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龙--方奕航则对她的美丽吹了声口哨,只不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三人的表情丰富,动作利落地将飞凤团团围住。
飞凤--方奕芃挑着美眉视若无睹,双手轻松地抱於胸前:“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还是一向都是如此热烈欢迎闯入者?”
“你怎么进来的?”方奕航答非所问。
“当然是走进来的。”方奕芃只有好笑地回答。
方奕轩则不在意她的闯入,他只好奇她怎么发现这地方:“好吧!欢迎你的莅临。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识破这房间的存在?”
方奕芃拨开众人,轻巧地跃上桌子坐着,摇晃着修长健美的双腿:“要跟我玩这等游戏,你们的道行还早呢!在美国,只要是『塔木塔奇探险队』的一员,都能轻松破解比这还隐秘十倍的密室。”
“塔木塔奇探险队?”方奕航的手指敲着自己的额角,努力回想过去念书的那段日子,资料全在他记忆库般的头脑中运转,“嗯!我在维吉尼亚军校时听说过,成员好像是一群胆大妄为的黄毛丫头,专门喜欢探险鬼屋及古堡,你也在其中?”
方奕芃点头算是答案,她并不在意“黄毛丫头”的字眼。巡视斗室一圈,挑战地迎向三个男人的目光,说着自己的发现:“我老觉得奇怪,怎么房子盖好时,外观和别家一样,屋内却少了三四坪,丈量了前院、车库……屋子的主体都非常标准,直到上了三楼,才知后半段被人巧妙地掩饰掉了,又常见你们动不动就一起消失。呵呵!终於从装饰用的书柜中找到了暗门,进了这儿!”
方奕轩在听到方奕芃很是嚣张的言语后,一脸狂劲,不屑啐道:“你以为就这两下子就可以进入军旅生涯?纵观现在的女军官,哪一个不是做做样子,打着如意算盘想找个好老公,便想进入青一色的男人世界受人瞩目?一遇到事情就掉两滴眼泪敷衍了事,这种情况我看得多了。”
“大沙猪,敢如此瞧不起女人,包准你将会吃大亏!”方奕芃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显出不属於她这个年纪的成熟,“现在的女人已不是躲在男人背后的花朵,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一片天空。别这么轻视女人,今天我们能进驻军中,搞不好哪天世界将由我们取而代之。”
方奕翔於谈话间已拔起了靶上的飞镖,一一朝她的方向射去,想藉此测试她的身手。他向来是以直接的行动代替罗里罗嗦的废话。
方奕芃眼明手快,穿着长靴的腿漂亮地一带,将飞镖扫向了墙角躺着,又恢复原来的坐姿,优雅而骄傲。
“想试我的灵敏度,劝你省省吧!先去打听看看美国每年的西洋剑冠军是谁?”像只飞凤的方奕芃再度拿起黑框眼镜向方奕翔挑衅地摇摇,“戴副丑不拉几的眼镜并不表示我只会念死书,这不过是为了要阻止那些绿头苍蝇罢了。请用你的眼睛看清楚,别错杀了一名优秀的女军官,这将会损害你的判断力。”
好利的一张嘴,毒得方奕翔说不出话来,但是他的眼中却浮起钦佩的眼光。因他刚刚的力道并没有因对方是女人就有所减弱,相对的更用上了十成的力量,好教她能知难而退,但是她仍轻松地通过了测验。
方奕航偏偏不信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作为,部队中的女军官个个都是对外的形象牌,真正出危险任务时,还不是要靠他们来打前锋。他就不相信眼前的女子有多厉害,倒是说出来的话锋芒太露,嚣张夸大的成分居多。
方奕芃立刻陷入方奕航截拳的笼罩中,阻挡了她的去路,快速得有点让她失措。但她马上收敛心神、小心应付,终於在不断闪躲退后的逆势下,顺手抄起了桌上的伸缩型指挥棒,迅速拉出,摆出西洋剑的架式,与他打得不分上下。
方奕翔一旁冷眼观看,并不帮任何人。
十分钟过后,方奕轩打了个呵欠,走入斗场中,轻易地踢掉她手中的指挥棒,化解了方奕航的攻势,杵在两人中间:“好了,别再试了,我们已看出飞凤的身手不凡、脑袋一流,应变能力更是上上之选,就让她加入我们吧!”
方奕航心有不甘,但是对於一个女子能躲过他的快速截拳,立於不败之地,马上改变了刚才小觑之心,同意了狂狮的说法。
“谢了,你们三缺一,我可不想陪你们打麻将,我不过好奇你们在搞什么鬼,才进来瞧瞧。所以,还是请你们过你们的阳关道,我照样走我的独木桥。”方奕芃拍拍手中的飞尘,戴上自己的黑框眼镜,又恢复了古板的模样,果断地走了出去。
“呃--对了!”在暗门尚未合起来之际,她那颗小脑袋又探了进来,“别跟老妈说我入部队的事,不然有关你们的藏身之处啦、所干的危险勾当啦,都会经过我的不烂之舌形容得天花乱坠,让老妈去通缉你们,谢啦!”
门终於关上。
留下三人面面相觑,怒不可遏。
好歹毒的女人,难怪孔夫子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居然敢威胁他们。
哼!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这场较量的风暴将席卷他们。
好戏就要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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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县,烈日的威力正扩散在整个城市中,纯朴的小老百姓如今纷纷躲人冷气房里纳凉,惟独这位於交通入口处的“大武营伞兵特勤部队”,传来阵阵训练班长的声音。
“混嘛,再混就要倒大霉了!”
身为少校连长的方奕轩正看着弟兄们在太阳底下流汗。他收起了狂傲不驯的神气,严厉地训练这批刚入伍的傻鸟。
“以为这里是战斗营啊!动作标准一点。”
在他的眼中,这群从新兵中心来的大少爷们,个个是养尊处优,恶习不改,本来就该好好地训练一番。时代再怎么进步,男人还是要像男人,每个人要是都如此软趴趴的,又怎能保家卫国。
就因为有这种观念,所以二十八岁的他,虽然升了少校当了连长,他的身体仍锻炼得相当结实健美。一早起来就先做一百个仰卧起坐和伏地挺身,当作是一天开始的暖身操,最后再跟部队跑五千公尺。所以一双臂膀结实有力,宽厚的胸膛更让人屏住呼吸。
但他可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在卸下一天的任务之后,他可以是风趣、平易近人的,眼中所流露出的智慧常攻陷他人的心。
而那张脸……那张脸……唉!可是欺骗了大大小小的人,从老到少都被他的外表及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所以可常见到许多的叔叔伯伯、婶婶阿姨,大包小包地送东西进营区探望他,人缘好得令营区的兵哥眼红不已。
但是也有例外的。譬如说,面对仰慕者的表示,他就恢复惯有的狂狮面目,合则来,不合则拉倒。
对於他以上的种种,受尽“方连长”特别关爱磨练的兵哥们就不这么想了。他们一致认为连长是因为没娶老婆,才把大好的光阴都浪费在“折磨”他们的身上,若是结了婚,忙生孩子都忙不完了,哪还有时间盯着他们要做好一切标准动酌瘁才可以休息。什么“合理的训练是锻炼,不合理的训练是磨练”,简直是骗三岁小孩。
就连值周班长都叫苦连天,眼看别连的弟兄们都只是在树阴下割草休息,而他们居然还在快近中午之际,跟着太阳伯伯玩着亲吻的游戏。诅咒加上祈祷声都在他们的心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