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两位请先到贵宾室,等一下我就把所有最新款的婚纱拿出来,供你们挑选。”
“谢谢你。”齐卫磊偕同银杏,跟随着女店员来到试衣间。
试衣间占地广阔,他们坐在舒适的皮椅上等候,过了半晌,女店员推来好几个展示架,上面挂满了各款各式的新娘礼服,有削肩的、有低胸的、有露背的……真教人不知该从何挑起。
“你有没有特别喜欢哪一套?”齐卫磊的眼神温柔得像一杯醇酒,彷佛只要多看他一眼,就会陷溺在其中。
“我不知道你会带我来挑选新娘礼服,我的楼友梅暗香是个礼服设计师,如果可以,我想交给她来帮我做。”齐卫磊摇摇头,“来不及了,我们的婚礼就在这个周末。”
银杏一片愕然,“这么快?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迫不及待的想让你快点成为我的妻子,可以吗?”
她娇羞的点点头,在店员的帮忙之下,试了好几套出自国际名家的婚纱。
由于她的肌肤对蕾丝会红肿敏感,有搭配蕾丝的婚纱一下子就被她剔除了,挑了许久,她最后挑上一件削肩低胸的婚纱,款式性感却不暴露,十分落落大方。
换好礼服,银杏从试衣间缓缓步出,一个美丽纤柔、好似仙子下凡的女人,停驻在齐卫磊的眼前。
“我这样子看起来可以吗?会不会很怪?”她粉颊羞红,连声音都变得不自然。
齐卫磊回过头,整个人像被电流击中一样,僵直的站在原地,表情写满惊喜。
“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直到你穿上婚纱的这一刻,我才有真正要当新郎的感觉。”
被他这么一夸赞,银杏更不好意思了,她不安的绞着十指,待嫁女儿心已经明显的写在脸上。
“咦?这不是卫磊吗?你怎么会来这里?”一个充满兴奋欣喜的女性嗓音,在他们的身后响起。
他们回过头,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他们最不想见到的一个人。
“卫磊,你怎么来这里?好巧,我也刚到而已。”泰瑞莎的巧笑在触及银杏身上的新娘礼服时随之隐去,
她不自在的问道:“这位小姐是你的朋友吗?你陪她来试婚纱的?”
“不是,她是我的未婚妻,这个周末我们就要公证结婚了。”他的语气淡淡的,但却不容质疑。
泰瑞莎脸色骤变,就连笑容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她语气僵硬地说:
“真的吗?你什么时候决定要结婚的?怎么我都没听说呢?”
“最近我才向我的未婚妻求婚,我们还没和任何人分享这个喜悦。”
懊死的!半路竟杀出这个程咬金?她从没有听说齐卫磊回台后,有和哪个女人走得特别近,倘若有的话,她应该会马上得到第一手情资才对!
不不不!她得先站稳脚步,稳住自己,探探这个女的是何来历,她一定还有扳回一城的机会!
“这么说连伯母都还不知道啰?不知道你的未婚妻是哪一家的名门闺秀?”
“你已经见过她了,”
闻言,泰瑞莎大感意外,遂将视线调往他身畔那娇小的身躯,定神细瞧一她?她可不就是齐家的那个女管家?
原来……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居然会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而大意失荆州!
“恭喜你们,婚礼在这个周末的什么时候?在哪里举行?”她阴冷的盯着他们,唇畔挂着抹虚假的笑意。
“我们打算这个周末,在郊区的一间小教堂完成婚礼,届时只会邀请几个衷心祝福我们的好友来参加,”齐卫磊故意加重最后一句话,
“是吗?那么祝福你们啰!”
嘴上这么说,但泰瑞莎的心里却不这么想。
不!她不甘心!她绝对不会认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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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齐卫磊先回办公室去,准备周一晨间会报的会议内容。
他有说过晚上会再来她的公寓一趟,他来的时间大概是在午夜,那时他应该也饿了吧?
正当银杏怔怔出神的时候,公寓的门铃声又响起,她有些诧异,以为是卫磊临时又折回来,便堆满一脸笑意去应门。
门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银杏最不想见到的人——
齐夫人和泰瑞莎!
“夫,夫人你好,你怎么会来我这里?”银杏有些慌张,心底忐忑不安。
包教她不安的是,齐夫人是怎么知道她住在这里的?
“愣在那里做什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齐夫人率先开口打破沉默。
“喔……对,真是不好意思!夫人请进。”银杏微微欠身,让齐夫人进入客厅,
银杏连忙到厨房沏了一壶齐夫人爱喝的花茶,端到客厅去,
“夫人,你有什么事要吩咐我吗?”
从进门到现在,齐夫人始终板着一张脸,也不开口说话,搞得银杏心惊胆跳的,心底反覆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沉重的压迫感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明天开始,你不用再到齐家来了,还有——”齐夫人抬起头来,眸光像把利刃般,“离我儿子远一点。”
银杏愕然,齐夫人是怎么知道卫磊和她的事的?
“夫人,关于我和卫磊的事,我们不是故意要隐瞒你的,也请你不要生我和卫磊的气,好吗?”
她那副低声下气,像小媳妇的模样,齐夫人看了,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倒烧得更炽。
“是你勾引他的,对不对?要不然我们家卫磊向来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看得上你呢?”
银杏委屈的抬起头,“夫人,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而且从你的话中我可以感觉得到,你不是那么了解卫磊。”
“你怎么敢这样说我?我怎么可能会不了解自己的儿子?”
“夫人,你误会了,卫磊少爷说他喜欢我,并不是因为外表或家世的缘故,而是因为我们的心灵相契合,他说这是他长久以来所期待、追寻的感觉——”
“少用这种话来唬弄我,我不会吃你这一套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吗?”齐夫人的眸底闪烁着森冷的光芒。
“夫人,恐怕你真的误会了,我心底还能想些什么呢?”银杏好委屈。
哼!齐夫人在心底冷哼一声。
“好,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你在想些什么。你是不是打从进我们齐家之后,就处心积虑想钓上卫磊?这也不能怪你,毕竟我们家卫磊是当今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钓上了他,就等于挖到一座金山银矿,可以享用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银杏听得瞠目结舌,她不敢相信这些恶毒、刻薄的言词,居然会从向来深具优雅风范的夫人口中说出来。
“夫人,我真的从没有这么想过,我和卫磊是真心的,今天即使他只是个平凡人,我也一样会和他在一起。”
“哼!齐伯母,我看哪,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泰瑞莎不服气的说道,
“银杏,不要再跟我拐弯抹角了,你直接开个数字,拿了钱,然后你离开这里,走得愈远愈好,如何?”
银杏讶异齐夫人会开出这种条件,她就真的这么讨厌她,这么不喜欢她当她的媳妇吗?
银杏摇摇头,“夫人,你给我再多的金钱,我都不会离开卫磊的,我们已经不能没有彼此了。”
“什么叫作你们不能没有彼此?你还年轻,难道不可以随便找个男人嫁了吗?为什么非得要卫磊?”泰瑞莎不以为然地哼道。
银杏强忍住被人羞辱的难堪,深吸口气,抬起头展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