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君威私底下是个单纯可爱的人,只有在面对外人时不得不摆出冷肃的面容。
他对宝贵儿没有任何爱恋,有的只是称赏。
说起来,是吴常误会他了,他还是从前那个福君威,从来没变过。
“春天的景致才美呢,到时候繁花盛开,那可真是美得教人不想离开。”福君威说道。
“是吗?那一定很吸引人。”她满脸期待。
吴常看着热络交谈的两人,不禁皱眉。
“威儿,你找我有什么事?”他立刻打断他们的谈话,占有地将宝贵儿揽入怀里。
“皇兄,嫂子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咱们是不是该定下登基的日期了?一日不决定,我就痛苦得要命,睡也睡不好呢!”福君威目光哀戚地看向他。
之前被皇兄以宝贵儿病体末愈为理由搪塞,这次他应该没理由可说了吧?
“这事改天再说。”吴常面无表情地道。
“啊?不要啦!现在就决定好不好?”福君威简直快哭了。
看见福君威不达目的绝不放弃的傻劲,教宝贵儿忍不住忧心。
吴常又遇到一个跟行雁大哥一样执着的人了,这下该如何拒绝福君威死心眼认定的事呢?
一辆马车疾驰在清晨无人的石子路上,奔驰的马儿们载着归心似箭的主人,奋力地向吴府前进。
“你到底是怎么跟君威说的?”坐在驾车的吴常身旁,宝贵儿好奇地问道。
埃君威送他们离去时那欲哭无泪的表情,让她印象深刻。
“这还不容易,就要他负责啊。”吴常扬眉,一副轻松自若的模样。
“负责什么?”她不解。
“这几年我在外头流浪,吃尽苦头,他不早点找到我,如今我已经身心俱疲,再也无力挑起皇帝这个重担,所以他得承接这个责任,算是对我的小小补偿,所以他就让我们走了啊。”其实他是在吴府吃香喝辣,日子过得逍遥得很。
宝贵儿登时傻眼。
“这样也行?”这分明是硬拗兼耍赖。
“他的个性跟行雁一样,妳说行不行?”吴常的眼中有着一丝狡诈的光芒。
“你就是吃定人家!”她没好气地道。“以后别再欺负这些老实人了。”每次看到他们被吴常拐得团团转,一副内疚的样子,她就觉得好可怜。
“是的,娘子。”他勾起唇角,不正经地笑道。
“谁……谁是你的娘子啊!”突然听到这个称呼,她不禁红了脸。
“娘子,咱们继续那个吻吧?”对于没吻到她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食指轻勾起她星眸半闭的醉人娇颜,正要吮住那两片粉女敕的唇瓣时,她突然眼睛一亮,连忙把他推开。
“看,行雁大哥站在门口迎接我们呢。”
懊死,又是一个杀风景的家伙!
“妳说,如果我们过家门不入会怎样?”这次又没吻到,吴常不甘心的耍起小孩子脾气。
“不行啊,会把他弄哭的啦!”
见吴常勾起恶意的笑,策马奔驰,宝贵儿惊慌失措地连忙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
马车飞快地奔过吴府大门,留下一脸错愕的吴行雁。
“看,教你不要这样你不听,现在大哥生气了吧?”宝贵儿走进谪仙居,忍不住对吴常抱怨道。
没想到行雁大哥一气起来,足足念了他们半个时辰呢!
“谁教妳不让我吻,我心里觉得不舒服嘛!”吴常跟着走进房里,正巧见到桌上有个青布包着的玩意儿。“这是什么?”
“啊!”那是她跟锦玉织订的东西。宝贵儿羞然地叫道:“不可以打开!”
可惜来不及了,吴常已经打开它,而且认真地打量着。
“妳买这些东西要干嘛?”
看着那薄如蝉翼的衣裳,他的黑眸瞬间闪过意会的光芒。
她该不是想勾引他吧?
“我会成全妳的。”吴常扬起唇角,邪恶的一笑,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腰,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上。
“呜……”这下她玩火自焚了。
他望着她的眼神变得深浓,俯身而下,炽热的薄唇霸道地撬开她的唇瓣,尽情地汲取她檀口内的芳香。
只有这样,他还不能满足。
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挑开她胸前的衣襟,两片薄唇像品尝美食一般吮吻她柔女敕的颈项,炽热的舌尖扫过她的肌肤,让她的呼吸开始紊乱。
“妳怕吗?”
清楚地见到吴常黑眸里燃烧的,宝贵儿知道自己即将成为他的女人。
“不,我一点也不怕。”她微微一笑,主动吻住他的唇,将所有的浓情化为缱绻的蜜意。
重生的她,知道若不及时把握,爱就会悄悄地溜走。
现在,她不会再逃了,即使未来再有困难,因为爱,她会勇敢的面对一切。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