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了。”她提醒着,已经十点七分了。
“你想逃避?”他不得不怀疑,也肯定她对这事很难接受。
是吗?真的难接受?
“不,只是开会重要。”有哪个老板会为了谈爱情而把公事抛下,虽然他现在有这举动令她受宠若惊,不过这一点也不像他,更不是她所想要。
她无措的神情,他看得十分清楚。
她想必迷惘得不得了吧!毕竟爱情对她而言,是全然陌生的。
“好,不逼你,你慢慢想想,但,不能太久。”
他说完话,就这么转身离开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顿时静了下来。
白净月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试图让加快的心跳平缓,混杂的心思依旧是乱烘烘一片,无从好解。
他爱她。从他方才的行为举止看来,真的不像在开玩笑。但她实在是被他骗到怕了,不敢随意相信他的话。
爱情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既看不着也模不到,要如何去谈爱?
他认真执着的表情烙印在她的脑海中,挥也挥不去,内心除了阵阵恐慌不安外,还有另一种叫作甜蜜的情绪占据。
如果可以,她好想找个懂得爱的人为她解惑,教教她何谓爱。
第八章
“爱情?”白苡琳冷哼着开口,脸上浮现质疑神情。
当天晚上,在白净月家,和她一样从小被白恩收养的白苡琳,手上抱着抱枕,语气充满疑虑地瞪着面前一副茫茫然的白净月瞧。
她问的白痴问题,让她连想回答的意愿也没有。
“嗯。你懂吗?”白净月期待地望着她,祈求她能给予她一个答案。
“怎么?有人打算和你谈恋爱?该不会你爱上某人吧?你家那座冰山呢?他知道吗?没出来干预?”
白苡琳目前是当红的明星,拥有一张冷死人不偿命的面孔。她的个性和她冷漠外表一样,十足十难相处,但尽避有话直说,得理不饶人,其魅力仍风靡全亚洲,无论男女老幼,皆为她如痴如狂。
“我家那座冰山?”白净月不解地偏头。她手上紧紧捧着热茶,神情略为无助。
“齐绍凯嘛!怎么不去问他?要是你问他,说不定他乐得向你解说,顺便再扒了你一层皮,至于那个会让你想到爱情这事的男主角,嗯……我看大概不出一天,就会被丢到外海喂鱼去了。”白苡琳凉凉地说。
“问他?”白净月吓得洒了手上的热茶,显些烫着自己。
他就是那个害得她烦当不已的罪魁祸首,她怎么可能跑去问他?
“是呀!我又不是爱情专家,别忘了,我才刚从日本巡回演唱回来,每天忙到快疯了,哪来的时间在那里谈情说爱的?”她有点心虚的回答,脑中闪过某人的身影。
“原来你也不懂……”她还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对这事迷惑。
“要不,我帮你问齐绍凯好了。”白苡琳以着看好戏的心情说。
她很肯定,要是那大冰山知道他的小月开始烦恼男女问题,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不动如山。
“不……不用了!”白净月忘了白苡琳压根不知道齐绍凯的电话,也不清楚他人已搬来她家隔壁,只是见她拿起电话准备打的举动,就紧张得像什么似的,急忙阻止。
“喂!你这样很可疑哦!吧嘛一提到你家那冰山,你就激动得不得了?”白苡琳发现白净月怪异的举止,怀疑地问。
“你不要乱来啦!还有,不要东一句你家的冰山、西一句你家的冰山好不好?他和我又没什么关系。”白净月将电话紧握在手中,埋怨道。
“本来就是你家的冰山,你从小和他黏在一块,每天不见人影,他不是你家的冰山是什么?”白苡琳挑着眉嘲笑地说。
自从认识齐绍凯后,白净月便整日不见人影,醒来就是往他那里跑,晚上时还赖着不肯回家,直哭着要跟他一块,每次都是等到她睡着了,白恩才前去把她抱回家,然后隔天一大早她人又不见踪影。
相同的戏码每天上演,他们大家都习惯了,还私下开玩笑说净月打算成为齐绍凯的老婆。
“我、我哪有!”白净月委屈地大叫。
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好不好,也不想想后来的日子中,她过着多凄惨的生活。
“没有吗?那是谁从小就一直说要做小凯哥哥的妻子?”白苡琳可没忘这事,当时白恩问过大家的梦想,众人不是说要赚大钱、当大老板,就是说要开一间好棒的店,就只有净月直嚷着说要当齐绍凯的老婆。
为了完成她的梦想,白恩才会接受齐绍凯的请求,让白净月跟在他身边,学着成为齐家人该具备的才能。
“我才没有,你、你别胡说。”白净月涨红了脸,大声抗议。
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印象,更别说承认。
“没有才怪,反正就是这样,想知道爱情问题,去问问你家那冰山,顺便告诉他这坏消息,我还真想看看第三次世界大战发生。”
“神经!你再这样乱说,小心我待会打电话给蔚杰当报马仔,告诉他你人躲在我这里。”白净月警告地说。
蔚杰是白苡琳的经纪人,从前的他也是个巨星,不知为何在演艺生涯正值巅峰时期,毫无预警地宣布退居幕后,成为白苡琳的专属经纪人。
“哼!别跟我提那个霸道猪。”整日被他操死操活的,连想放个假还得以偷溜的方式,看看她这个大明星有多可怜。
“喂!”白净月突然抬头,语气中充满警告和不满。
“那只臭猪,没事老找些忙死人的事烦我,也不想想人家我可一点也不想当明星,是被谁拉去的?结果呢?害得我惨兮兮。”
“你别猪猪猪的叫好不好?”她最爱的动物可是猪耶!拿猪来骂人,她可是听了就刺耳。
“哦!对哦!我忘了,你最爱的就是小月哦!凡是你最爱的东西,你都叫他猪,不过也真奇怪,为什么你会喜欢那种动物呢?搞不懂。”
白苡琳说的某句话听在白净月的耳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剌耳,她紧皱着眉,不满的盯着她瞧。
什么她最爱的东西她都叫猪?那这几天来她不知骂了齐绍凯猪几百次了,不就代表她爱齐绍凯吗?
去!这怎么可能!
“好啦!不烦你了,我好困,要去睡了,在我没醒前千万别叫我,我看得睡个三天三夜,才能补足先前的劳累。”白苡琳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
她可是为了不受媒体记者打扰、不受蔚杰摧残,才逃到她这来的,怎么说也得好好休息一番。
不知为什么,每次她一见着满月,心里就跟着发毛,好似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由目。
待白苡琳进去房内休息后,白净月走至窗遏,抬起头来看着月光,月色皎洁明亮,美得令人着迷。
她又转过头,望了望未点灯的隔壁。看来有人还没回到家!
“对了,今天有酒会。”而她这个秘书……先落跑了!
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工作上未尽职守。
白净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似乎在祈求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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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阵阵的冷风自窗外吹进房内,白净月躺在床上,整晚都辗转难眠。
满月的月亮照进幽静的房内,投射在她的脸上,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出现,唤醒深埋在她脑海中的指令——
“一、脑中记住你现在所看到的动物。
二、脑中记住你现在所看到的动物。
三、脑中记住你现在所看到的动物。
记住,当你在意的人对你说出『我爱你』后,再经过一个月圆之夜,你将会拥有小猪般单纯的个性,会将所有的心神目光投注在所爱的男人旁上,他将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将信赖他、爱恋他,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全不放求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