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忍不住想关心你,不想错过有你在的空间。”季梦凌早已忘记冷酷的他是什么样子了,更不知道他爱一个人会这么紧迫盯人。
“我不是说过,偶尔我希望独自沉淀一下思绪。”
她双手环上他的颈项,轻啄了下他的唇,“我冷漠的季梦凌不见罗,现在的季梦凌变成喜欢缠着人家的季梦凌了。”
“难道我不能这样?”他不懂为何不能日日夜夜守着她,爱一个人不就是要长相厮守吗?
“或许别人能接受这种两人紧黏在一起的爱情,但是我比较偏好伯拉图式的精神恋爱,我觉得那种爱情比较不容易腻人。”
曾听阿蛮提过,季梦凌向以冷漠待人着称,除了和他修炼的狐仙同伴,很少有人能看到或听到他的言语,并且开口通常都是讽刺,会主动亲近并关心织务爱卿,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她不但毁了他的冷酷。更激发他深藏在体内的热情。
“你不喜欢我爱你的方式?”季梦凌攫住她的香肩不确定的问,从不知道爱情会让他如此狼狈。
织务爱卿愣了一下方才回道:“不是不喜欢,只是不习惯,毕竟我十年来都是潇洒自由行,总得花些时间适应有个人在身边和我抢棉被。”
看他好似松了一口气,她才继续说:“爱人不单是单纯的伴随与相爱,我们让要共同成长。只有一起成长并跨越鸿沟的爱情才能走得长久。很多爱情都是因为忽略这一点才会走向分离,我不希望我们的爱也以分离收场。如果我们想再续缘,还得共同成长不是吗?”
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她的爱情观?但面对以后他门要走的路,她不得不事先设想并规划好他们的未来,虽然不知道这个未来有多久,但她还是很认真的在想他们的以后,相信爱会一直存在他们之间。
“厮守会膩?”季梦凌拥着她走向小屋的方向,难以想像爱会腻人。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爱情烧开水理论。”见季梦凌摇头,她笑了笑,解释道:“曾经听人说谈恋爱就像在烧开水,如果一开始就用大火烧开,爱情狠容易蒸散,再怎么相爱的人也会走向分离。但如果用小火慢熬,且不断加入冷水让热度稍降,这样的爱情才会走得长远,你赞成吗?”
她知道他一定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提这种事,但她的目的是要将他慢慢导入她会离区的事实,只希望这不要来得太快。
“为什么要这样问我?”季梦凌觉得心中那股不安又窜生起来,同时想起她上次企图不告而别,怒意顿时充斥在他体内。
“就算我把你带回恋之湖,你还是想离开?”他已经将心交到她手上了还不够?
“我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织务爱卿一闪即逝的痛苦并没有让季梦凌察觉。“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要如何面对未来。死亡的威胁一直都存在我们之间不是吗?”
“祭咒一直没解除?”季梦凌只想到长老的祭咒,目光泛着怒火的问:“虽然你说你并不想走,但是你的言语,你的表情,甚至你的心,都在告诉我你要离开,要怎么解释这一切?”
织务爱卿别开目光,退离他数步,“长老的祭咒并不是唯一会让我失去性命的原因,我不是狐仙只是普通的人类,我没有办法阻止生老病死,你我都心知肚明。就算没有长老,我还是会死。”
“但那并不是现在,我们就不能好好的过完这些日子?”
他想接近她,她却一直往后退,他不要这种捉不住她的感觉。
“别再自欺欺人好吗?。不要以为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我只是想替你留下后路,不想以后你活在痛苦里。”
“你的离开对我而言就是痛苦。”季梦凌站在原地痛苦的看着她。
“我不是要离开,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迟早会死。我知道离开是痛苦,所以我绝不离开,但我的死亡却注定是痛苦的开端。我一直在想要怎么做你才能接受,因为这是我们必须谈的。”
“我们能不能不谈?就让我处在否认里好吗?”季梦凌觉得以前的冷静与果断都已离他而去,他无法接受所爱之人对他说离别。
“别说傻话了,梦凌,我很认真的想跟你谈这件事,我不要在我走了以后,让你恨我没能给你心理准备,我们不能只谈来世要如何。”
织务爱卿受了绪晴妍话的影响,她不想他恨她。
“对不起,先让我冷静一下,现在的我没办法谈任何事。”季梦凌觉得心中很乱,想找个地方冷静的思考所有的事情,只要面对着她,脑袋就没办法正常运作。
织务爱卿失望的垂首,不知道错过这次机会自己还能不能坦然面对这件事。其实她也想陪他一起否认,但他们之间总要有人是清醒的,既然他无法承担,那她就得接受。
“也好,不过下次我们一定会谈完,我在家等你回来。”
说完,她便转身离去,留下他一人站在湖滨沉思,是该让他好好思考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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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小屋来了访客,郝克送了一些生活必需品来。
郝克卸下物品后,来到站在台阶上的织务爱卿面前。
“梦凌不在?”
“他到附近森林走走,可能会晚点回来。”事实上自从昨天早上在湖畔分开后,就没有见到他了。“有事?”
郝克老脸红红的道:“明天有环湖车赛,我来问问他要不要参加。”
织务爱卿了解的笑容让郝克的老脸更红。“他回来我会告诉他的。”
“要告诉我什么?”消失一天的季梦凌突然从他身后冒出来,下巴有许多新生的胡碴,身上还是昨天那套衣服,狼狈的模样让郝克吓了一跳。
“你怎么变成这样?”郝克瞪大丁眼,他的样子像几天几夜没睡好。
季梦凌没有理会他的关心,微愠的问,“到底有什么事?”
“只是来问你想不想参加明天下午在安布赛霄德举行的环湖车赛。”
“我再看看,反正你帮我报名了不是吗?”郝克通常都是先斩后奏,但是参加与否,则看他心情而定。
“好,那我走了。”郝克话带到后就坐上小货车离开。留下织务爱卿和季梦凌无言的对望。
片刻后,季梦凌转身进入屋内,留下她一人在屋外。
织务爱卿对他的反应虽然很难过,但还是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生气,他们之间有大多第一次在这次重逢后出现,而唯一没出现过的就是他的怒气,即使再怎么生气,他从来不会把气出在她身上。
她没有跟着他的脚步进屋,而是走到湖边的岩石上坐下,月兑掉鞋子泡温泉。就让他好好的独处一阵子,一定会发现有许多事都能在独处的时候找到平衡点,这回换她等待他的回应了。
丙然没多久,季梦凌整理好仪容走到她身边,语气酸涩道:“你怎么还能平静的等待我的怒火?你就不能有点人的样子?”
“那你又有狐仙的样子?”织务爱卿并不怕他的虚张声势,回给他一记笑容。“你不就是喜欢我的平静,如果我变,你才会受不了。”
季梦凌一时语塞,因为她说的都是实话。“但是现在我在生气,你就不能来安慰我。或是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反而神情平静的等着我摊牌?”他心里极度不平衡,只因他爱的女人太过冷静。
“你要听什么样的安慰?”织务爱卿拉着他的下来,让他坐在身边。“想看什么表情?现在还来得及告诉我,我正好可以练练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