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幕中的女人美得像天使,全身洋溢着天真和性感的气质,当初也就是因为这个特质,让他觉得她和别的女人很不一样,才会想将她留在身边。
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她不是别人,就是冷蝶吻。
一想到她,官铎耘的拳头不禁握得更紧。
今天是药品联展开幕第一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蝴蝶的人影,直到中午时,几个研发人员和主管面色凝重的来找他。
他们告诉他,蝶吻早上曾经进了研发室,SB的铝盖有被人掀开的痕迹,他们担心她是否窃走任何机密。
他们大感事情不妙之余,决定把这件事通知官铎耘。
辟铎耘听完,紧皱着眉头,将会场交付给其他主管后,回到公司研发室里的密会室,观看冷蝶吻进入研发室的画面。
起初,官铎耘以为其间必有误会,但在观看完整个监视画面后,他的神情紧绷得不能再紧绷,怒焰高涨——
懊死!他看错她了,她接近他真的是另有目的!
他早该想到的,不是吗?
起先是豪华游艇上的巧遇,接着是落水意外,这一切都太过巧合,而他居然还将她留在身边!?
他的确曾经怀疑过她的来历,但她实在太有女性魅力,一颦一笑一投足都充满风情。
所以,他迷失了,一心只想把她留在身边。
“她现在人在哪里?”
“目前只知道,她买了一张到美国纽约的单程机票。”Alen回道。
美国纽约?她到美国纽约做什么?
难道跟韦赫药业有关?
韦赫药业和德森生技长久以来就是死对头,韦伯.赫特也从来没有和他见过面,但业界一直谣传,韦赫药业恨不得尽早打垮德森生技,重新夺回药业龙头的宝座。
辟铎耘眯起双眼,瞳中掠过一抹冷冽的光芒,敏锐的直觉在他胸口不断酦酵。
他的第六感告诉他,冷蝶吻前去纽约,一定和韦赫药业有关。
“Alen,我要你往韦赫药业的方向去调查冷小姐的身家背景,你查得怎样了?”他用力一拍桌子,强大的力道震动桌面的物品,怒火高炽。
这辈子,官铎耘还没有这么失控过。
“官总裁,我们已经查到冷小姐的来历,您的猜测没有错,冷小姐真的是韦赫药业总裁韦伯.赫特的女儿。”Alen诚惶诚恐的说道。
“他的妻女不是在好几年前的车祸中去世了?”官铎耘一阵愕然。
“冷小姐是他的养女。”
“我明白了,继续追查冷小姐的行踪。”官铎耘紧抿双唇,阴鸷着一张脸。
懊死!他居然被她给骗了!
这笔帐他一定要亲自向冷蝶吻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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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四点半,桃园国际机场。
坐在桃园机场大厅里,蝶吻冷眼凝望熙来攘往的人,内心空空洞洞,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准备CheckIn的这段时间,冷蝶吻的泪流了又止,止了又流,一点也感受不到即将回家的喜悦。
凌晨,她在机场拨了通电话回纽约,告诉养父她即将归去的消息,赫特高兴得合不拢嘴,频频追问她是不是已经拿到药剂,她支吾其辞,只表示一切等回到美国后再说。
币上电话的那一刻,她的心还悬在官铎耘身上,其实她根本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回到美国。
不知道他会怎么想她,他会觉得她是下流无耻的小偷?还是专门利用美色接近男人的无耻女人?
其实她知道,和他在一起的她,才是最真实的自己,她不希望他觉得她一直在他面前虚情假意。
可,她还有机会让官铎耘了解真实的她吗?
想到这,蝶吻的心又揪成一团,强忍着满腔的酸楚,勉强打起精神,走向航空公司柜台。
办好登机手续,旅客们不约而同走向海关,进入海关前的例行安全检查的队伍排了好长,她趁着这个时候回过头,深深的凝望了大厅外的景色最后一眼。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这个国家,也是最后一次。
依依不舍的转过头,正想等候安检时,一把冷硬的东西抵在她柔软的后背。
冷蝶吻浑身一凛: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太明白这种东西抵在肌肤上的触感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现在她的背后正有一把枪在抵着她。
“不要说话,若你想要命的话,就乖乖跟我们走。”一个高大的男人在她的耳畔低语。
蝶吻的胸口因紧张而剧烈起伏,但她努力保持镇静,“你们是谁?要我跟你去哪里?”
“如果想活命的话,就不要问那么多。”身后的男人将枪口更用力的抵向她的背部。
“我跟你们走,请你们不要伤害我。”她的声音中隐含着颤抖。
其实,除了怕他们会伤害她之外,蝶吻更怕机场中的旅客,也会遭受他们无情的攻击,毕竟流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那就闭上你的嘴巴,乖乖跟我们走。”
冷蝶吻噤声,想起自己的行李已经由输送带送入检查区,如果她人没有上飞机,美国的家人应该很快就会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深吸口气,转过身子,高大的男人暂时收起枪枝,手臂轻拥着她的秀肩,佯装出一副呵护她的模样,迅速将她带出机场大厅。
******
辟铎耘派了两个亲信进入冷蝶吻的房间,大肆搜索。
翻箱倒箧许久,最后他们在衣柜夹层里,找到一部笔记型电脑。
打开电脑,官铎耘忍不住皱起眉头,电脑中很多资料都已被销毁,想要辨识资料,需要花上一点时问。
“把电脑送到资讯部门,找回之前已被销毁的资料,任何一个细节部不准遗漏。”官铎耘声色俱厉的对着下属说道。
冷蝶吻无声无息的失踪,起初官铎耘的确担心她遭到不测,但目前所有的线索都已经指向一个可能——
她根本就是韦赫药业派来的商业间谍!
这下子可好,他算是栽在蝴蝶的手上吗?她回到美国后,一定会忙不迭地向韦伯.赫特报告她的战果吧?
“机场出入境的录影带拿到了吗?”他冷不防问了一个在旁边的部属。
“是的,官总裁,影带上有冷小姐清晰的身影,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冷小姐在快出境的时候,被一个外国男人给押走,看样子机场外头应该有人在接应。”
“你的意思是,她被绑架了!?”冷眸一眯,他的声音变得喑哑不已。
“从影带画画初步判定,冷小姐应该是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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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中,有股刺鼻的味道,让她逐渐清醒过来。
蝶吻醒来,顿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她费力的撑起上半身,喉咙像有把火正在烧灼着她,过了好半晌,才勉强从唇齿间吐出几个字:
“水……我要水……”
“拿水给她!”一个中年男子粗里粗气的说道。
“是。”一名女子捧了一大杯水来到床边,扶起蝶吻的头,朝着她的小嘴猛灌好几口。
那名女人粗鲁的行为,让蝶吻险些岔了气,一阵剧烈的呛咳后,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你没必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要你把我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我们随时可以让你走人。”
“什么东西?”她心头一揪,隐约觉得这群人来者不善。
“别跟我装傻,你匆匆忙忙收拾行李离开官铎耘身边,不就是已经拿到东西,想快点回纽约去交差?”那名男子从窗边转过身子,冷冷的看着她。
从这个男人的长相研判,他应该是个欧洲人,蝶吻不禁想起前阵子,一直不断追着官铎耘的那帮义大利黑道,难不成就是眼前这号人物所一手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