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绿心中不忍,再责怪他就显得自己太小家子气了,何况她本来就是服侍人的丫鬟,也不在乎做这些杂事,除了擦澡时,他结实的肌肉令她心慌意乱外,倒也没什么不便……“你哪里痛?”小绿趋向前,急道:“我去请大夫来好吗?”
“不需要,只是酸疼得厉害,你帮我揉揉就会好些了。”
小绿不疑有他,伸出小手温柔小心地为他推揉,没看到寒霈斯嘴角泛出一丝得逞的奸笑。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嗯,好些儿了,只是仍还有些酸疼,再继续揉,别停啊。”
小绿闻言更用心地为他推揉,整个人都坐在床沿。
“好一些了吗?”
“嗯!再继续。”寒霈斯舒服得像只在寒冬中晒太阳的懒猫,还闭上了眼睛,一脸满足地享受“马杀鸡”。
可怜不知情的小绿使尽吃女乃的力气,揉得手臂隐隐发酸,只为减轻寒二公子的“酸痛”。
小绿揉呀揉呀的,突然发现身后的寒霈斯毫无动静,回眸一望看到他一脸得意的笑,这才惊觉她被耍了!
“你是混蛋!”小手重重地正对伤口捶下。
“哇……”寒霈斯抱著伤腿,整个人像只出水虾子蹦跳起来。
可惜小绿这回气红了眼,幸灾乐祸地看著他抱腿哀叫,无动于衷。
“你……你……”他痛得说不出话。
“我怎样?”小绿截口道:“我是大笨蛋才会被你骗得团团转,你休想我会再服侍你,痛死你活该,哼!”她双手叉腰,小嘴嘟得好半天高。
“你好狠的心肠,忍心对我下此毒手,我……我……”寒霈斯痛得气若游丝,话还没说完,人已直挺挺地躺平在床上。
“哼!你别装了,我不会再上当。”小绿不理他,但床上的寒霈斯却一动也不动,她见状,不禁又急了起来:“喂!你别再装了,喂!你没事吧?”
小绿惊得缓步趋前,伸手试探地推推床上僵直身躯的寒霈斯,但床上的人仍毫无动静,连胸膛也不再起伏,没有气息了。
“哇!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害你的意思,你醒来嘛!我发誓以后会对你很好的,呜……你醒一醒嘛!”小绿泪流满腮,扑在寒霈斯身上哭成了泪人儿,哽咽地想唤回寒霈斯的神智。
“嘿!嘿!你还是很关心我的。”装死的寒霈斯张开清亮的眼眸直盯著小绿。
小绿知道又上当了!
“你……你好坏!”
“我?不会呀,我觉得我还不错耶!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四肢健全、幽默风趣、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品质优良……你对如此完美的我有偏见喔!”
小绿气苦地又抬起小拳,还没捶下去,寒霈斯气定神闲地又开口道:“人谓:‘打是情,骂是爱’,我知道你早就对我暗怀情愫,只是苦无机会表示,只好一直对我以行动谈情。”寒霈斯一脸委屈。“唉!我对你的心意十分了解,也愿意成全你,来吧!你尽避对我谈情说爱,我会忍痛接受的。”
小绿这下可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成了,只能一张小脸蛋气得胀红了。
寒霈斯见小绿尴尬的俏模样,高兴得咧嘴哈哈大笑。
“哼!小女子不与疯狗一般见识。”小绿抛下一句骂人不带脏字的话,转身就走,不理这只狂吠的疯狗。
得意的笑声猛然噎住,寒霈斯的俊脸都青绿了,想他堂堂寒月山庄副庄主,风度翩翩、文武双全,是多少少女心中倾慕的对象,现在竟被一个小丫头当成疯狗?是她不懂欣赏?还是自己已失去魅力?
第四章
瞧她娇弱温柔、轻声柔语的模样,没想到竟也如此泼辣……疯狗?唉!这下子他可是踢到铁板了。
车声辘辘,马儿脚步轻快地慢驰在绿树环绕的小径中。
寒霈皓与唐宝儿悠闲舒适地躺卧在舒适的马车中,让马身带领他们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宝儿嫁给寒霈皓已将近一个月,寒霈皓带她到处游山玩水,让她知道这世界是多么广大与奥妙。竭尽所能的娇宠她,只要她开口,无不如她所愿;除了两件事──不吃青椒和“帮忙”。
自从在太平城下榻醉香居那一夜,宝儿知道什么是“吻”了之后,她就爱上那种和他亲密的举动。每天夜里,当她和他相拥而眠时,他会吻得她娇喘不已,让她带著甜蜜的笑容进入梦乡。
是夜,调皮的宝儿刚与寒霈皓一番拥吻缠绵,躺在床上娇喘不止,脑袋瓜儿里想著:在他的“吻”中,就有这么甜美的滋味,那所谓的“帮忙”岂不更好玩了?好奇的宝儿下定决心要让她丈夫帮忙到底。
可怜的寒霈皓一点儿都不知道躺在他身侧的小妻子正打著如意算盘。
“霈皓。”宝儿轻唤身旁合眼休息的丈夫。
“嗯?”霈皓应了一声。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这回他的娇妻又有何疑难杂症?
“是不是每次‘帮忙’都会有小娃儿?”
“不是。”寒霈皓心中叹息。“还要看送子娘娘的安排。”
她难道不知道她的问题每每都撩得他蠢蠢欲动吗?每天夜里的吻,已使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渐渐瓦解,他这个宝贝妻子却浑然不觉,迳自睡得香甜,那依贴著他的温香软玉和无心的扭动,使得身旁的他燥热难安,每每辗转难眠;现在,她又问起这足以撩拨他热情的问题,真拿她没法儿。
“喔,难怪爹和娘成亲那么多年来只有我一个女儿。”宝儿灵光一闪。“霈皓,如果你经常帮忙我,我也不一定会有小娃儿,那你就不必担心我了嘛?”
“宝儿,你……”寒霈皓不知如何回答,一时张口结舌。
只见宝儿笑得灿烂,纤女敕小手在寒霈皓线条刚毅的脸上轻柔滑动,食指拂过宽广明亮的额头,柔柔地抚平他纠结的眉心。
“你别皱眉嘛,皱起眉头好吓人哪!”宝儿撒娇地呢喃,小手继续往下滑过挺直的鼻梁来到他坚毅的双唇,眷恋地抚著那令自己迷醉的薄唇,嗯,她想吻他。
宝儿缓缓低下头,花瓣般柔女敕的唇瓣轻颤著覆在他的唇上,小手放在他宽厚的胸前支撑住自己发软的身躯。
一阵天旋地转后,宝儿已被寒霈皓推躺在长毯上。
宝儿咿咿唔唔地想抗拒,却被他灵活的舌乘机钻入唇中,最后一丝清醒的神智随风而逝,两人再度陷入迷醉的世界。
寒霈皓灵活的舌滑过她编贝般的贝牙,哄诱她打开紧闭的牙关。当她顺服地轻启,他的舌迫不及待地钻进湿润香滑的口内,带领她的小舌与他一同嬉戏。
不知何时,宝儿的小手已紧紧扣住他结实的宽背,只想永世与他缠绵,不愿分开。
此时,马车忽地停止了奔驰。寒霈皓听到车夫在外轻唤的声音才回过魂来,依依不舍地离开身下小小娇躯;宝儿仍一脸茫然,眼含激情,红肿的双唇微启地看著他,让他忍不住又偷了一个香吻。
宝儿早已全身发软无力行走,寒霈皓只好抱起宝儿下车,走入客栈,车夫一脸讶异地看著主子脸上那抹得意的笑容,而后泛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笑,心中为主子找到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高兴。
“你休息一下,我要去镇上的米行、木材行看看,晚上再回来陪你,乖乖的,别乱跑知道吗?”交代一声,轻吻一下娇妻,寒霈皓转身出去为事业付出心力。
宝儿仍陶醉在方才的热吻中,久久才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