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娟娟,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生命。”詹彦年一边轻吻娟娟,一边低声保证着。
娟娟突然百感交集地哭出来,詹彦年无措地拥紧着娟娟,不敢再造次,任娟娟在他肩上啜泣,不知多久,他的胸前湿了大片,娟娟才渐渐平息下来,他让她躺下,娟?却紧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彦年轻声说:“娟娟,休息吧!”
“不,彦年,陪我,留下陪我!”
望着娟娟渴求的眼神,詹彦年不禁心头一阵激荡,但他却抑制住熊熊欲火,他知道娟娟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然而娟娟却已采取主动,一只手仍搂着詹彦年,另一只手却把被单一掀,拉倒彦年,藉势滚动着身躯把自己和詹彦年给紧紧地包在一起。詹彦年接触到她柔软的身躯,再也忍不住地吻住了她。
暗暗的房间内没有灯,也没有星光,一切都静止着,只有床上的被单激烈地起伏,詹彦年浊重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娟娟像着了魔似的,在彦年身上没命抓着、咬着,深深掐入他的背部……
……她不能否认,彦年的每一个动作都令她兴奋,但她实在不愿开口承认。彦年的眼珠像汪洋的大海,让她沈陷其中,她耳边只听见詹彦年重浊的说着。
“搬来跟我住在一起,把双胞胎、和你公公都接过来,我需要那种被需要的感觉,不要拒绝我,不要……”
彦年的双手缠上了娟娟的娇躯,娟娟不自觉地反应着他的动作,奉上自己柔女敕的香馥的唇,彦年极其诱惑地深深吻着她,两人再度陷入狂热的欲念中……
第十章
娟娟微笑地望着小明,在孩童复建区沿着软床垫爬上爬下,边挥手再见,边叽哩咕噜地编些笑话,真是玩得乐不可支!
小明出意外后足足昏迷了十天,突然,他睁开双眼嚷着要吃东西,而且几乎马上就可以坐起来。他下床后虽然仍有些东倒西歪地走不稳,但是竟然没有喊一声痛,让一直担心宝贝儿子可能就此成了植物人的娟娟喜得差点落泪。
小明清醒后,在接受四周来一连串的检验,现在终于安全过关,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小明倒交了不少好朋友,像躺在床垫那端脸色苍白的小男生,就常常给小明的笑话逗得哈哈大笑,娟娟知道小明的许多朋友都不可能再搬回家住,感谢老天,让她的小宝贝能恢复健康。
娟娟心中如梦似幻的感觉,说得更贴切一点,应该是从上个月开始,白天,她整个心神都放在儿子身上,但到了晚上,詹彦年坚实的臂膀包容她一切的忧惧与疲惫。
她公公倒是对娟娟和彦年之间的闪电激恋毫不诧异,他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更让娟娟满心窃喜,她盲目地以为没有人会期望她对未来下注,也没有人会催她走出下一步--其实她也真顾不了将来该怎么办了!她只希望沈醉在浓浓蜜蜜的爱中。
但是,当小明渐渐康复,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娟娟尤其重视双胞胎对彦年的反应,而他俩似乎也被彦年迷住。
有回小祥对她说:“他很好嘛,不像你以前说的那么坏。”
“而且啊,他知道我们谁是谁。”小明有点不好意思地招认:“昨天他来看我们时,我们故意换位子,詹叔叔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哦,你最近此哥哥瘦了好多……”她想说清楚和彦年之间的真正关系,但不知如何对孩子启齿,再想想彦年对她能迷恋多久也很难说。他对孩子们好归好,却一直规避未来的事,娟娟坠入沈思中,愈想愈觉得心绪不平,远景一片黯淡。
娟娟绝对不能让彦年可怜自己,更不能忍受他可能为了安抚她而正式收她作情妇,无论怎么设想,她的下场都令自己胆寒。
但是,难道自己就没有突破困境的毅力?漂亮的了断总比拖泥带水的施舍好得多,她觉得好怕--只要拥有他那么一丁点,也比再过孤单的日子好啊!
*****
詹彦年站在穿衣镜前专注地打领带,娟娟走进房间时从镜中看见他招呼的笑容,昨天从医院带小明回家时,她就一直盘算今天如何来试探彦年的打算。
娟娟因为紧张有点想吐,她用力捺下月复中翻腾的感觉,仔细端详詹彦年的一举一动。她爱极了他的一切,从五官分明的脸庞到修长的体格,难道完美如他会伤害自己吗?谁说不会,完美本身也是一种缺陷啊!
她自怜的心态令声音有些微颤。“彦年,接回小明后我们就离开这儿了,多谢你这阵子收留和照顾……”她低头不敢看他睁圆的眼,双手颤个不停。天啊,连表示感激都那么难为,为什么到处不对劲?
“收留?娟娟,难道你以为我所做的是慈善事业?”他的脸色铁青。
娟娟只觉得喉咙紧缩,动弹不得。老天,她万万没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剧烈,自己又岂能示弱,还是早带孩子回家让生活走上正轨,她默默地等他稍稍平息情绪,接着提出要求,但眼光就是无法专注在他身上。
“孩子需要正常的生活。”
他一听“正常”两字立即跳起来,却什么也说不出,忍了一会儿才问:“你打算什时候回去上班?”
她清清喉咙:“我想……等小明回学校以后,希望你能答应……我们已经打扰你太久,我只要再请一星期的假,或者……”
现实问题重回心头,她毕竟是他的秘书。
但她哪知道此举正好击中他的要害。“他XX的!娟娟,你知道结果会怎么样的。”
她想多解释却愈描愈黑。“抱歉给你添麻烦,我不是有意的。”
她满心沮丧,以致詹彦年反常的沈默都丝毫未察觉,她精心想好整套说词,连开场白都没说完就把气氛弄得那么僵,真令她难堪。
“总之,你希望一切回复正常。”他终于开口,强抑住内心激愤,微颤着说:“绕了大半个圈子,你是不是要告诉我,过去几个星期都是反常的状态?”
娟娟鼓起勇气抬头看他,立即像触电般别过脸去。“嗯,我……如果小明没有出意外,我们就--”
“就不会?别跟自己开玩笑了!意外只不过让我们更接近,毕竟,我们已经缠在一起了。”
她不能否认,但他为什么将两人关系说得那么轻鄙?如果他不要她走,只要拉住她的手臂直说就行了,但是……
“我待不下去了,彦年,你一定要谅解。”她毅然说道,心底却期望他能开口,而不是直盯着她不放。
“你是怕别人闲言闲语,现在担心也迟了,不是吗?”
她想都没想到这点。
“不是怕别人,但是,小祥和小明跟我的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不希望他俩以为……”她本来说他们该结束了,但现在提这些不是更敏感吗?她更不愿他以为她会用别人的看法或名份之类的事来要胁他,娟娟绝不会勉强他一分一毫。
“难道他们怕我抢走了你?”他的声音陡降到好像呼吸有困难似的。“还是你怕不能在他们的小世界中稳住母亲的宝座?老天爷怎么会造出你这样没有信心的母亲呢?”
“詹彦年!”娟娟被他酸苛的冷嘲激得大怒,双胞胎又没有得罪他,虽然她自觉准备好面对彦年的不快,但却没想到扯出这么些复杂的关系,她真觉得詹彦年的想法实在荒谬。
她不能再沈浮在痛苦的黯流中,于是娟娟再振起精神说:“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小明出院仍需要特别看护,所以我怕没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