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道我是谁!”她挺直腰骨,强打起精神,打定主意绝不在这人面前示弱。
他冷冷的一笑。“我要不知道,我又何必大费周章的将你给‘请’过来。”
“你好大的胆子,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将我给掳了来!”她用尽了全身的气力,才使得自己的声音镇静如昔,不露一丝的惧意。
虽说她不是个受宠的女儿,但是她是东琰的公主、西昊未来的王后,就算她心中再怎么害怕,她也绝对不能显露于外。
“我命令你快些将我放回去,否则,我父王若知道,铁定不会轻饶你!”
“是吗?”他挑起一道剑眉,脸上的表情显示他全然不受她的威胁所影响。“一个必须靠嫁女儿才能确保国祚的国家,倒也奈何不了我。”
“你!”宁沁闻言,立即想要为自己的国家辩护,无奈他说的却是个可悲的事实、一个她无法否认的事实。“好,就算我父王奈何不了你,那么,我的夫君——西昊国的王上,端木遥肯定也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她不确定端木遥对她这个以求和为目的的妻子有什么样的看法,但是她希望瑞木遥的名声,至少能吓退这个看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
“不许在我面前提到那个男人的名字。”他没有提高音量、也没有大声斥喝,但是,他眼中的恨意、杀意,却如把尖刀似的划过宁沁的心头,让她不禁为之颤栗,虽然身在锦被之中,恐惧犹如燎原的野火,快速的蔓延开来。
“你……”这男人慑人的气势,比起她在宫里见过的男人要更胜三分。虽然他令她骇怕,但是不能否认的是,他身上所散发出的独傲气质,教人不得不为其折服。“究竟是谁。”
虽说她即将面临阶下囚……甚至是死亡的命运,但是自幼培养出的皇家威仪,让她不能在外人面前示弱,就算明知死期在即,也不能失了身为一个公主该有的仪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
项毅飞看着她缩在锦被里颤抖的娇躯,那股近乎野蛮的袭上了他的身子,他走上前,一把扯掉她的屏障物,仅着单薄内服的她,显得异常的娇媚,宛如林间轻舞的粉蝶。
他以手背轻触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指尖划过她红女敕的檀口,而后以两指握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面对着他。
“你只要知道,往后你的男人只有我一个。”
“呸!”
宁沁闻言,不假思索的朝他吐了口口水。等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只能闭上眼,等待着即将加诸于她身上的暴力。
项毅飞抹掉脸上的污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掐住她那白玉般的颈子,让宁沁精致无瑕的脸蛋,因痛苦而揪在一起。
“这种事,我绝不会允许第二次,懂吗?”她痛苦的模样不但没让他停下手来,反而引得他加重手劲。“懂吗?”
宁沁伸手想要扳开他掐住她脖子的手,怎奈两人的气力相差悬殊,她这么做,只是使得呼吸更形困难,倘若他再不放手,很可能她便要晕厥过去。
虽然她的外表看来柔弱易折,但是她心里有个声音要她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屈服于这个可怕的男人。
“别……以为你可以命令我,”她的眼前开始发黑,胸口因为缺乏空气而灼烧着,但是她仍不愿向他低头。“就算死,我也不会听你的!”
在东琰的后宫,她向来是沉静少言且温顺的,但是,这男人激起她前所未有的反抗心。
项毅飞低声一笑——
“你以为死是最可怕的吗?”他用力拉起她的身子,此时两人的距离近得她都可以感受到他呼吸时的气息。“想想,那些跟着我的弟兄们,大概也有一段时间没尝到处子的滋味,不如就将你赏给他们……”
“你敢!”宁沁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想以如此下流的方式对待他。
“你马上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项毅飞大声一喝
“来人。”不消一会儿,便从外头进来五名彪形大汉。“这娘们儿不懂得怎么侍候我,你们好好的教教她,让她懂得怎如何取悦一个男人。”
“堡主……”突然被他叫进来的人一听,全都愣住了,虽然心头痒得很,但也没人敢妄动。项毅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说着:
“你们要是不想,就让别人来吧。”
当家堡主都这么说了,所有的男人像发狂的野兽似的扑向紧缩在墙角的宁沁。
宁沁想也不想,立刻拔下头发上的玉簪,防御性的握在手中,声音犹如秋风中的落叶,抖动不止。
“不准过来!”她的双眼含着决心。
几个大汉瞧她这模样,向前的动作也因此而止住——虽然那把玉簪没法儿造成什么大伤口,可要是一个不小心伤到要处,也是挺麻烦的。
“你以为你那把发簪能做什么?”
项毅飞看向她缩成一团的身体,心里正想着,等到她尝到什么叫真正的恐惧后,她会向他低头的。
“是不能。”她决绝的说着:“但是了结我这条命,却不是什么难事。”
说时迟、那时怏,原本朝着外人的尖头一个转向,对准自己的咽喉,她高举双手猛力一刺——
他完全料不到她会这么做,一个起落便飞身到她身前,一掌打偏她的手,使得发簪方向一偏,仅只划伤了她颈部细女敕的肌肤,霎时殷红的鲜血自伤口缓缓流出,染湿了纯白的袍衣,看来煞是怵目惊心。
项毅飞以手压住她的伤口,怒喝——
“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叫二当家过来!”
雹少翊细心的以金创药敷在宁沁依然沁着血的伤口上,包扎完毕之后,同时交代些注意事项,便提着药箱离去,这时寝房内又只剩她与项毅飞两人。
要不是项毅飞挡得快,此刻她只怕已经香消玉陨,哪能像现在仅仅只是伤及皮肉的小伤口。
她刚烈不屈的性子教他开了眼界,毕竟他身边的女人们,哪个不是开始时死命抵抗,到她们真成了他的女人后,一个个就像水蛭似的,怎么赶也赶不走——如果他对她们还没厌烦,他便会将她们留下暖床,要是他己经对她们失了兴致,不是送给立有功劳的兄弟,要不就是留在堡里当丫环、厨娘……
只有她,不仅胆敢反抗他、甚至还不怕死的污蔑他……
“这女人有趣。”他在心里对自己这么说。
他向来不是个大方的男人,对于自己感兴趣的女人,当然不会交给手下玩弄,叫那些男人进来不过是要杀杀她的锐气,要她看清楚事实——
在天鹰堡,他项毅飞说的话就等于圣旨!而他的权威,更不容许任伺人来挑战。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会一死以求解月兑。
“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死的。”他盯着一脸苍白、显然惊吓过度的宁沁。“反抗我的人,不配得到这种待遇。”
对于他的话,宁沁不再有任何的反应。
当她看见那些个满脸胡渣、浑身散发着恶臭的男人,慢慢的接近她时,她脑袋里什么都不想,只想赶快让自己月兑离这般不堪的情境。
像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无法抵抗这些大男人,在这当下,她也终于明白,死并不可怕,有些时候活着比死去更痛苦。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宁沁双手紧紧地抱着自个儿的身子,声音仿佛磨砂纸般,一经磨擦便发出沙沙的声响。“我和你并没有任何过节。”
在这里,她不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在这里,没有荳儿可以为她挺身而出……现在,只有她自己可以帮得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