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她又早早睡去,聂尔璇与夏鼎昌在庭院里Men\'stalk。
“真是佩服你。”夏鼎昌喝着冰凉的啤酒。“爽也爽到了,我妹妹也被你设计娶定了。”
这家伙,之前还不被婉吟公开承认为男朋友呢。眨眼问,他就把自己变成了她的未婚夫,虽然手段有点激烈。
“你应该感到高兴。”婉吟被下药的事,他并没有告知其他人。
“呵,占了便宜还卖乖。”他亏聂尔璇。
难得聂尔璇提到订婚之事,没有笑开。
“你知道事情的真相是怎样吗?”
他一五一十地把婉吟被石学珍下药、险些被迷奸的事,告诉夏鼎昌。
“可恶!李亿升简直欺人太甚。”夏鼎昌大为震怒。“你打算怎么做?”
“我承诺过那个龟孙子,会让李家三代基业全毁在他的命根子。”聂尔璇面罩寒霜。“我要『财隆企业』在七天内,全部垮台。”
“我跟进。”夏鼎昌握紧啤酒瓶。“敢动婉吟的人,定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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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之后,财隆连锁企业像骨牌一样,被推倒了一间又一间。
李亿升的祖父,也就是李氏企业的大老,登门拜访夏鼎昌与聂尔璇。
“有没有必要做得这么绝?”老人初初坐定,便摆出来者不善的样子。
聂尔璇但笑不语。
“年轻人哪,得饶人处且饶人。该收手的时候就收手,免得有什么闲话,日后传出去太难听。”他暗示着要让夏婉吟难堪。
“我要是你,就会开始担心,等到『财隆企业』进行贿赂、变更地目、炒作地皮、不法牟利的铁证被送到法治单位时,你所谓的『闲话』还有没有人要听?”
老人的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这该是最秘密的事啊,为什么这么轻易就被他们掀出来?
“有必要逼绝我们吗?”他的脸色煞白。“据我所知,夏婉吟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
聂尔璇眼中迸现怒气,冷笑着。“谁叫你的龟孙子犯到我了?”
老人的气势尽失。“求求你,给我们一条活路,不要整垮我们,求求你……”
“让一个老人家这样恳求,心也挺酸的。”聂尔璇笑笑地说,眼神随即犀利起来。“不过,你孙子一掌撕下我女人的衣服时,可没半点犹豫。要我拿那件洋装给你看吗?还是你已经看习惯也撕习惯了,贵家族一向有这种婬贱血统?”
“是他糊涂、是他糊涂……”老人痛心疾首。
聂尔璇森寒启口。“理由不成立,我不接受。再说,我也没有『整垮』你们,要不是你们内部早有不法情事,你以为我会有机会检举?”他无聊地弹弹手指。“我可不想为了栽赃,脏了我的手。”
“你、你……”
“不送了,世伯。”夏鼎昌叫人送客。
“你还叫我世伯,求你看在我的情面上……”
“事情还没结束,不过到最后,我们还是会留一间小房子给你养老。”聂尔璇预告了他往后的命运。
老人拄着拐杖,那拐杖本来是用来撑场面、壮气势用的,但此刻它的“原始功能”可是货真价实地派上用场。
老人紧紧抓着拐杖,做为倚靠,步履蹒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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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病态的渴睡与疲倦,还有食欲不佳,让月事晚了两周的婉吟心里有底。
她悄悄买来验孕棒,独自躲在自个儿浴室里“做实验”,看着测试结果跑出两条线,她愣愣地走出浴室,坐在梳妆台前发愣。
怎么办?她怀孕了耶。
那时候不慎服下的药,对胎儿有没有负面影响?
孩子是什么时候怀上的?是吃药以后才怀上的,还是之前就有的?抑或是那天晚上翻天覆地的时候,刚好“中奖”?
她看着验孕棒上的两条线,心里有即将为人母的喜悦,但又烦得要命,担心女圭女圭出状况。就算女圭女圭不出状况,只要一想到那么圣洁的小生命,有可能是她一直“勒索”聂尔璇“Onemoretime”才有了的,她就觉得羞愧无比。
现在她该怎么办?
她知道自己做很多事都很行。
讨好爷爷,当了几乎十年的活动古董洋女圭女圭,很行!
开始叛逆,扭转所有人对她长久以来“乖乖牌淑女”的形象,也很行!
把自己暗恋的人,变成了自己的情人,更行!
……
完蛋了,当一个新手妈妈,她完全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冷汗直流,看着套在手上的订婚戒指。
不行!这事儿一定得找聂尔璇商量。虽然他看起来也不太有做父亲的样子,但是……两个新手一起烦恼,总比一个笨蛋自己烦恼要强得多吧?
她开始联络他。
手机,不通。专线,不通。
她愈试愈动,惶然无助的心隐隐察觉到不对。
她想喝杯红酒压压惊,但想到肚子里的女圭女圭……啊,还是算了。
她努力按快速键,不停进入语音信箱,不停听到嘟嘟嘟忙线中的声响。
她渴望跟他分享这个讯息、渴望看到他的反应、渴望知道他所感受的一切。
他会高兴吗?会很惊喜吗?还是……这根本就是他故意落的种,目的就是要让婚事早早办成?
她瞇了瞇眼睛,愈想愈觉得以他的心思作风,后者最有可能。
去逼问他!
婉吟不像以往一样,风一阵似的飞快动作。她慢慢地站起身,将手心平贴在依然平坦的小肮上,微笑了一下。
然后,踢掉高跟鞋,换上平底鞋,找孩子的爹共商大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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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门锁被打开,正好站在门口附近的聂尔璇,立刻敞开笑容,迎上前去。
这个房间,其实是“聂氏”总部大楼原本的总裁办公室。
因为他跟婉吟两人在这里一起奋斗了四年,终于把“聂氏”推向顶峰,所以后来这间办公室被改装成总裁休息室,只有婉吟跟他有钥匙,也只有他们能进来。
当他看到探进来的女圭女圭头时,不悦地拧起眉。
“怎么是妳?”
“怎么不是我?”石学珍得意的笑。想封杀她?没那么容易!
他没说话,硕长精壮的身量挡住整个门框,拒绝让她进入的态度非常明显。
“你没有兴趣知道,我是怎么晓得你们的秘密基地?”她展开魅惑的笑。
“知道就知道,有什么好好奇的?”他把门关上。
石学珍暗暗咬牙,飞快地将一只脚踩进门缝中。
随着聂尔璇的使力,她痛苦地皱起小脸。“好痛!”
“缩回去。”像这种城府极深的女人,不必跟她客气。
“会夹断我的脚……”
“妳家的事。”
一瞬间,石学珍痛苦的表情转为奸巧的笑。
“信不信我马上打电话给婉吟?那女人笨得很,我在她身边一年多,她从不怀疑我居心不良,给她喝了加料的酒,她也不晓得是我在搞鬼,如果我叫她来,你猜她会不会误会我们之间有暧昧?”
石学珍扬了扬手机,趁他没注意,把一个小物件贴在门板上。
聂尔璇面无表情地松开握住把手的大掌,大掌握成两个拳。基于保护婉吟的立场,他不打算让她再见上石学珍一面,那会勾起她某些不快的回忆。
石学珍推开他,走进屋内。
她走到吧台后,将包包往旁边一搁,神情轻松,态度嚣张地开始调酒,完全一派女主人的风范。“要喝点什么?马丁尼?曼哈顿?长岛冰茶?”
“根据经验,从妳手上拿走的任何一杯饮料,都有掺药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