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白凛风一点也不懂她的意思。
“这样……一来你可以静养一段时间,当警察的必须要让自己的身子永远保持在最佳状态,你现在有伤,又是在腿上,要是抓犯人时跑不快,那不是很伤脑筋吗?”
她的话让白凛风失笑。
她似乎不知道,他很少在外头追着犯人跑吧!也许是因为第一次遇见她时的情况,再加上这一次的中枪事件,才让她误会。
“再说……呃……如果你能待在家中休息一段时问,我、我也不会这么无聊。”这才是隶小奴的重点。
说完,她一脸尴尬的瞅着身旁的男人看。
“你很无聊吗?”白凛风看着她不好意思的脸红模样。
“嗯!好无聊哦!都没事可以做,又没人可以和我说话,房子那么大,空空的一个人影也没有,晚上的时候最可怕了,静悄悄,怪吓人的。”隶小奴用力点头。
白凛风从来没有睡在家中过,整间屋内就只有她一人在。
平时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最恐怖了,尤其是下雨天的夜晚,外头的雨声和风声,不断拍打着玻璃窗,害她总是不敢睡。
先前她独自住在租屋处时,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许是因为房子很小,而且又不像在山林间这么悠静,许许多多的车子在深夜时,仍然不停的在她家门外呼啸而过,虽然吵了点,不过却也不会那么吓人。
必于这点,白凛风倒是没想到。
“抱歉,我不知道你不敢一个人待在家中。”家中那两个女人闲来无事时,最喜欢躲到他的住所去,所以他以为隶小奴也和她们一样,没想到她会害怕。
“唉呦!其实是我自己的问题啦!住不惯大房子。”他一脸内疚的模样,让隶小奴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说她也是被雇用的,怎么可以跟雇主说这些。
“以后我会尽量在晚上的时候回去。”他指的是开始工作后。
“哦!”她点点头,脸上浮现可爱的笑容。
虽然她从没想过自己这么说,白凛风会给她这样的答案,但在听见他说以后晚上会回家,让她不至于这么无聊,她的内心是高兴的。
“白组长,伤口还好吗?”
这时,主治医生和白恩一块走了进来。
“我想应该没什么大碍。”白凛风点着头,事实上,他身上的伤根本没有多严重。
“医生,请问一下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一旁的隶小奴问着医生,脸上显露着担忧。
“我刚刚问过,他说马上就可以,你说是不是啊?医生。”白恩忙着插话,还伸手用力拍了下医生的肩,像十分熟识一般。
“呃……”医生先是微微一愣,接着点点头说道:“可以出院了,不过得回家静养。”
“静养?”白凛风抬起眼对上医生,眼中浮现丝丝的疑惑。
他的伤自己最了解,并没有严重到需要“回家静养”的地步吧!
“是这样的,当初子弹打中你的腿时,伤到了阿肌里腱,如果没有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以后恐怕会导致后遗症,更严重的是,有可能令你在往后的日子无法奔跑。”医生慢条斯理的说道,表情认真。
“无法奔跑?那可不行,一定要休息,等到伤完全好了才行。”隶小奴一听,神情瞬时僵硬,她不知道白凛风的伤会这么严重。
“可是……他真的不用待在医院多观察几天吗?如果在这做复健,不但有医生和护士小姐照顾,还有许多器材可用,不是更好。”而她也会留下来照顾他,这才能让他好得快一点。
“这可不行,小奴,你一定不知道吧!我们阿风最讨厌待在医院里了,尤其是这里的药水味,最令他受不了。”白恩出声说道。
“白组长,我看你还是回家静养会比较好,今天早上有间杂志的记者打电话来,询问你人是否在这。
看来,不是你受伤的事消息走漏,就是有人刻意将这事情发布给他们知道。我想不用太久的时间,众人都会知道你人在这。”医生也在一旁帮腔。
到时,医院外恐怕会被媒体记者给挤爆,不但影响医护人员的工作,恐怕连伤患都会很难出入。
“好吧!”白凛风想也不想的点头,他的眼中透着精光,彷佛发现了什么一样。
“可以吗?你确定?”听见他的答案,隶小奴皱起眉询问他。
“就像白恩说的一样,我讨厌医院的气味,与其这样,不如回家休养比较好,再说,要是因此妨碍医院救治病患的话可糟了。”白凛风顺着众人的话说,只是他那一双眼,却紧紧盯着白恩。
“这样啊……那、那我和医生一块出去,顺道帮你办理出院手续。小奴啊!就麻烦你帮阿风收一下东西,我们待会就回去。”
说完,白恩快速跟着医生溜出病房。
这死小子,该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这么一想完,白恩又随即摇头,
“不可能,我可是享誉国际的催眠大师,凭那小子,怎么可能看出不对劲呢?”
他跟上医生的脚步,在医生的耳旁轻声的说:“医生,谢谢你的帮忙啊!现在,当我在你的背上拍三下,暗语就会解除,你也会忘了方才发生的事。”
接着,白恩便在医生的背上拍了三下。
“医生,你是说白组长可以直接出院了?”白恩一改先前和他称兄道弟的熟识模样,恭谨的问道。
“是的,白组长其实没什么大碍,只是一点小伤。”医生面带笑容的点头,已把先前的事给忘光光了。
“是吗?那我去帮他办理出院手续,谢谢。”白恩道完谢后,随即离开,到柜台去办理手续。
“再来呢……就是打电话给杨警司,请他帮个忙,让阿风休息一段时间。”
好不容易,阿风身旁出现了个女人,而那女人一看就知道单纯的不得了,他看了实在喜欢的不得了,和阿风也很相配。
“这么好的机会实在不能放过!”
一个小时后,白凛风和隶小奴坐在计程车内,朝着回家的路上前进。
而白恩呢?
嗯!被某个发现他诡计的男人给赶回家了,没法去凑热闹,只能独自一人,可怜兮兮的坐在自己的宾士车内饮泣。
第七章
“你要不要先回房去休息?”到了家中,隶小奴小心翼翼的扶着白凛风,就怕一个不小心害他摔倒了。
“不用了,我坐这就好。”白凛风比了比沙发,一点也不想独自一人关在房内。
他一手搭在隶小奴的肩上,慢慢的走向沙发的位置。
也不知是刻意的,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白凛风看来似乎走得很吃力,身上有四分之一的重量,都压在她的身上。
“小心一点,小心一点,我们慢慢走。”瞧他走得很痛苦的模样,隶小奴担心的不断提醒着他。
她的心思全放在担忧他的伤口上,完全忘了之前自己在面对他时,有多么不自在,尤其此刻,两人间的距离又是如此的接近。
“谢谢。”两人终于来到了沙发旁,白凛风一坐下后,神情显得舒缓许多。
“别客气啦!你在这坐一下,我去煮饭。”她将门外的东西给拿进来,又直奔进厨房。
看着她小小忙碌的身影,白凛风感受到一丝丝的温暖划过心头。
这一切,说来还得感谢白恩。
白恩还以为自己没发现,方才他对那名医生作了催眠术,说他需要回家静养是骗人的,目的只是为了让他待在家中。
白恩这样做,无疑是过分了些……
说白恩过分,那他自己呢?是不是更过分?
明知自己的情况,却顺着白恩的意,顺理成章的继续当个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