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别生气哦!我说了,容易生气的女人老得快,你忘了吗?”齐绍凯好心的安慰,从他脸上的表情不难发现,这男人一点也不内疚。
“还有没有?”白净月哪管得了他那么多。只见她充满怀疑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看,语气中带着质问。
“有没有什么?”
“钥匙!凡是属于这间房子的,包含大门、房间、浴室的任何钥匙,你身上还有没有?快给我拿出来。”
“没有了。”齐绍凯想也不想的摇头。
“真的?”她不信。
“真的。”他伸手掏了掏口袋,还作势要发誓。
“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又在我家来去自如,我肯定和你没完没了。”白净月威胁道,看来是说到做到。
齐绍凯一点也不怀疑她话中的可信度,因为过去他就曾有一次把她给惹火,还把她的警告当玩笑,结果呢?她真的出手,毫不留情的送了她一拳。
“现在,给我滚出去,本小姐我要睡觉。”她做事有条理,工作和生活也分得很清楚。
在公司,他是老板,她是员工,所以她必须对他恭恭敬敬,即使被他再怎么惹火,也要咬紧牙根忍下去。
鲍司外,他是陌生人,对她而言,能不见他就最好别见着,对他也不用太有礼。
“你还想睡啊?我的早餐呢?”齐绍凯想也不想的问。
“现在才早上六点而已。”
也就是说,她从来不在早上六点的时候做早餐。
打赌输了,她当然会实现诺言,不会不认帐,不过……
得要在她清醒不想睡的情况下,而不是一大早被挖起来,这会让她十分的不爽。
“你一大早闯进我的家门,为的就是跟我讨早餐吃?”她低着头,语气轻轻淡淡,让人无法察觉她在想些什么。
“是啊!这只是其……”中之一。
他话还没讲完,立刻快速地跳离她的床,站在房门边。
呼……好险!罢才她竟然真的对他出拳了,好在他有所警觉,反应够快,不然要是又被她给打着,他可是会很伤心的。
小时候被她打,他也就认了,这一次要是又被打,他面子该往哪摆?那可不是笑一笑就算了的哦!
“你有这么饿吗?非得要这么早就把人给吵醒,只是为了一份早餐?我说会做就会做,只是先让我睡一下嘛!你又不是猪投胎的。”人家她的小月也没有这么爱吃好不好。
“猪?你是说小月吗?呵!你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白恩那里了,想必也没打电话回去问问小月的情况吧!”
齐绍凯伸出手摇了摇,一副她消息不灵光的模样。
“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她皱了皱眉,显然开始担心起小月。
“你家那只可爱的迷你猪小月先生,它呢……该怎么说呢……呃……让我想一想哦……”
他伸手在下巴下磨赠来磨赠去的,十分认真的在思考。
“快说,不要慢吞吞的。”她其实有打电话回白恩那里,想向他询问小月的情况,只是白恩人好像不在,打了好多次都没人接听。
当初就是因为这里是公寓,没有办法养猪,即使只是一只体型小小又可爱得不得了的迷你猪,她仍不想带给别人困扰,再加上她工作繁忙,没有时间陪小月,所以她才没把它给带过来。
与其把它关在这样一个小小的空间,既不能东跑西跳,也不能常常出门,不如让它住在白恩的那座森林内,要自在多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恩说你的那只迷你猪现在俨然已经成为一只不折不扣的大猪公了,每天吃好玩好,体型由先前的小巧可爱一下爆肥了许多。我看要不了多久,它就一点也不可爱了,说不定还可以宰来吃。”他煞有其事的说。
“你胡说!小月才不可能变成这样。”什么大猪公?呸呸呸!她家的小月才不会变成那样。
“我没骗你,这可是白恩告诉我的。”
“他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你又没有联络他的方式,连我都找不到他的人了,你怎么可能找得到?”
她十足十不相信他的胡扯,说不定他又别有居心想骗她,又或打算设下什么陷阱,等着她侵傻的再跳下去。
她可不会再这么笨了,经过过去几十年来的经验,明确的教会她一件事,那就是相信齐绍凯的话,等于是把自己送入地狱去。
“不信你问问他本人。”齐绍凯两手一摊,神情无奈的说。
唉!这女人,该提防的时候后知后觉,不该提防的时候又特别精明,他可不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想着怎么欺负她啊!
“怎么问?又找不到人。”
如果可以她早问了。白恩也真是的,没事干嘛爱乱跑?明明已经退休了,却不乖乖待在家里,好像比她还要忙。
“谁说找不到的,他人不就在……”齐绍凯比了比外头,头一转,即看见后头出现了一个老男人。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刚才听你们两人在抬杠,不好意思出声打扰你们,请继续、请继续,就当我这个老头不存在!”
让人寻找已久的白恩突如其来的出现,笑吟吟看着在场的两人,显然乐得不得了。
这可又让他看到一对冤家了吧!看来他这一次离开探望众人,成果丰硕。
“白恩?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进来的?”
白净月一见着来者,忘了先前正急着找他,只是拧着眉,搞不懂自己的家何时变成想进来的人随时能进来了?
“小表啊!这怎么久不见,还是这么有精神,呵呵……看来阿凯把你照顾得很好。”白恩不疾不徐地回答,仍是一副好心情。
“你带他进来的?还是他也有一份我家的钥匙?”
她是不介意白恩也有她家的锁,不过如果答案是后者,那她是不是该考虑把家中全部的门锁给重新换过?要不哪一天,说不定连其他兄妹们也能在她家来去自如。
“我方才想告诉你,你又不听。”齐绍凯一脸拿乔。
“快说。”
对他,白净月总有不知从哪来的怒气可以爆发。
“小表,我到你家门口前打了通电话给你,你没接,按了你家门铃,也没人回应,我真担心你在里头出了什么事,正好隔壁的阿凯开门察看发现是我后,就帮我开了。
不过我可没想到,你们两人的感情竟然进步神速到这地步,连你家钥匙他都有,我看不如这样吧!既然两人的关系这么亲密了,不如住一块比较方便嘛!”白恩自顾自的说,没发现有人在他说话的同时,脸色愈来愈差。
“谁和他关系亲密?谁和他感情进步神速?是他偷了我的钥匙!”
一想到自己被人误会和那臭男人的关系,白净月心中满满都是气焰。
“什么?你偷了她的钥匙?”白恩好奇地追问一旁的齐绍凯。
被指名的人点点头,一点做错事的内疚也没有。
“小子,干得好。”白恩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以示赞同。
“喂!你在说什么?”她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好了好了,小子,我看咱们还是先到外头去等等小月吧!我猜她自己都忘了,她现在暴露得让我们一老一少都快看光光了,唉!你看了还不打紧,不过我怎么说也是她的父亲啊!我可不想被人家误以为做人家父亲的偷吃女儿的豆腐。走吧!”白恩将手搭在齐绍凯的肩上,两人一块离开白净月的房内。
听见他的话了,白净月这才突然大声尖叫,一张脸瞬间涨红不己。
她披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何时已滑落而下,单薄的蕾丝衣让身材曲线一览无遗。
唔……她快气死了,好好的一个假日,本想好好休息一番,没想到齐绍凯突然出现,又加了个老顽童白恩,她、她、她……好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