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赛巴斯丁……”在康诺的眼神提示下,她赶紧加上两个宇。“少爷,都没有写信回来或打电话回来吗?”
“伊顿学院的课业压力很重。”
“但是他……赛巴斯丁少爷连一点点打电话或写信的时间都没有吗?”
“洁丝!”康诺叹气,他已经从侄女的眼中,看出太多的崇拜与恋慕。
他看了看腕表,正好有半小时空档,够他把事情解释给她听了。
他领著她到林间,正色道:“洁丝,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因为你已经成为这里的一分子,这些道理你就不能不懂。”
她垂下头听训。
“赛巴斯丁少爷为你办了监护权手续,对我们叔侄都是莫大的恩情,老爷与夫人也宽贷你住下、供你上学,但这不代表你就真的是人上人了。”
“我才没有!”洁丝抬起头抗议。
“我知道。你会主动分担工作,不恃宠而骄,让我很欣慰。但你要清楚,不管主人多么不拘礼,都不代表你跟他们是一个阶层的人。”
“……阶层”人,原来有分层级,她愣了又愣。
“少爷终究是少爷,而你,是管家的侄女.少爷出了门,没有义务跟你报备与联络,他不必写信给你,也不必打电话问候你。少爷回到家,也没有必要陪你玩耍、听你说话,他是少爷,他才是主子。”
她小脸一白,像挨了记闷棍。“难道我不能跟他做朋友吗?”
“只有在少爷想跟你做朋友的时候,你才是他的朋友。”
“我怎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想跟我做朋友?”
“当他来找你的时候,你就是朋友;他没来找你,你就不是。”
她眼底的极度失落,让康诺觉得自己像个一把抢走糖果的大坏蛋,但有些话愈早点明,对她愈好。不必要的美梦作多了,最后只会留下苦涩。
“所以,以后不要再问那些问题了。如果少爷要找你,我会让你知道,但如果我什么也没说,就代表少爷没找过你。”
康诺凝视著侄女,她那咬著唇噙泪的模样,让他万般不忍,但——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好好想一想,一定能懂我说这番话的用意。”他再次举起手腕,看一眼表面。“整理你的情绪,十分钟后,继续回去工作,知道吗?”
看到洁丝点了点头,康诺转身离去。
就在他定出十步之遥,才听到抽鼻子的声音从后头很微弱地传来。
唉,因为赛巴斯丁少爷的特许而进入庄园的洁丝,未来也不知是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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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学期过去,赛巴斯丁如期归来,当他再次轻揉洁丝变长的头发时,赫然发现,手下的触感已经变得柔软许多,也丰盈许多。
不久前还瘦巴巴的小女孩,已经慢慢养回这年纪该有的娇颜憨态。
安定的生活,让她脸上不再时时有著戒慎不安,不再像是动辄受惊的小动物,反而慢慢出现璞玉之光。
让他有一点失望的是,洁丝好像学会了“礼仪”。
在人前,她会恭谨地唤他“少爷”,问候、上茶、进退应对都有模有样,像在短短几个月内,她变成了小大人。
但是,她跟其他下人共处时,却依然是嘻嘻哈哈的小女孩模样。
他私底下找她过来,原本想问她,康诺给她灌输了什么尊卑思想?但是,一见到他,她眸光闪亮,开心的神情与过去并无二致。他的疑虑,也暂时抛到九霄云外。
“听说你也去上学了,学校好玩吗?”他问。
“好玩好玩……”叔父说,当少爷找她,就是把她当作朋友的时候,因此,她的心里充满了喜悦,咭咭咕咕地跟他说了一大串话。
“对了!”虽然叔父“开解”过她,但她还是好想知道某个问题的答案。“你在伊顿学院的时候,曾经……想起我吗?”
赛巴斯丁一愣。
看这反应,她马上就知道答案是没有。
“咳……我的课业很忙,不过,在吃饭的时候,我会想到:洁丝如果不肯好好吃饭的话,就会一辈子都是矮冬瓜。”
这纯粹是善意的谎言,到了学校,有功课、有同侪、有乐子,他很难想起那个跟学校生活完全月兑节的“妹妹”。
“那你想过我吗?”他开玩笑地问。
她打哈哈混过去,心里苦苦的。叔父说得没错,他是少爷,他们的层级不同,少爷只有在需要她这个朋友的时候,他们才能是朋友。
那么,她应该要怎么做,才能让少爷觉得需要她?
赛巴斯丁不察她心中所思,只暗忖著:洁丝还是洁丝嘛!小丫头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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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段年月轻轻滑过——
赛巴斯丁的身高好似吹风就长,拔高到了一米九;洁丝也向上发展,好不容易才养出的娇憨模样,因为步入青春期,悄悄变了模样。
之前的她,是平板的孩子身躯:如今的她,已有几笔玲珑曲线.
赛巴斯丁赫然发现,再揉她的发,他的掌必须比过去更抬高一些。随著手指的搔动,一股属于少女的清甜淡香扑鼻而来。
他一愣,感觉跟过去……很不一样。“你擦了什么?”
其实,那气味并不浓郁,靠近一点就闻得到,离远了便想再靠回去,带点儿青涩,但很诱人。这提醒了他,自己正是被男性荷尔蒙驱使的年纪;而她,也正受到女性贺尔蒙的眷顾与拔擢。
“什么什么?”她被问得莫名其妙,仰起头,瓜子脸儿就近在咫尺。
赛巴斯丁呼吸一窒。
直到这一刻,他才第一回把她的脸庞瞧得仔细。
她是多重混血,各色人种的基本特征在她的五官都不甚强烈,但却集其优点,组成一张风味特殊的脸蛋。
蜜色的肌肤予人温暖的第一印象,红粉微扬的嘴角在他看来,太有女人味了点,熠熠闪耀的双眸是“灵魂之窗”的最佳诠释,能轻易抓住任何人的目光。
还有,他掌心下这头直滑柔亮的棕黑长发,简直是极品。他可以想见,只要她随便一甩,就会让同校的大小毛头像被下了蛊似的,痴痴癫癫地尾随她回家。
敝不得之前听管家在叨念,说什么大门外有不少小表在探头,还说有人要挖洁丝上伸展台。
当时听了,他还捧月复大笑,糗康诺愈来愈有严父的架式,此刻才发觉,洁丝的确很有魅力,只是他一直没发现。
“你还没回答我,刚刚那个‘什么什么’。”她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
“你身上有股香味。”
一瞬间,心旌动摇,他贪恋发的温柔,松不了手。揉她头发的习惯性动作,不意间竟将她带到自己胸前,四目相对。
通常到了这种时候,他已经顶高女人的下颚,双唇毫不迟疑地印下去……
大掌滑下来,扶高她的脸颊,他的眼神放肆灼烧。
要死了,气氛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仿佛是……他要吻她了吗?!
心口喜悦地怦动,像是强烈电流窜过体内最女性的神经,洁丝的小肮间起了奇异的痉挛。她紧张地舌忝著唇,一点粉红舌尖滑过上唇。
她幻想过与赛巴斯丁接吻的情景,光用想的,就知道那将会是无比的美妙,但她不知道,等待他亲临,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们的一呼一吸变得协调,却又激荡著不安,她只能颤栗著等待。
他盯著那一点女敕粉,侧著脸想用唇轻刷过去,轻尝她的滋味,却突然听到一声轻喘,他猛地回过神。
懊死的!他在做什么?洁丝才十四岁而已,他居然就想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