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含蓄的Tequiero,而是代表了深爱的Teamo,罗澜知道其中差异,如果不是真的这么爱,他不会用他的语言讲出这句话。
他们相拥着感受这一刻心灵的交流,抱了好一会儿,罗澜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竟在无意间闯入父亲的书房。
罗父的书房并不算禁地,只是她从小不常进来。她看着书架上摆着几本厚重的相册,有些怀念,便上前取下,结果一翻开,里头不知道夹了什么,哗啦啦地落了一地,她啧一声,弯身待拾,却在看清那些东西后,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宝贝,怎么了?”
雷伊凡看她反应不对,跟着蹲,只见罗澜颤着手,一张一张地翻过那些曾经属于她的奖状、成绩单。她热了眼、梗了声。“我还以为我丢了……”
“没有,它们都还在,都好好保管起来了。”雷伊凡亲吻她,被家人忽视一直是罗澜心中不曾痊愈的伤口,即便他给再多的爱都无法补满。他跟罗澜一样感动,原来他的宝贝一直都被好好爱着,他揩去她的泪。“我们出去吧,我们去告诉爸妈,你很想回来,现在你回来了……”
“好。”罗澜笑着,任他牵住自己的手。
她猜不出爸若知道她看见了这些会有什么反应,可她会抱住他,与他分享自己这些年得到的荣耀,以及爱。
握着这个男人的手,她想,她很幸福,她什么都不缺了。
因为爱,始终都在。
尾声
雷伊凡在淡出时尚界后热衷摄影,跟着旅游节目每到一个地方,便拍摄该处的人文风情,一年下来累积无数照片。罗澜在曼哈顿市中心的艺廊为他筹办展览,开幕第一天冲着主角曾有过的话题,聚集无数的镁光灯,两人订婚的消息更是比摄影展本身还要受到媒体记者的关注。
总之有新闻就是好新闻,展出期间本来预定三十天,后来又延长了十五天,甚至得到出版商的青睐,决定将照片与雷伊凡的心情感言结合,制成写真集发行。他给每一幅照片想了文案,越看越满意。
“看来我有成为大诗人的潜质。”
罗澜早已习惯了他的自吹自擂,随他乐去,展览用的照片她也参与挑选,但这次雷伊凡坚持自己来,神秘得很。
直到印刷出来的那天,罗澜看着出版商送来的样本,笑了。
书的最后一张照片不是风景,也不是某个地方的人文特色,只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她在晨光下笑着,看着某个人,美得惊人。
罗澜从不知道自己竟能笑得这般温柔,彷佛对掌镜的人充满无限爱意,而照片的下面则是一段由雷伊凡亲笔书写再印制上去的文字——
原来,我走过了那么那么多地方,看过那么那么多瑰丽的景色,但最后真正渴望的只不过是一个女人的笑容……那是我一生追求的美好风景,miamor.
我的爱。
番外之闯坪舻
罗澜一般对雷伊凡的称呼是“雷”。
心情好的时候则是“亲爱的”(Dear)。
不高兴的时候是“雷先生”(冷到不行的口气)。
至于爆炸的时候就是花样百出,各国语言(最近甚至学了西班牙文)都来,最后一定会有一句“西班牙公牛!”,前面的抬头则有“该死的”、“愚蠢的”、“自大的”、“○○的”……看不同情况做各式各样的替代。
于是有天,雷伊凡终于不耻下问地问:“宝贝,为什么你总爱叫我牛?斗牛的确是我们国家的特色之一没错,但其实还有更多不同的——啊,还是因为我们认识的那天是奔牛节?”
罗澜挑了挑眉,不答反问:“你一九八五年生的?”
“是啊。”
她一笑。“其实啊,我们中国有个十二生肖,那故事是这样的。”罗澜开始讲古,先是从玉皇大帝庆生解释到玉皇大帝是个怎样的人物(雷伊凡插话:“喔,等于上帝?”),然后祂为了过生日如何如何……以下省略一千三百二十一个字。“总之到后来每一年代表一种动物,你是一九八五年生的,那一年是牛年,说你是牛自然是天经地义。”
“喔……”雷伊凡一副恍然大悟的口吻。“那宝贝你是属什么?”
罢才她讲半天就是没讲这十二生肖的排序,雷伊凡扳起手指数了数,罗澜看着彼此差异的数字扯了扯眼角。“不告诉你。”
“咦~~”
开玩笑,按雷伊凡的个性要是知道她属猴子,肯定每天吱吱吱个没完,她才不要告诉他咧!
“还有,把你的手指收回去,不许再数!”
然后,就在某一天的早上——
“宝贝,起床喽。”
“唔……”
“我打了香蕉牛女乃,亲爱的小猴子快点来喝喔~~”
“What?!”罗澜这下惊醒,不可置信。雷伊凡笑得好整以暇,蓝眸里贼光闪动。嘿嘿,罗澜忘了世界上有个东西叫估狗大神,比玉皇大帝还神奇,只要键入几个搜寻的关键字,就可以找到上千笔想要的资料……
只能说罗澜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小情人有时候也不是那么好摆平的。
呜呼!
—全书完—
对,我没梗了夏滟
在写这一本的时候,我得了睡眠障碍,大概是想得太多太远,觉得身体无能跟不上自己的思考,加上又陷入不断的自我厌弃中,午夜梦回总是徘徊在这种放下与不放下之间,困在夹缝里睡睡醒醒……
当然这是台面上的理由,实际上我怀疑根本只是世足搞坏了我的生理时钟(其实它一直没好过)。
去看了医生,目前正在调理中,我变成了晚上十二点半(硬要多挣扎半小时)睡,隔天早上十点多醒的乖宝宝,但一想到我一天有十个小时花在睡眠上,就有一种天啊好浪费的FU,但醒了要干么?老实说我也不知道……
(友:“当然是写稿!”)
这一对在开稿前其实我满乐的,上一本写得太郁闷,决定这本来好好调剂一下,一直跟人家讲我要写419(foronenight)老梗。一夜是我个人偏爱的题材(rou体万岁!就算有别的梗我也要写!),人很奇妙,我们可以在陌生人面前释放自己的喜怒哀乐,但对最亲密的人却如蚌壳一般一声不吭,人需要发泄,需要被理解,却又无法承担被重视的人轻忽带过的痛,这时候陌生人就是一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即便他们知道了所有弱点,也不会对我造成一丝一毫的威胁,某方面来说就像是《国王的驴耳朵》里那个吸收一切的洞。当然,最后发匠的秘密还是传出去了……
对我来说,写作就是那个洞。
我把自己所有的喜怒哀乐统统倾倒进去,书写有如我的发泄屋,我在里头撕碎窗帘砸破花瓶打烂玻璃使劲嘶吼,一切只求两个字——“自爽”。我现实生活里的人是不会看我的书(我也不希望他们看),因为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我”,那些不被理解不被需要的“我”。总之,这一次我又不小心涉入太多。
友:“你又写了一个很惨的男主……”
我:“因为我缺爱。”(哪有人把这种事讲得理所当然的……)
罗澜在我的计划中本来是女配角,还是用尽心机讨人厌的那种,想不到灵感一来反倒是先被扶正,我尽量保留了她不那么讨喜的本质(记仇、小心眼又不吃亏XD),写来有一定程度的畅快,但其实我写得比上一本《不婚流行主义》还卡,好痛苦……(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