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已决定不让这个东方女孩从他的身边离开!
“唔,我还是觉得刻得不大好,是不是我拿雕刀的姿势不正确?你可以帮我看一下吗?”尚诺斯故意装出困惑的表情,藉以让琵雅失去戒心。
“嗯,我看看。”琵雅凑近他的身畔,她身上那股鸢尾花香又弥漫在他的鼻瑞。
“你应该这样子拿才对。”她的柔荑抚上他的双掌,想要矫正他的姿势。
就在他们十指相触的那一瞬间,仿彿有一道电流窜进彼此体内,琵雅微微一怔,回过神,发觉自己又陷入那对蓝眸之中……
“琵雅……”他的嗓音粗嘎,眸中燃起两篏火苗。
他们的脸是如此的靠近,只要轻轻一动,鼻尖就可以触在一块。
正当琵雅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他性感湿热的薄唇已经盖上她的檀口。
这个吻来得既狂野又猛烈,让琵雅几乎不能呼吸。
尚诺斯捧住她的纤腰,倏然将她整个人腾空抱起,琵雅发出一声惊呼,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坐在制琴桌上了。
“放开我……”琵雅开始紧张,喉咙像被一条无形的绳子给勒得喘不过气,身子颤抖得像是寒风中的落叶。
“你怎么了?身子颤抖得好厉害,你很冷吗?”尚诺斯紧搂着怀中的纤弱娇躯,故意装作不解地问道。“你的脸好红,而且心脏跳得好快。”
他熟烫的呼吸轻拂过她的耳际,粗厚的指尖故意在她胸口划着圆圈,像头野兽捉到猎物时的恶意逗弄。
“你、你这样压着我,我当然会喘不过气——”她的喘息更加急促了。
“你的脸上有汗,身子却在发抖,是因为天气太冷,还是太过兴奋?”尚诺斯探出舌尖,在她的胸口轻舌忝着,简直煽情得不得了。
“你真的好美——”尚诺斯从口中逸出一声轻叹,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满腔。
“你、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她整个身子像有把火在烧一样热。
尚诺斯见她一脸惶恐,目光顿时变得柔和,“你信任我吗?”
信任……琵雅的脸整个都羞红了,她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当然明白尚诺斯此刻在想些什么。
此刻,他的眼神是如此的火热……
“我当然信任你。”琵雅叹口气,小小的头颅倚在他的胸口,汲取着他好闻的男性气息。
“我的天使……”语毕,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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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制琴桌上结束第一回合的缠绵后,琵雅虽已疲惫不堪,但是尚诺斯显然精力过人,意犹未尽地将她拦腰抱进她的卧室。
琵雅明明觉得自己已没有多余的气力再去配合他,但说也奇怪,只要尚诺斯一个热吻、一个抚厨,就可以勾超她体内的无限热情。
天啊!她被这个狂妄冷傲的男人,改造成一个怎样的女人了?
这是琵雅几乎因狂喜而晕厥过去时,脑海中的唯一想法。
最后,两人都因欢愉和疲倦而沉沉睡去。
睡去片刻后,尚诺斯率先清醒过来。
四周一片寂静黑暗,有好一阵子,他还无法意会自己究竟在哪里。
然而,身畔的鸢尾花馨香提醒了她,现在躺在他身边的,正是那个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他的心绪的东方女孩。
他身子半卧,赤果的肌肤感受到一股寒意,这才发觉琵雅的身子早在被窝里蜷缩成一团。
一抹心疼不舍的情绪在他心扉泛开来,尚诺斯主动下床去放了些柴火,倒下煤油,暖烘烘的炉火就在房里烧了起来。
回到床上,整个房间渐渐温暖起来,琵雅蜷曲的身子渐渐松弛,连小脸上的五官都显得舒缓许多。
尚诺斯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打量着她细致的五官,那微微上扬的双眉,清亮乌黑的双阵,小小精致的鼻子和双唇,美丽完美的下巴……她是性感尤物,也是清纯可人的邻家女孩。
只可惜,她来自一个遥远的国度,一个风土民情、族群和肤色都跟他不一样的国家,终有一天,她必须回去……
她要回去时,他该放她走吗?
不!说什么他都不能够让她离开他的身边,光是一想到她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情景,他就恨不得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
衣琵雅是他想要的女人,他无法忍受任何男人有想动她的念头。
那——该用什么方式留下她比较好?
用婚姻吗?尚诺斯伸手拨开她额际汗湿的发丝,无限怜惜地凝睇着她。
她长得十分美丽,拥有西方女孩的亮丽,也有东方女性的含蓄,但她并非出自名门,也不是任何一个国家的贵族后裔,如果他想娶她的话,所有的皇室成员一定会大力反对。
如果让她成为他的专属情妇,是不是就可以一直将她留在身边?
但是琵雅不会愿意的,虽然她是个外表温柔的女人,但骨子里可倔强得很,他想,她可以将自己的一生奉献给小提琴,却不见得会献给一个男人。
望若她熟睡的脸庞,尚诺斯的口中逸出一串低沉的浅笑,看来他真的把她给累坏了!
他走下床,拿起壁上的电话,按了内线键,崔迪太太很快就接起来。
“崔迪太太,麻烦你拿一桶热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来琴坊。”
“是。”
饼了几分钟,崔迪太太提了一桶热水进来,对于琵雅半果的躺在被窝里,她完全没有一点意外的神态,仿佛她早就预料到这样的事会发生。
“谢谢你,你退下去。”
“是的。”对崔迪太太而言,没有任何事比亚伯特亲王的命令更重要。
待崔迪太太离去后,尚诺斯即刻动手温柔地为衣琵雅擦拭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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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真是羞死人了!
夜里清醒过来,当她发现尚诺斯正拿着热毛巾,为她清理着身上欢爱过的痕迹时,衣琵雅困窘得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窜进去。
偏偏尚诺斯的脸上始终挂着戏谵邪佞的笑意,她试图制止他的举动,但他却丝毫不受任何影响,执意为她拭去身上所有的痕迹。
饼了好半晌,他轻柔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语音低醇地开口说道:“我吩咐过崔迪太太了,明早就把你的房间换到宅邸里去。”
“你要换我的房间?为什么?”琵雅愕然。
“这里太冷了,这两扇单薄的窗子根本遮掩不了刺骨的寒风,小火炉的温度似乎也不够高。”
“但是我已经习惯住这里了,况且!——”她的粉颊酡红,模样看起来煞是可爱,“你这么做只会让仆人们揣测我们的关系。”
“刚才崔迪太太已经进来过了,我想很快地,其他下人们都会知道我们的关系。”
什么?他、他说什么!?刚才她近乎全果的躺在床上的模样,已被崔迪太太尽纳眼底?
天啊!琵雅忍不住白眼一翻,发出一声低喊。
“否则你以为热水和毛巾是怎么来的?”望着衣琵雅那绝望沮丧的表情,他不由得莞尔一笑。
“我才不是指热水,我不想被崔迪太太看到我们——”话还没说完,她就尴尬得再也说不下去。
尚诺斯笑开,“难道你后悔了?”
琵雅撇开脸庞,淡淡地说道:“我们已经让事情月兑出常轨,失去控制了。”
“说清楚一点。”
“我不想和你有太深入的纠葛。”
“给我一个理由!”他的神情紧绷。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你是高高在上的王储贵爵,我只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女孩。”
“所有的阶级尊卑都是世人的价值观所赋子的,你有必要在乎这一些?”他皱起浓眉,严峻的脸色教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