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何娶心雅?这个问题紧紧笼罩着钟竞天,对他而言,赵心雅是他唯一的血缘至亲,他会尽一切努力来保护她,不择手段!
“阿毅,有没有可能宋浩阳已经知道心雅是钟家的继承人?”钟竞天推测。
杯学毅略作思索,“我有一个手下提过,宋氏的情报单位好像在追查一枚戒指的来源。”
戒指?莫非是……钟竞天眼睛一亮,“什么样的戒指?”
林学毅耸耸肩,“不太清楚,听说那枚戒指的戒面上有竹子的图案。”
竹于正是钟家传家的家徽,取竹子遇风不折的坚毅精神,告诫钟家子弟要愈挫愈勇,勇往直前。
一旁的周禄叫了出来,“老爷子,是少爷的戒指,少爷的戒指,这枚戒指是钟家继承人的身分表微,一向都是由本家长男在二十岁时继承,当年钟应哲离家时也带走了这枚戒指,如今由这枚戒指可以百分之百确定赵心雅的身分。
钟竞天沉重的皱超眉,“那他是有可能知道心雅是钟家继承人罗!”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周禄却有不同的意见,“老爷子,我想来先生应该不是贪图金钱的小人。前些日子许多报社不是在他的施压下,特地刊登了道歉之事吗?如果他是为了孙小姐的身分才娶她的话,实在毋需多此一举吧!毕竟孙小姐都已经入他们宋家的门了。我想啊,这其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很单纯的就只是他爱孙小姐。”他一向喜欢用乐观的心看待事物。
“阿禄,你这是在告诉我,‘冷血’的宋痞子会爱人?他可是纵横商场的狠角色哩!”钟竞天嗤之以鼻,他根本不相信宋浩阳有爱人的能力。
“商场悍将就不能爱人吗?”周禄的笑意更辣了,“老爷子,您不也爱老夫人爱到发狂?”他举出最有力的例子。
提起往事,钟竞天瞬间红了脸,嘴里嘟嘟嚷嚷着。这时候,一名仆佣进来说有访客到来。
“不见、不见,打发他走。”钟竞天挥挥手。
“可是那位先生拿了一枚戒指,上面还刻了家徽。”仆佣把看到的戒指描述了一下。
在场的三个人同时猜到来访的人是谁。
钟竞天交代道:“带他到日光室来。”
仆佣应是,随即离去。
“没想到宋先生手脚挺快的。”林学毅笑着说。他相当期待见到这位不容小觑的商场后起之秀。
钟竞天重重哼了一声。
半晌,方才那名仆佣领着一个器宇非凡的年轻人进来。
双方默默打量,时间在沉默中慢慢流逝。
周禄暗暗叹了一口气,“你应该就是宋浩阳先生吧!请坐。这是我们家老爷子。”他清楚老人家的硬脾气,只好先出声,免得两个人互瞪下去。其实他相当佩服这个年轻人的胆量,毕竟在老人家锐利视线的注目下,还能保持镇定的人实在太少了。宋浩阳朝周禄微微颔首,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接着拿出那枚戒指递向钟竞天,“这戒指想必你不陌生吧!”
钟竞天接过戒指,“心雅呢?你怎么不带她一块来?”他冷淡的声音中有一丝渴切。宋浩阳双手抱胸,冷笑道:“我不知道心儿想不想见你。”闻言,钟竞天气得颤巍巍地站起身。
一旁的周禄赶紧出声,“哎呀!真糟糕,我这个老胡涂,怎么忘了让人送茶来。宋先生,对不起。”他别有含意地对宋浩阳抱歉一笑。
“阿禄,让他把话说清楚。为什么心雅不想见我?我可是她爷爷!”钟竞天气坏了。
“一个害她无父无母的爷爷,一个害她在育幼院长大的爷爷!”宋浩阳一针见血。
“宋先生!”林学毅出声制止。
钟竞天颓然坐下,他无法反驳宋浩阳的指责,在他心中一直认为儿子和媳妇的死是他的错。
“我不想伤害你。事实上,心儿不想追查身世,她觉得现在过得很好,不需要去揭那道旧疤。她以为自己是个私生女,不负责任的男人丢下怀孕的母亲跑了,”宋浩阳叹气,“若不是我坚持,只怕她永远也不想知道。”
“你告诉她真相了?”钟竞天的声音发颤。
“没有,我还没告诉她,我想先知道你的态度。”宋浩阳利眼看向老人家。心儿是他发誓要守护一生的人,他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
“她是我钟竞天的孙女,是我钟家的继承人。”钟竞天强调。“那你为什么要娶心雅?”他突然改变活题。
宋浩阳紧锁眉头。他实在受够了这类问题,难道他娶自己心爱的女人不行吗?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追问他?
“这不关你的事!”他冷漠的拒绝回答。
钟竞天挑起眉,“谁说不关我的事!心雅可是我的孙女!”
其实他从宋浩阳的神情早已看出他深爱心雅,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捉弄宋浩阳,逼他拿下一成不变的面具。
宋浩阳不上当,“心儿可不一定会认你。”“血浓于水,你听过吧?”钟竞天觉得他的冷静碍眼极了,“一等心雅认祖归宗,我一定要她跟你离婚。”他就是忍不住想挑衅。
宋浩阳倏地站起来,眼神锐利,声音也更森冷了,“你可以试试看。”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片刻,钟竞天闷闷他说:“我讨厌他。”
“我很喜欢。”周禄与林学毅异口同声。
两票对一票,钟竞天显得人单势弱。
“我就是不喜欢。”他固执己见。
“才怪!周禄反驳,“老爷子心里一定很欣赏他吧,他的性子几乎和老爷子年轻时一模一样。”他从宋浩阳身上可以看出老人家当年的影子,唯一不同的是老人家待人热诚,而宋浩阳身上的寒气足以吓退任何人。
林学毅也点着头说:“宋先生很不错呀!老爷子,恭喜你,这下子孙小姐和公司都不用操心了,”
“你们耳聋了吗?”钟竞天故意找碴,“他刚刚威胁说不让心雅和我见面那!”其实若不是他先挑衅,宋浩阳也不到于拂袖离去。
周禄笑着说:“宋先生只是开玩笑。”
“阿禄,他绝对是当真的,他回去一定会严守着心雅。”钟竞天明白宋浩阳眸中的占有欲,那是百分之百的占有,宋浩阳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他和心雅的婚姻。
“阿毅,你让人监视宋家,找个机会,让我和心雅见面。”钟竞天这会儿有些后悔方才不该逞一时之快,这下子倒苦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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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乃女乃,电话。”王妈请赵心雅接电话。
“谢谢。”赵心雅接起电话。
“喂……吴大哥,是你!你在哪里……台北,你来台北有事?…嗯,好呀!嗯……嗯…那我们约在哪……咖啡馆,在郑州路上。好,我知道。…不用,我可以自己去。…嗯,那待会儿见。”她笑容满面的结束通话。
“嫂嫂,你要出去?”宋映月正好下楼,听见了赵心雅所说的话。
“嗯,一个朋友上台北来,我们的待会儿见面。”赵心雅解释。“映月,你还好吧?脸色好苍白地上前扶宋映月下楼。
“没事,”宋映月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早上起来有点反胃,没事的。”
赵心雅怀疑地点点头,她总觉得宋映月整个人怪怪的。
自从失踪一个晚上后,隔天她回来就不太对劲,问她又推说是到朋友家住一晚,但是当时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之后,最让赵心雅讶异的是,她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和善、亲切,连对自己的敌意都消失了。太奇怪了。赵心雅认为那个晚上宋映月必定发生了某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