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谁在我取时,一再要求,说想要‘毫无隔阂、照单全收’?”
“我指的是‘第一次’、‘第一次’!谁叫你后面那几次都没……”她红著脸斥驳,随即捂著脸申吟。
老天,听听她说了什么!
他盘起手。“搞不好第一次就中奖了,就算后面做了防护措施也来不及了。”
她放下双掌,赏他一记白眼。“哪有那么强?第一次就中奖!”
“我就那么强。”他俯下来,含著她的上唇。
他懒懒地轻咬她的唇,一下、一下,又一下,垂著眼看著气息逐渐变得紊乱的她。
她抬起头,怯怯地承受他的目光。她已经太熟悉这深浓的眸光──这意味著,他又想要了。
如果在两个月前,有人告诉她,她会迷恋的滋味,她会感到倍受侮辱。但是现在?
只要那个男人是沃夫,她就无法抗拒,而且好喜欢好喜欢跟他交颈缠绵的感觉。
他把书稿推开,将她抱到桌上,让她臀部抵在桌边,双腿微微敞开。
“不要在这里啦。”她试图阻止他勃发的。
一向穿惯裤装的她,依照护士建议,没有特殊必要,就以连身裙取代束缚腰月复的裤子,此举予他很大、很大的方便。
他模索她背后的拉练,徐缓往下拉,随著拉链一寸寸失守,她的美背也曝露了出来,他将衣物轻轻一扯,她的上半身已然。
“不、不可以在这里。”这里是她日后要阅读、工作的空间耶,是很神圣的!
破掉的布料被他扯开,丢在地上。
“沃夫!”她惊呼。“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你扯坏的第几件……”
“不知道。”他从她香馥馥的胸前抬起头来。“我应该要认真计算吗?”
她满脸娇红。“不,你不用算,我只是要你小心一点。”
老是被佣人收拾到这些东西,她都觉得好丢脸,偏偏欢爱过后,她就昏倦睡去,再醒来时,勤奋的佣人已经收妥一切。
“为什么?”
“我不想让别人发现,我一天到晚都在买贴身衣物。”
“那代表我们之间的性生活很美满。”
她差点忘了,她才不要在这里办事。性生活“美满”是一回事,但“她很,随时随地都想要”,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你要‘那个’的话,就带我回房间做,不要在这里啦。”她无助哀饶。
“你坚持要回房间,对吧?”他握著她的腰,将她往桌上推去,裙摆卷到她的腿根。
他释放出自己。
“如果我们现在要回房里做,你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吗?”他邪恶地问。
空虚感再度狂涌而现。奇怪,不只是他,连她也一样,昨晚明明才做过,还做了好多次,为什么现在却又饥渴地想要快点结合?
“你好坏……”她忍不住轻泣。
“但你好爱。”他扬起邪气的笑容。
但愿她拥有跟他一样的影响力,有朝一日,反击回去。
“绝对、绝对不可以……”他总是不给她个痛快,她只好抬起双腿,圈住他的腰身,防止他再使这套“欲走还留”玩弄她。
“不可以怎么样?”他更深入一点点,额上汗珠滴落在她胸前,滑入,看到这一幕,他的自制力已经在溃堤边缘。
“不可以……被发现……”她才说完,体内猛地进驻一道沉重的压力。
她仰头轻啼,他粗重喘息,捺著性子,规律地进占、撤退。
为了娇弱的她著想,不能放怀驰骋,几乎逼疯了他。
然而,被她包裹、在她体内,对他而言已是天堂。
芳羽细吟出声,困难地容纳他,渐渐习惯他,与他一同餍足这贪欢的欲爱。
最后,在她心中被封为圣地的个人空间,也沦陷了……
第七章
自从得到沃夫的同意,芳羽就打过兄长的专线,跟他们联络。
她承认自己动机不纯正,想要打探消息,看看哥哥们知不知道她已经离开奥兰多。
很幸运的是,前几次通话中,他们都没有发现异状,还挺欣慰她长大了、懂事了、成熟了,不会直嚷著要回家,害她心虚不已,汗颜得不得了,多怕日后被他们知情时,会被挖苦,说有了老公就不要哥哥……
但是,当她窝在沃夫怀里,再度拨起兄妹专线,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芳羽?你是芳羽?”卫征海的语气跟前几天完全不同,充满焦躁。“你现在人在哪里?”
“我……”喔喔,不妙,好像被他们发现了!
“该死的,你跑到哪里去了?要不是总机以为打电话来的人是在开玩笑,先把纸条收到一旁,我不会到现在才得知,你已经失踪了好几天!”
“二哥,我没失踪。”她努力解释。“至少我乖乖打电话给你了,不是吗?”
“那你跑去哪里了?别说你去旅游,听说你租的公寓被清得一干二净,连人带家具全部消失!”
“那是因为……”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打电话来的时候,为什么都只字不提?”卫征海气得就是这个。他想想便明白,之前这小妮子是打来探口风的!
她努力想插话,却发现好难好难。
“刘子飞是你在奥兰多的好朋友吧?”
刘子飞?这个名字为什么又阴魂不散地出现?
“才怪,他根本不是我的什么……”她愤怒抗议,感觉沃夫的身躯也跟她一起绷紧了。
卫征海不等听完,立刻切入话。“他主动联系我们,说你满脑子都是浪漫思想,被黑道给拐走了。”
“不,事实才不是这样的……”
“他还说之前在你的公寓发现一本‘怀孕须知’。芳羽,你要怀孕须知干嘛?这本书对你……你的身体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卫征海绝对能临危不乱,但只要扯到宝贝妹妹的安危,他就难以镇定。
怀孕须知?怀孕须知!
芳羽握著电话的手在颤抖。原来那本书不是凭空消失,也不是沃夫的手下漏了拿,而是被刘子飞提前偷偷带走了。
真好笑,他又不是女人,偷那本书干嘛?
……慢著,他根本就是想去当“抓耙子”,所以才会带走那本书。他想在她向兄长自白之前,抢先一步告状──
可恶,他怎能这么卑鄙?
“你该不会是怀了黑道分子的孩子了吧?”卫征海急问。
丙然被她猜中了!可恶,如果刘子飞知道她可能怀孕,那还紧咬著她做什么?
难道他还在妄想……呿,真是太下流了!
“你听他胡说八道!”她气得不顾礼貌,抢到话就讲。“我跟他一点也不熟、一点也不好。他是崔琳的男朋友、准未婚夫,他没事那么关心我干嘛?”
二哥难道都不会怀疑吗?
“还有,算起来跟我比较‘亲近’的,应该是崔琳吧?要是想联络你们什么事,也该是崔琳出面,他强出头个什么劲儿啊?”
她激动的模样,让沃夫开始考虑要帮她提早断讯,以免气坏了身子,惊动了贝比。
卫征海愣了一愣,芳羽从没发过那么大的脾气,或许中间真有隐情!
“不瞒你说,我对你的来电做过追踪调查。最近你打来的电话,讯号并不是从奥兰多发出,你的电话来源都保密,我完全不清楚你在哪里。”
他静下心来,回复到芳羽熟悉的二哥模样。
“说吧,你是不是被绑架了?”
“被绑架的人质,还能自由自在,打电话跟你说话吗?”
所以,她是自愿离开奥兰多……至少是自愿迁出承租公寓,而且行动自如,卫征海心中暗忖。
“芳羽,跟我说你被FBI吸收去当情报员,或被邪教骗去当信徒,都好过你被黑道掳去当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