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胡说什么!”暗香赧红着粉脸,提着热腾腾的食物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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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十点多,巴黎的天空下起蒙蒙细雨,街道也塞起了车,暗香下了计程车,步行至饭店。
搭上电梯,到了十楼.暗香找到了严殊影所住的房间,轻轻扣着门板。
一会儿门开了,一面光滑结实的肉墙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的发梢上还滴着水渍,可见他才刚刚才洗过澡。
“嗨,是我……我打扰到你了吗?”不待严殊影开口邀请,暗香迳自走入他的房间。
哗!真不愧是五星级饭店的顶级套房!
眼前这间套房绝对是她毕生看过最大的一间,就连卫浴设备也都是最顶级的,不仅采用干湿分离,浴室中央还兴建了一个以麦饭石为基底的泡澡池,可以彻底舒缓旅客们疲惫的身心,补充人体能量。
“有钱真好可以买到这么奢侈豪华的享受。”暗香巡视整个套房一圈后,又妒又羡的跑回他的身边对他说道。
“饭店是我的秘书帮我订的,毕竟我留在巴黎只有五天的时间,我并不是很在意自己住什么地方。”
“喏!这是我特地带来给你吃的,刚出炉的芝心披萨和义大利面,你应该还没吃东西吧?”
“谢谢你。”他愣了一愣,没有料到她会专程送吃的来给他。
“不用客气,咦——”暗香抬起头望向他的脸庞,发觉他的脸颊竟泛起一抹超乎寻常的红潮,她没有想太多,立刻伸出粉美抚向他的脸庞。
这一模可不得了,他的脸就像有一盆人在烧,连额头的温度也烫得不像话。
“你在发烧!什么时候开始的?”暗香大惊失色,清亮的眸底涌上一片担忧的神色。
“可能是昨天晚上在塞纳河畔散步着了凉。”
“真的吗?我就知道昨夜那么冷,你一定会着凉!”
“多休息多喝点水,明天早上一觉醒来就会好了,我现在肚子很饿,想要吃你带来的东西。”他那一脸漠不关心的模样,好像感冒的症状对他完全没造成任何影响。
话一说完,他起身走到流理台旁拿出碗碟,动作俐落的将食物倒人瓷盘中,开始吃起风味道地的义大利美食。
“怎么样?好吃吗?”暗香走到他的身边,一脸期待的凝望着他。
“很好吃,谢谢你专程送食物来给我,夜已经愈来愈深了,你什么时候要回去?”
“我吗?”她以着食指指向自己,朝他甜甜的一笑:“我决定今晚不回去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你。”
第四章
严殊影坐在真皮沙发上,胸手环胸,紧眯着双眸,一整个晚上就看着梅暗香在他的套房里跑来跑去。
打从她知道他患上感冒后,就忙得像只不停歇的蜜蜂般。
首先,她进了流理台旁的一个小料理间久久不出来,几分钟后,料理室里传出一阵阵淡淡的酒香味。
这是白兰地的气味!严殊影皱起眉头,很想知道她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当酒味愈来愈浓烈时,他站起身子欲察看,这时,暗香手上捧着一杯东西,笑盈盈的从里头走了出来。
“快趁热喝了它,喝光它,你的感冒也就好掉一半了。”暗香捧着马克杯,小心翼翼的将它端到他的眼前。
严殊影接过马克杯,凑到鼻端闻了一下,发现这杯看起来黄澄澄的东西中,混着一股浓浓的酒味。
“你一定很疑惑这是什么,对不对?你放心,现在还不到我狠下心来毒杀你的时机。”暗香巧笑倩兮地幽默道。
“跟你开玩笑的啦!这是蛋酒,不但可以暖身,还能补充体力,而体力就是打败病毒的最佳利器,你快点趁热喝了它,包准你驱风又避寒!”
严殊影怀疑的望了马克杯内的液体一眼,嗅闻了好一会儿,发觉味道并不难闻,甚至还有记忆中祖母的味道。
“这是感冒糖浆?”
“都跟你说是蛋酒了!”她娇嗔的望了他一眼,“取二分之一的蛋量,混合二至三小匙蜂蜜后,放在小火上轻轻搅拌,最后倒入一百三十西西左右的米酒,完全混合后再失掉小火即可。
但这里是巴黎,没有米酒,我看到料理室中有瓶白兰地,所以想到用白兰地来替代。”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过温柔、笑容太过甜美,也或许是蛋酒的气味太过香醇,严殊影将头一仰,一口气就喝光了马克杯中的蛋酒。
“好喝吗?”
“还不错,没有我想像中的难喝。”
“嗯,现在你该到床上去休息了。”
她那哄孩子般的语教他皱起眉头。“不要想赶我上床睡觉,我不是小孩子。”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人只要一生起病来都会像小孩子。”她睁着那对美眸,继续说道:“算了,如果你真的还不想睡觉,我也不会勉强你,倒是我已经很累了,我想先睡了。”
“你今天晚上真的要跟我睡在这间房间里?”
“对,我想要留下来照料你,我怕你夜里若发起烧会没人照顾你。”她开始环视起四周,套房正中央是一张天鹅绒大床,靠近阳台的地方摆着一张贵妃椅。
“今晚我就睡在那张贵妃椅上好了。”语毕,她从橱柜里拿出一床薄被。
“晚安。”她赤着脚走到贵妃椅旁,铺好被子。
严殊影走到她身边,俯身凝视着她清丽的脸庞,眼神触及她身上那床薄被时,倏然柔和起来。
“那床被子太薄了,你半夜会冷的。”
“没有关系,我已经很适应巴黎的天气了。”语毕,她在贵妃椅上躺了下一来,闭上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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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外头的冷风透过阳台落地窗的缝隙,吹人偌大的套房里,虽然室内开着些微暖气,仍无法遏止那刺人心脾的寒冷。
严殊影转了个身,瞪视着灯旁的小闹钟,这是他头一次觉得闹钟的滴答声响很吵。
怎么?这就是他今夜转辗无法成眠的原因吗?
不!当然不是!令他无法人睡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和他同室而眠的可人儿。
就在这个时候,贵妃椅上的可人儿嘤咛了一声,转过身子面对他,纤纤娇躯整个瑟缩在薄被之下,隐隐约约可看出她在发抖。
严殊影莞尔一笑,犹记得几个小时前,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她很适应巴黎的天气,绝对不会被冷到。
但,一个从小就在副热带气候国家长大的女孩,才到巴黎四年,怎么可能说适应就能适应?可见她爱逞强、爱倔强的个性,一丁点儿都没改变。
叹了口气,他掀开棉被走下床,站在贵妃椅旁静静凝睇着她。
她的睡容美丽得教人怜爱,粉女敕的脸颊白里透红,像颗教人垂涎三尺的水蜜桃,诱惑得他的双唇蠢蠢欲动,不知该俯吻她好,还是该轻轻吮啃?
严殊影吐出一口长长的气,弯身抱起了她,这才发觉她实在比一根羽毛重不了多少。
他将暗香轻轻放到床上,覆上被子,自己也在她的身侧躺了下来。
她的长发似流泉,在黑友里闪烁着莹亮的光芒,精致的五官,身下那件缀满碎花的紧身上衣,衬托出她那窈窕玲珑的身段,在在暗示着她已是个成熟的小女人。
这时,他的下月复倏然紧绷起来,属于男性最深切的渴望在他体内奔窜。
懊死他太低估暗香的魅力,也太高估自己的克制力,因为他的脑海里居然开始浮起一幕幕将她压在身下的画面……
他想要她!
其实,打从见到她浅笑盈盈的站在她的公寓门口时,他就想要她,但他却不得不拼命忍耐——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还要他忍耐多久?他还能够忍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