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从厨房偷渡进来的磨豆机,把一百公克花生、一百公克黄豆,劈里啪啦磨成了细粉。
嘿嘿,这道点心跟黄耆红枣茶是相辅相成的茶点,据说“威力”无穷,光听它的名字就非常够力:“玉女补女乃酥”!
意思够清楚了吧?相传这是清朝太医为慈禧太后特别研制的丰胸茶点。既然有“慈禧太后”四个字挂保证,效果一定棒棒棒啦!“我受够了,我再也不要被别人形容成小笼包了!”
她把两种细粉倒在钢盆里,将切碎了的去籽红枣一并拌匀,加了点水,让所有材料和在一起,顺便预热烤箱。
“脸长这样,已经不是我能控制的了。但我绝对不当性冷感的死鱼,就算,看起来像,都不行!”
把所有材料揉成小圆饼状,放入烤盘,小烤箱,她下定决心地喃喃自语,果决地按下烤箱开关。
烤点心需要时间,她不但准备了“内服茶点”,还买了“外用圣品”。拿出来、拿出来!今天就给他双管齐下,效果加倍啦!
她满怀期待地拆开宅急便送来的包裹,哗,果真就像购物杂志上的照片一样完美,大中小三个吸杯、主机、变压器……
她马上组装起来,上半身月兑光光,将吸盘凑在自已左胸,开始按摩。
嗯,就连这美胸按摩器,也有个不同凡响的名号:“圣母峰”!怎么样?听起来够壮观吧?
她尽情享受被美胸器按摩的感觉,开始幻想从A减升级到……唔,做人不要太贪心——D罩杯的梦想。
“咦?为什么有一股焦焦的味道?”她喃喃道,听到对面的门打开又合上。曹介勋回来了!
胃一阵揪紧,时间像暂停一样,她的听觉变得不可思议的灵敏,听得见那个房间里传来的微响,不是很真切,但绝对听得见。
他在干嘛?
她忙了一天回家,进房间绝对以洗澡优先,洗澡得月兑光光才行,所以他也在月兑光光吗?
“我的天!”
上帝一定要救救她邪恶的思想!她居然一边做丰胸按摩,一边魂不守舍地想像他的画面,她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莲蓬头洒水的声音。
啪吱、啪吱……
奇怪,他们家客房供应烧焦口味的沐浴乳吗?不然怎么会有臭臭的味道……
慢著!烧焦?!
她拽下主机,猛地回过头去看——“啊!”一簇火焰从插座顺著电线,延烧到小烤箱。
她跳起来,惊慌失措,什么都顾不了了,大失形象地大叫大跳。
“失火了!失火了!啊!失火了啊!”
怎么办?失火是打一一九,一一O,还是一一七啊?
房门被毫不客气地撞开,围著白色浴巾的半果猛男冲了进来。
“曹介勋!”她尖叫他的名字,又大声又清楚。
他听了彷佛心情很好,唇角一勾。
“失火了,你看,失火了!”她还在一旁猛跳脚。
他看了一眼火势,又看了她一眼,表情明显一愣。
“……我看到了。”
他超冷的反应,让她呆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
“失火就要救火。”
她烦躁地搔乱头发。“太好了,这句话一定可以列入世界名言录。”
他镇静地转身到走道,取下灭火毯,盖住火苗,再迅速处理眼前的状况。火很快就灭掉了!
睡房里,除了墙壁被熏黑一角以外,再没看到任何火星。
“谢谢你。”她困难地吞咽唾沫,为自己刚刚的慌乱失措,感到羞愧不已。
他看了她的脸一眼,眼神尽量固定不往下移,有些话在嘴里滚了又滚,但想到她挺别扭的个性,最后还是咽回肚子里。
他取下灭火毯,端详失火的小烤箱,还有从里面滚出来的小圆饼。
“你在烤东西吃?”调查失火原因比“其他事”更重要,他想。
“嗳……嗯。”她含糊以对。
“要烤东西,就应该在厨房烤。”
“我就是不想弄得大家都知道,尤其最不想让你知道。”一不小心,真心话就溜出口。
为什么?他的眼睛瞥到稍远的食谱,无声念出菜单名称,玉女补女乃酥……黝黑的眼神,随即转移到她脸上,始终不敢往下移。
糟糕,他看到了!
她跳过去,抢救那张列印纸,孩子气地藏在背后,但从他眸中莞尔的笑意,她确定,他非但已经看到菜名,而且还把它跟前几夜,她在暗巷里被袭胸的事件联想在一起。
他知道她是个“扁平族”,还知道她深以为耻,Oh!MyGOd!她好想哭哦!
“有时候,字面上的意思不等于实际上的意思。”她别扭地挽救面子。
“不然应该等于什么样的意思?”他好整以暇地问。
“总之,它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就对了。”她苦著脸,懊恼极了。
为什么自从他出现以后,她就糗事连连?
或者该问,为什么糗事总是发生在他跟前?
唔,好像有点冷……天哪,在这悲伤的时刻,难道她只能感觉到这个吗?
她手足无措了半晌,这才注意到,他……呃,半果著身子,头发在滴水。
他刚刚真的在洗澡!
她呆呆地看过去,平时他的模样沉稳得像个得道高僧,望之俨然,但现在的样子,像曹介勋,又不是很像,全身上下充满了狂野的味道……
就算她没有男女方面的经验,也忍不住被他的男人香引过去,全身像被电流通过,颤栗不已,她只能目不转睛地瞪著他看。而他定定地站著,眼底有著微笑,好像在邀请她随意取用。
她微微地举起脚步,感觉绒毛拖鞋离开地面一点点、一点点……
“蓝惟欢!”砰砰砰的脚步声踩上桧木梯。“你在房间里搞什么鬼?为什么会有烧焦的味道?”
魔咒瞬间解除!
她只觉得一脚浮在半空中,颠跛了一下,往他跌去。
曹介勋悴不及防地被她推倒在地上,后来想想,他好像太容易被扑倒了。
“蓝惟欢!”蓝妈妈冲进来,化解了魔咒。“蓝惟欢,你、你、你——”她慌乱地仰视母亲,他的大掌硬是把她压回去。
奇怪,不是隔著一层衣裳吗?怎么他的掌温那么烫,像要灼伤了她?“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啊?”蓝妈妈暴吼一声,却立刻戏剧化地转怒为喜。“你真有我当年的风范,不愧是我的亲生女儿!老公啊,义阳啊,小莲啊,”
喊人声又高亢又大声,整栋大楼的玻璃窗都为之震动。
“不,不要叫人!”她慌乱地说道,低头去看曹介勋。“快帮我爬起来。”“老婆,发生什么事了?”蓝爸爸跳进来,比出标准的武打姿势。“啊嗟,看招!”
老天,她从来不知道,老爸是李小龙的头号影迷!“怎么了?惟欢,你怎么趴在介勋身上?还什么都没……哎呀,你妈当年就是用这一招,把我给……”他倏地打住嘴,一脸激赏。“你这孩子还真是机灵!”
“不是的,我……”惟欢愈是想爬起来,就愈爬不起来。
“怎么了?妈?”蓝义阳大步跨进来。
“大姊?你们在……”乔莲进来后,随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好像她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被了!她只是跌了一跤而已,各位有必要像看到外星人似地张大嘴巴吗?
“我只是滑了一跤,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她推了推曹介勋。
他好意奉告:“你现在最好不要爬起来。”
“为什么?你看不出我的家人正在误会我们吗?”惟欢慌乱地看著他。“你不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女朋友,长得漂亮,身材还比我有看头吗?”
奇怪,她说这个干嘛?这些话不是那天听老妈随口讲讲,就抛之脑后了吗?她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莫非她很在意,只是她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