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搭着她的肩,打算和她一块上楼。
“你去睡你的,干嘛连我也得跟上去?”隶小奴莫名其妙的挥开他的手。
“不是要睡了?”他一脸无辜的说。
“是你要睡,不是我。”隶小奴皱起眉大声的说。
“唉!真可惜,我以为你要和我一块睡呢!”他露出期盼的目光,一脸哀怨。
“谁要和你一起睡,臭美。”她想也不想的走到沙发,拿起上头的抱枕朝他脸上丢去。
脸颊再度红透,这一次,她能明显感受到它在发烫。
“你确定?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哦!”白凛风接过她丢来的抱枕,声音充满磁性的问。
“一百次机会我都不要。”这大,竟想要她和他一块睡……可恶!太可恶了!
隶小奴伸手又拿了另一个抱枕,准备朝他丢去。
一转身,才发现他人早已跑上楼了。
“可恶!”隶小奴呼出气,无力的坐在沙发上,她闭上眼,试图消去积压在体内的怒气。
这可全拜白凛风所赐。
他变得好不正经,但她却发现,自己正被他吸引着,这感觉令她好恐惧。
她明明喜欢的是先前的那个白凛风,偏偏现在这个白凛风,也让她感到相当在意。
到底哪一个才是他……
记得那一晚,睡前他曾说过自己头痛,结果到了隔天,他就变了个样。
这全部都是那个头痛所引起的!
一想到此,隶小奴睁开眼,用力的站起身,“没错,就是那个头……唔——”
谁知,白凛风不知何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趁着她站起身的同时,快速的拥住她的纤腰,贴上她的唇。
她……又被亲了!
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又和他接吻了。
先前那一次已经让她失眠了好几夜,这一次呢?她又要失眠多久?
“这是晚安之吻。”结束了深长的吻后,他朝她露出一抹帅气的笑容,接着心情愉快的步上楼,留下仍在原地愣住不动的女人。
隶小奴一手抚上自己被吻红的唇,神情无奈又无助的跌坐在沙发上。
呜呜呜……她是不是明天该去买瓶大的安眠药吃,才能度过未来的每一个夜晚……
第十章
清晨时分,白凛风早早就醒过来,他来到隶小奴的房门外,拿着钥匙轻声的将她房门开启。
他缓缓的走进她的房内,站在她的床边,看着睡在上头的她,嘴边浮出怜爱的笑容。
床上的隶小奴看来睡得很不安稳,不断翻来覆去,像是作了恶梦一般。
“白凛风,你太过分了……”她突地出声叫喊,再度翻了个身。
“走、走开……别过……”
“看来你连睡梦中都梦到我了,是吗?”他蹲轻轻抚着她的小脸蛋,在上头印上一吻。
即使想也知道,此刻在她的梦中,他肯定又是坏到极点,不断的欺负她,以捉弄她为乐,不过他却高兴的不得了。
只因她的梦里有他……
白凛风轻轻的为她关起窗,让略为寒意的冷风送不进房内,又将窗帘给轻轻拉上,就怕天一亮,她即被明亮的日光吵醒。
他小心翼翼,动作温柔的替她拉上被子,避免她着凉,看着她纠结在一块的眉,内心浮现小小的心疼。
再一次痴痴的凝望她一眼后,他转过身,踩着无声脚步,不舍的离去。
轻轻的将门关上后,他缓缓走下楼,正好听见楼下的电话声响。
“喂!”他接起电话后,用森冷的语气问道,显示对有人在清晨时分打电话来一事,感到十分的不悦。
“我是阿翼。”电话的另一头是白天翼。
“有事?”白凛风冷淡的吐出这两个字。
“哼!听你那语气,就知道你大概也被催眠了,且指令发挥功效了是吧!”
“催眠?什么意思?”他被催眠了吗?白凛风皱了皱眉,对自己耳中听见的事感到不悦。
“我就好心的告诉你,咱们从小就被那个臭老头给催眠了,只要遇上深爱的女人后,对方向你说出爱的字眼,我们的个性将会变得不同于先前。”这是白净月的男人齐绍凯发现后,告诉他的。
基本上白天翼并不觉得自己有啥不同,不过从那个笨女人的口中听来,自己似乎真有改变。
“爱?”白凛风拧紧眉,想起先前隶小奴曾对他说过那句话,接着他便开始感到全身不对劲。
“对,听你现在这种语气,想来也是指令开始发作的关系。”虽然他不记得曾在何时被催眠,不过这秘密是齐绍凯从老头的口中问出来的,他要不信也难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我是说大家被催眠一事。”白凛风对此事完全没印象。
“忘了,这记忆已被清除掉了。”否则大家不会傻傻的任凭他这么玩。
“是吗?”难怪那时他总念着要他找个女人,原来是把他当成了白老鼠。
“怎么样?你做何打算?”
“那老头人呢?”他打算找他好好算算这笔帐。白凛风嘴角牵起森冷的笑意,目光阴寒,看来有人要倒大楣了。
“不知道,还在找。”白天翼蛮不在乎的说,事实上他根本不在意这件事,只不过那个笨女人强烈的不满他现在这副样子。
“找到了通知我。”白凛风话一说完,想也不想的将电话给挂上。
听见电话另一头传来电话挂上的声音,白天翼低声咒骂:“把我当什么了。要找不会自己去。”
这一头,白凛风坐在沙发上,思考着白天翼方才所说的话,深沉精锐的目光停留在某一处动也不动。
其实他该感谢白恩才是,如果不是被催眠,导致性格转变,他和隶小奴间的情况,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他不介意接受这样全新的自己,因为这对他而言没啥差别。
打定主意后,白凛风满意的站起身,走向外头的庭院,做着他这几天来持续不断的浇花工作。
和隶小奴在一块,两人相守在一块,这样的生活似乎还不赖,颇令他心动的。
反正他钱多的是,就算是奢华的过三辈子也花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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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的某天深夜,一抹小小的人影偷偷的自房内走了出来,她踩着轻声的步伐,小心翼翼的转开对面的房门。
静待于门外一分钟后,确定里头没有任何动静,隶小奴不禁松了一口气。
她又轻声的将门给关起,然后进入他的房内,手上拿着粗厚的绳索,朝床边移动。
站在床边,借着窗外的月光,隶小奴清楚的瞧见床上的男人正一副熟睡的模样。
“对不起哦!我也是为你好,你可千万别生我的气哦。”她双手合十,紧闭双眼的朝床上的男人说,接着用力的吐出一口闷在心中的气。
她拉紧绳索,身子缓缓朝他靠近,目光紧紧盯着床上男人的脸庞。
她怀疑白凛风的脑子出问题了,不然怎会性情大变?
劝了他好几天,这男人就是拒绝她的提议下山去看医生,更不愿让她找医生来,害得她只能不断的替他担心,这结果让她超级气愤。
隶小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决定趁着他睡着的同时,将他绑起来,再把他送下山,以这样的方式带他去看医生。
不是说她不喜欢现在这样的白凛风,只是他老爱欺负她,不然就是趁她不注意时对她动手动脚,要不就做些让她脸红心跳,不知所措的事。
隶小奴伸出手,正打算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拉开——
“半夜跑进我的房内,是寂寞要我陪伴,还是怕我孤独,打算排解我的孤寂?”白凛风的目光炯炯有神,看来连一丝丝的睡意也没有,且从他从容不迫的神情态度看来,似乎早知道她会进来,而正等着她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