‘东成大饭店’,哦!对了,他那个大客户就是那个‘页先生’,怎样?我劝你放了孜哲吧!只有我才能给他幸福,又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他,而你呢?只会成为他的事业上的绊脚石,你不该自私的只为自己着想,你应该为孜哲想一想。”
陈安琪的身影一消失在眼前,霏儿迅速爬起身,匆匆地回到芸园,她现在心中急着去见齐居页,去问问看为什么要把她持有的“纬翔”股票卖出去,而且是卖给费孜哲?还有为什么要把“纬翔”的经营权开放给费孜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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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已经长大了,不要每次都这样啦!这样大的一件事,你到现在还想瞒我,为什么呢?”霏儿对着“页先生”齐居页,使出浑身解数地想套出这件事的始末。
“霏儿,公司真的没事,只是你每次都为那间破公司累成那个样子,加上每次只要我一提起你的婚姻大事,你又会躲得远远的,所以我只好把这间破公司托给值得信任的人,因此我和于轩经过一番的评估,决定把这个责任丢给费孜哲。”
“是吗?我不相信,如果只有这么简单,爷爷你不会亲自出马的,而且还特地跑到费家大宅去鉴定他,我不禁要怀疑你有其他的企图,爷爷你该不会打着找孙女婿的算盘啊?”
“哈!炳!霏儿,你不愧是我齐居页的孙女,能够一下就抓住问题的重点,好,我实话实说。”齐居贡笑哈哈的承认,“因为那天你母亲打电话给我,她说你在费孜哲那儿当小佣人,还乐在其中,所以经过我的调查及评估,我觉得他是个适当的人选,而且霏儿,不是爷爷爱说你,你不要家庭,这些年来我也只好接受,但是你总不能为了工作就不顾你的身体,如果下一回再有这种情形,那我只好要你搬回来梅园住,所以你最好考虑清楚哦!”
“爷爷,我才不要回梅园,那些堂哥一定会干涉我很多,而且爷爷你自己答应过我,绝不勉强我回梅园的,你不可以食言哦!”霏儿倚在齐居页的怀中恣意地撒娇。
对跺一脚全市的商业界就会地震的齐居页来说,只有这时候他才能忘了商场的是是非非,他其实早在天性淡泊纯真的霏儿一头栽进商场上时,他就在物色适当的人选,但是这些年下来也不见她对哪个人动过心,直到发觉费孜哲这个再恰当不过的人选时,碰巧费孜哲又有心要和纬翔合并,那他这个身为齐家的掌权者,怎能不为他的霏儿宝贝好好的争取这个机会呢?自己只是基于爱孙女的心,才会提出要与他联婚的提议,难道他错了吗?
“好,回到正题,后来我打电话到芸园找你聊天,马匀就告诉我你的恶作剧,我本是担心你玩得太过火,会招来一些后遗症,可是我听到马匀告诉我你要整的对象是费孜暂时,我就更下定决心去看看他,毕竟他在商场是以“铁汉”冷酷无情著称的,我岂能让你——我最疼爱的孙女受委屈呢!”齐居页一边轻拍着偎在怀中的宝贝。
“爷爷!你还说不干涉,你这摆明就是干涉我嘛!”霏儿娇嗔的抗议。
“唉呀!霏儿,爷爷老了耶!你舍得不理我吗?”“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理你啦,那你可以继续说下去了吧?”
“好,后来我发觉费孜哲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你,而且他对你的深情连我们旁人都感受到了,加上他和你在一起时,我根本看不出他就是商场上的那个‘费铁汉’,所以我和于轩就决定他是我们齐家的最佳孙女婿了。”
“那你又为什么要提出那两个条件呢?”
“还不都是为了我那个二十五岁,却还不结婚的孙女,你说我是为了谁啊?”
“爷爷!你每次都这样,人家只要问个问题,你就有办法把它和我的婚姻大事扯在一起——拜托,爷爷别这样嘛!”霏儿不依地说着。
“好好,都随你好不好!只要你早点让我当主婚人就好了。”
“爷爷!”
齐居页哈哈大笑地抚着他那把花白的胡子,“我不反对剩下的这些日子,你继续留在费家,不过你要特别留心陈安琪。”
“陈安琪?”
“我们调查的结果,偷CCP的间谍可能是她。”
刺耳的电话声,提醒齐居页有客人来访,霏儿马上猜到是费孜哲,她急忙的要齐居页不准拆穿她的闹剧,还要齐居页不准刁难费孜哲,把对费孜哲的感情表露无遗,这样的结果是齐后页所乐见的,他只要一想到惟一的孙女有了幸福的归宿,他就开怀的大笑,看来自己这条红线还真牵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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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剪裁合身的铁灰色西装,一头梳得服服贴贴的如子夜般乌黑的短发,一脸贵族优雅的气度,费孜哲满心期待坐在东成大饭店的会客室里,这是一个让“费哲软件”迈向更长远的一大契机,成不成功的转折点就是在今晚的晤面,然而一向以脾气古怪、行为特异著称的“页先生”,并不是一个可以依常理评判的人,因此等会儿自己只好见招拆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