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打了电话到你家。”齐绍凯动也不动,任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他一说完话,又忍不住咳了一声。
“那一件湿了,月兑下来,快穿上这个。”白净月以着命令口吻将手上的大衣拿在他眼前。
齐绍凯微微一楞,看着眼前的厚重大衣,他被动的接过了手,又将身上的外套月兑了下来,换她手上那一件。
这一穿上,温暖瞬间自体内蔓延开了,不知是大衣的温暖,还是她。
“这我带回去,你已经感冒了,多休息、多喝温水,没事别一直跑来跑去,工厂没你监督也不会有人敢偷懒。”白净月顺手将他外套给拿在手上,二话不说,便转身打算走回正在等待的直升机。
她来的目的只是帮他送件大衣,要不,等他回台时,恐怕也病得可以直接上医院去了。
她……来这是只是为了帮他送件大衣?
温暖瞬时滑过心头,微徽的热度再一次因这项认知而飙高,融化了他体内最后一处的寒冷。
“等一下。”看她转身打算走了,齐绍凯想也不想地伸手拉住了她的手。
白净月不解地回头。
“既然你人都到了,不如留下来吧!”他正好也后悔没带她一块来。
从早上到现在,他和许多人交谈,却没人发现他身子的异样,但她……却因他的一句话而轻易察觉,这感觉……是多么令人感到窝心不已!
“不要,我现在放假。”白净月蹙起眉拒绝,却在话一出口的同时,内心感到一丝丝的后悔。
瞧他现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知道他这是装的,从小到大,他的这号表情她看过太多遍了,每次都是在对她有计谋时所耍的手段,她当然不会再被他骗了。
“我生病了,有点痛苦,怕要是晚上发高烧又或者昏迷不醒,没人会发现。”齐绍凯展开脆弱攻势。
“叫人陪你一块睡。”她其实不想这么说的,但她这张嘴就是控制不住,害得她有点想打自己的嘴巴。
“我没有随便找人一块睡的习惯。”齐绍凯伸手无奈的说。
白净月朝他送了一记白眼。
“要不这样吧!我命人送来你最爱的帝王蟹和松叶蟹。”
“你在贿赂我?”白净月拧了拧眉。
“不,是希望你留在这好好快乐的玩一次,不像上次一样赶着回去。”顺道陪我一块。”
“不好。”她宁可待在家中睡大头觉……
是吗?真是这样?
“任何消费我都包了。”他又拉高条件。
“不好。”她的心情显然有一丝丝的愉快,但脸上的神情依然冷得吓人。
“在这待上一星期,尽情做你想做的事,这一次不会再匆匆忙忙的回去了。”
她摇头。
“再加一个月的假。”
“三个月。”伸出三根手指,她趁机敲竹杠。
“两个月。”这小妮子,对她让了一步,她竟拿乔!
“三个月,外加取消帮你准备三餐的赌注。”她可一点也不退让,反正是他要求她留下,她当然能狮子大开口。
“不行。”齐绍凯想也不想地拒绝。
“再见。”她二话不说又转身打算走到直升机处…
“小月。三个月的假,外加再准备一个月的三餐就好。”呜呜……他可是已经让步很多,谁要他有求于人,又想她想得紧。
“半个月。”白净月又说了。
“二十天,不能再降了。”齐绍凯咬紧牙说。
“成交。”白净月快速的朝直升机方向挥了挥手,示意不回去了。
直升机内的驾驶员收到她的讯号,直接离开。
“那走吧!我很饿了。”第一次和他交战胜利的感觉,让她心情好得不得了,连肚子也饿了。
齐绍凯耸耸肩,嘴上露出一抹笑容,跟在她后头。
反正来日方长嘛!现在落得下风,也是个不错的经验。
他咳了咳后,又快速的走在她的身旁,两人的身影慢慢随着落下的白雪,消失在空旷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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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弥补前一次两人在匆忙的情形下游了日本,这一次齐绍凯特地带着白净月来到庐之湖。
住在能尽情眺望远方富士山美景的饭店内,虽然天色昏暗,让人无法真正将富土山看清,不过那忽明忽暗的美景,再加上眼前这一座美丽的湖景,也小有一番趣味。
享受完一餐美味又丰盛的帝王蟹大餐后,白净月泡了温泉,正舒服的坐在庭院.前的拉门旁,望着窗外的景色。
她一手拿着毛巾擦拭着一头湿发,一手拿着客房服务送来的煎茶喝着。
这可真是一大享受啊!她满足地闭上眼,深深叹了一口气。
想想自己已经有多久没有享受到安心休息的滋味了,自从和齐绍凯认识之后,每天都过得很辛苦,现在她回想起,仍忍不住靶到头皮发麻。
没关系!她的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反正她今天已经为自己扳回了一城。
而她相信,未来的日子中,她也会一步步的朝胜利迈进,总不能老让自己位居下风吧!
棒壁的另一间和室是齐绍凯住的地方,不过令她十分不解的是,就对他的认识,他应该和前次一样,坚持和她住在一块,然后经过两人的斗嘴后,才放她一马才是,但这一次却提议两人分开住。
虽然这样的结果令她满意,但她却因他突然的转变,而感到不习惯。
他不是最爱逗她的吗?更以见她困窘为乐,为何这一次却反常呢?
这样的情况令她不解,最重要的是,晚餐过后至今已过了两个小时了,也不见他敲门来抬杠,从他房外经过时,她更是注意听着里头,一点动静也没有。
“该不会是出去了?”她实在不得不如此想。
只是,他要是出去了,会是到哪去了呢?怎么也没告诉她一声?
一思及此,白净月皱了皱眉,脸上浮现无法认同的不悦。
“我干嘛管他到哪?他那么大一个人,要去哪与我何干?”她甩甩手,轻哼了一声,试图让这事抛到脑后。
“算了,今天奔波一天也果了,不如好好休息吧!”加上今天,她可是整整两天睡不安稳,想必等会一躺下,肯定一觉到天明。
才这么想,白净月放下手上的毛巾,关上了灌入冷风的窗子。
她走到服务生早已铺好的床旁,打算早早休息,不愿再被其他的事给烦恼。
躺在温暖的被窝,外头传来飕飕冷风吹过的声音,这音得摧为催眠曲一般,传进她的耳中。
深夜,隔壁传来一阵巨大声响,惊醒了熟睡中的白净月。
她快速地睁开双眼,脑中仍迷糊又混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天还没亮……”她抬头看了看窗外依然昏暗的天空,又看了看墙上的时钟。
才凌晨一点!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才这么想着,隔壁又再一次发出巨响,这一次白净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了。
“这声音是从齐绍凯的房内传来的。”她拿了件外套,穿在身上后,打开了房门,朝隔壁方向走去。
“齐绍凯。”她敲了敲门,轻声的呼唤着。
等了一分多钟后,都没有人回应。
“难道睡着了?”那刚才的声音是谁发出来的?
放眼望去,这一层楼只有两间房,既然不是她,那当然一定是他了。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
有小偷闯入?不可能。白净月想也不想的推翻猜测,要是小偷的话,他该闯的是她这女人的房门,而不是他。
突地,房内又再一次传来更大的冲撞声,这一次她十分确定声音是自齐绍凯房内传出的。
“不管了。”她用力的吸了一口气,快速的将房门给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