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晴无语,雷誫擎始终可以轻易就说服她。
这一夜,她的心头变得更沉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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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早晨醒来,餐桌上已放着两份热腾腾的早餐。
而帮她买早餐的那个男人,此刻正穿着一身休闲套装,站在阳台旁帮她的常春藤浇水。
站在阳台旁,咏晴凝睇着他那宽大的肩、结实的背,心底蓦地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早安。”他回过头,打了声招呼。
“早安。”她凑上前去,观看他浇水的情形。
“这是你种的吗?它们长得很好。”雷誫擎凝视着藤蔓,眼神一派柔和,好像昨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刚搬来的时候,阳台上一片光秃秃的,我看了几本盆栽的专门书,后来决定种点简单易活的植物。”
“这里的生活很悠闲,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难怪你会喜欢住在这里。”
“乡村生活自有它的迷人之处。”她的唇畔漾起一抹甜笑,看了看腕表说道:“我得走了,快来不及了,今天我要带孩子们去做户外写生。”
“去到哪里写生?”
“我们要去莲花潭附近写生,现在是莲花盛开的季节。”
“我可以一起去。”又是一贯的霸道,他说的是命令句。
“你知道怎么走吗?”
“我随身携带卫星导航系统。”
“你确定有这东西就不会迷路?”
“我又不是你。”他没好气的回道。
“哦,那好吧!我先谢谢你啰!”
“走吧!”雷誫擎抓起钥匙,催促着她快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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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教会出发,再往东走两公里处,有个超巨型、超漂亮的莲花潭,由于今天并不是假日,潭畔的游客三三两两。
咏晴在大致讲解过素描的诀窍和方法后,便放任学生在潭畔的护栏旁自由活动,学生们找到最佳的绘图角度后,个个莫不聚精会神,把焦点全放在莲花潭。
“我听牧师娘说,他们全是一群中辍生,多半来自单亲家族,其中不少人还曾经误入歧途,是吗?”
“嗯,在教会的帮助下,他们重新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有些孩子甚至决定明年就重返校园。”咏晴欣慰的说道。
“你也帮助他们不少,功不可没。”他持续对她动之以情:“他们很需要你,你不觉得你该留在台湾,继续帮助他们?”
噢噢!讲了半天,重点终于来了,说穿了他不就是想把她留在台湾!
“我以为昨天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了。”咏晴淡淡的回绝,气氛顿时变得紧张。
“你根本就是想躲开我,为什么你不干脆直接承认?”
“我没有刻意躲谁,去美国之后,我可以过着更平静的生活。”咏晴咬咬唇说道。
“我的出现让你感到不平静,所以你才想去美国过更平静的生活,是吗?”雷誫擎冷冷一笑,以着自信的口吻说道:“那表示你对我还有感觉,否则你根本不会想躲到美国去。”
“你还是那么自以为是。”
“别这么意气用事。”雷誫擎的喉间逸出一阵沙哑的低笑,“咏晴,你不是说放就放的女人,你内向温婉、重感情,你有许多抛不下的事。”
“只要我去了美国,再怎么抛不下的事,也得要抛得下。”
雷誫擎双眸一眯,声音里有份怒意,“我不许你去美国,你听清楚了!”
“很抱歉,我已经答应朋友了,我们整整筹画了半年,我不想对朋友失信。”咏晴转过身子,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你自己不想去,没有人可以勉强你。”
“但我真的很想去。”她感慨万千的说道:“过去的生命中,我大部分都在为别人活,现在我只想好好出去闯闯,看看外面的世界,不再当象牙塔中的公主。”语毕,咏晴转身离去,跑到护栏的地方通知学生。
结束户外写生教学,雷誫擎载学生回到教会去,停留片刻,又载咏晴回到她的公寓去。
一路上雷誫擎都紧闭着唇,刻意不和她说话,似乎是在隐忍着怒气。
咏晴则是不停的偷觎着他,一颗心在胸口狂跳,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会这么介意他的反应?
回到公寓,已是黄昏,雷誫擎仍是一语不发,进浴室里匆匆洗了个澡后,便躺在沙发上假寐片刻。
当咏晴也沐浴完毕,走到客厅,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他修长的身躯仰卧在沙发上,身上仅着—条家居短裤,印象中咏晴从来不曾见过他这般随性的模样。
“你进我的房里睡好了,睡客厅会着凉。”坐在沙发旁,她轻轻的说道。
这个时候,雷誫擎的双眼倏然睁开,黑眸底闪过一丝怜惜:“你还是那么温柔、那么关心我。”
“今天换做任何人我都会这么做。”她强调“任何人”三个字,起身准备离去。
雷誫擎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咏晴没来得及避开,就这样被他握个正着。
“不要去美国。”他沉声说道,似命令又似请求。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无数次了。”
“留在台湾陪我,然后我们生一打以上的小孩,你想要有几个就有几个,好不好?”他不死心的追问,“生无数个小孩”这个条件,已是他最大的让步。
慌乱害羞的神色袭上脸庞,一听见他居然以要她和他生小孩做为条件,咏晴整个人不知要作何反应,她挣扎着想要月兑身,却被他顺势带入自己的怀里。
“雷誫擎——”她警告似的低声轻唤他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异常沙哑。
雷誫擎根本不理会她的警告,灼热的双唇刷过她的耳际,低声说道:“或许我可以说服你。”
话毕,他毫不迟疑的占领了她的红唇。
一股激昂的快感冲刷着他们的感官,距离上一次的接触仅有两年之久,却遥远得像上一个世纪,当他火热的唇舌放肆的在她檀口中进犯时,欢愉的火花震得他们的身躯狂颤不已,他的双臂掹地一缩,将她搂得更紧,吻得更猛烈更深。
难以言喻的快感,排山倒海的流窜在体内,咏晴原本想极力抗拒他的吻,但是热情像酒精一样,在她的体内强烈发酵,他的抚触、他的狂放,让她的娇躯掠过一阵颤栗,情不自禁的回吻着他。
四唇相交的火热,激化起他们的,他将咏晴抱到沙发上,大手顺势将她的T恤往上一拉,火热的唇跟着吮吻上她的酥胸——
“好痛!”她忍不住喘息,接着发出一声惊呼。
她的抗议让誫擎停了下来,低头望向她的娇躯。
原来在狂乱之际,他的动作显得粗鲁许多,咏晴雪白的身子上,多了好几处鲜红色的印子。
这些印子,都是方才他一时失控,用力吮吻她的时候所留下来的,有些地方甚圣还出现瘀青——
“对不起,请你原谅我。”他在她的耳畔轻轻叹息:“我已经两年没有和女人在一起过,几乎快忘了要怎么对女人温柔。”
他那诚挚的语音融化了咏晴的心,心底的冰墙正在倒塌,不可否认,他的话的确撼动了她。
她的抗拒、她的冷漠在他温柔的持续吮吻下,逐渐融化,她忍不住伸出双臂搂住他的颈项,回应着他的吻——
热情像座火山倏然爆发开来,情势逐渐失去控制,他们疯狂的需索着彼此。
这一夜,填补了两人这两年来的渴望和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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