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奈方奕芃的双手直挺挺地抵住凌扬的怀抱,寒着一张脸说:“凌先生,虽然你是美国人,但是这种打招呼的热情,恐怕不适合我们这里吧!”
拷!这个死阿豆仔竟然同一时间牵制住她腰上的软剑。两人又只剩一臂的差距,想要徒手搏击,成功率也只怕不高。
“喊我凌扬。”
“什么?”方奕芃听不太懂。
“我说喊我凌扬,不然我们就这样耗下去。”
"OK,凌扬先生,可以放开我了吧!”方奕芃真的想打掉他脸上迷人的笑容,“我今天是来跟你谈公事的。”
至于个人私事问题,她可以等达成任务之后再来个秋后算账。
凌扬看清了方奕芃眼中所藏的意图,他勾起她的脸,眼中满是笑意与温柔,他不禁吻着方奕芃含怒的唇,一个火辣辣的法式热吻让方奕芃中断了她的思考。
方奕芃又想闭上眼了,冰冷的心也开始有了运作。她拼命地抗拒,但是那好闻的刮胡水味道充斥着她的嗅觉神经,她终于闭上了眼,双手渐渐放了下来,被他的魔力所征服。
凌扬终于不舍地放开她。“原来的你是如此可人,为什么要隐藏你的美丽?”
她讨厌美丽这两个字,也因此清醒了许多,“灰色”又再度笼罩了她全身。“美丽对一个军人而言是多余的,所以,我不是掩藏美丽,而是舍弃美丽。”
“太可惜了……”
“一点也不可惜。”方奕芃挣月兑了凌扬,又回到了无心的神态,“我们可以开始谈公事了吗?”
“当然可以。”凌扬耸耸肩,好似没发生任何事,“要从哪儿开始?”
方奕芃不喜欢他转变后的态度,那会令她没有工作的情绪,当事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他们这些调查人员还有什么戏可唱?
“恐吓信我看过了,你得罪了某人吗?”
“不会吧!我来此不过三年,认识我的人有限,加上业务往来的对象又以军人为主,得罪别人的机率是微乎其微。”
看来凌扬的中文造诣不错,方奕芃敲敲太阳穴,有些不解。“说说接到信件的情形。”
凌扬锐利地看着方奕芃,“刚接到的时候,我只当作是恶作剧,信件全进了碎纸机。不久,信件也多了起来,从原来的一个月一封到最近几乎一个星期一封。”
凌扬递过一封热腾腾的信给方奕芃。“这是最新出炉的,再不交钱,可能整栋大楼内就多了许多的炸弹。”
“你不紧张?”方奕芃看了信件,开始怀疑凌扬根本就知道是谁搞的鬼。
丙然没错!
凌扬的手指耙过自己的鬈发,方奕芃在他的脸上看见了危险,但是立即又恢复了平易近人地揶揄她:“怕什么呢?不是有你们夜鹰部队做后盾吗?”
拷!吧脆让炸弹炸死你。
方奕芃没好气地说:“给我。”
“没头没脑的,什么东西给你?”
“厂商来往名单,还有你在这里所结交的朋友,甚至员工的资料都给我。”
“有这么严重吗?看来你们这里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凌扬仍旧挂着充满魅力的微笑说,“情色场所的公关小姐要不要?”
方奕芃有三秒钟的时间呼吸是停止的,她在考虑要不要将柳叶刀丢向他,刺他全身几个窟窿。难道男人不论哪里都一定要这般吗?
她只是垂下眼皮,遮住她眼中的两团小火簇,哑着声音说:“全都丢过来,只要是本地人全都要过滤。”
“这个答案很耐人寻味。”凌扬想到她有着变化的俏脸,不禁提高了讽刺的语调,“原来不法之徒都是本地人。”
就算方奕芃的心中不知道诅咒他几回合了,但是这几年的训练下来,已练就她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适时地展开她的反击。
“如果你有外国朋友的中文造诣如你这般的高竿,也可列为调查的对象。”
“为什么?”
“恐吓信是用中文剪贴的,所以歹徒有的特殊才能中,必须有一项是要会中文。”
看凌扬长得一副聪明的样子,不可能在这种问题上想不通,失控的问号无礼地直向凌扬射过去。
呜——汪——
看来连飞刀都提出抗议的声音。
凌扬看得有趣,忍不住大笑。
方奕芃动容之下,心漏跳了一拍,眼前的他笑得像大男孩般的无邪与无害,她的嘴角不禁向上翘起,淡淡地笑了。
有多久她没有认真地笑过了,这种打心底升起来的快乐不知遗忘了多久,她眩惑地望着凌扬,难道他真的有这么大的魔力,让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接受了他?她一时之间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叩叩——”敲门声这时响起。
方奕芃在呆愣中来不及将眼镜戴上,而端茶进来的宋茗芬也被凌扬的笑声连连所吸引。从一进公司开始,她的目光就全集中在他的翩翩好风采,无论她怎么搔首弄姿,凌扬的目光就是不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深深伤了她一颗脆弱的心。
让她非常怀恨的是,凌扬竟和那丑女一起笑得如此开怀?太说不过去了,那个丑女她连看都懒得看,为什么凌扬的行为会这么的反常?
宋茗芬越想就越不是滋味,自己身为一个机要秘书竟然还要向那个丑女奉茶,太污辱她了!
于是她摆着她的小蛮腰,心不甘情不愿地将茶重重地放在方奕芃的面前,口气尖酸地说:“你的咖啡。”
方奕芃见咖啡都溅了出来,就知道这秘书的神经又不对了,她抬头收敛起笑容,恢复她惯有的冷淡表情,不冷不热地说:“谢谢!”
这时,宋茗芬被方奕芃精致美丽的容颜震住了,虽然是一张无生气的脸,但却胜过自己的千万倍。她原以为当军人的女子都是粗壮而姿色平庸的,但摘下眼镜,放下头发的方奕芃,无论气度或是容貌,都堪称一流。
宋茗芬咬着唇,如斗败的公鸡般出了办公室,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难怪她挑逗了凌扬无数次他都不为所动,一直都只将她当作秘书罢了,好几次她甚至可以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的无奈与厌恶。宋茗芬涂着蔻丹的指甲掐进了自己的掌中,她多恨凌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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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要不是老韦利坚持要用她当秘书的话,那么凌扬一定会毫不考虑地叫她滚蛋。她宋茗芬竟然败给了一个女军官,她不甘心啊!
她要毁了凌扬,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宋茗芬的丽颜苍白,全身笼罩在凶狠的情绪之中,她果决地伸手拨了国际电话。
“库克,我决定继续执行我们的计划。”
斗室的空气中流动着两人汗水滴落的情色风光。
女声夸张地嘶喊,男人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时间似乎慢慢地静止下来,等到男人抽起了香烟,两人才开始有了接续的动作与对话。
宋茗芬厌恶地推开库克的身子,想进浴室中冲去身上黏腻的汗水,偏偏才刚起身,就被毛茸茸的手臂给拉回了被窝中。
"Honey,这么两下就结束?未免太敷衍我了。”金发的库克邪恶的手在宋茗芬的胸前打转,“既然回来找我,就必须表现称职一点。”
宋茗芬皱着眉点起一根烟,烦闷地吸了几口,却被库克抢了过去,悠然地吸着,不在乎她做任何感想,只是嘲讽地说:“别这么哭丧着脸,我的床上功夫难道比不上那个杂种吗?”
他向她吐了一口烟,勾起她的下巴。
“我们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叫他杂种,表示你对凌扬憎恨的心远超过想象。”宋茗芬一阵狂笑,瞧不起库克的神态也尽现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