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哥……”她管不了现在是在街上,管不了公车能不能赶上,管不了学校的小考,她只知道要好好抱住童天风。
他环着她纤细的腰,这个小女人先投入他的怀抱,让他很开心;他喜欢她的热情,喜欢他们之间总有一个人是如此天真坦白,挥洒热情。
嗅着她的发香,抱着她的身子,感受她的热情与温度,他知道回来是对的,那些在国外想念她的心情都比不上抱着蓝雅巧实际。
人总是要经过一些波折,才能体会失去的痛苦和煎熬,这次的分离让童天风认真的正视起自己对她的感情。
“风,这个人是谁?”
就在两个人细细咀嚼着重逢的喜悦时,突然,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插入道。
蓝雅巧张大眼睛,在童天风高大的身后看到一个十分漂亮而高挑的女子,她长长的直发全都挑染成红栗色,那张不输给模特儿的漂亮脸孔擦着粉红色的淡妆,却足以显现出她特有的风韵;身上则是穿着一件与童天风一模一样的灰色大衣,只是比童天风身上的那件小了几号,这点让蓝雅巧的心头浮上了些许的不安。
“余杏,这位是巧巧;巧巧,这位是我大学同学余杏,是阿姨的外甥女。”他简单地替两人介绍着。
“妳就是巧巧?”
余杏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从她的眼里闪着一股打量与比较的光芒,那眼神令蓝雅巧感到很不舒服,她记得这种锐利的眼光,过去到童家大宅时,童史芬就是用这样的眼光看她,家道中落的蓝家似乎在童史芬的眼里愈来愈没地位,也愈来愈被鄙视。
“妳好,我听风说过很多关于妳的事情,现在总算见到妳,果真是名不虚传,是个小美人呢!”
余杏的话虽然说得十分客气,但蓝雅巧却觉得她的目光很刺,就像是希腊神话里的梅度莎,被她瞪一眼就会石化。
而且她跟风哥哥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可以只叫他的单名?还有那件大衣让他俩看起来就像是穿着情侣装的一对情侣似的。
“呵~~风啊!你刚刚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你的小巧巧哭了?”余杏的眼睛可锐利了,看到蓝雅巧眼角的泪珠,立即询问。
“她啊!都已经十七岁了,还像个孩子,刚刚还因为太久没看到我而哭了。”他揉揉蓝雅巧的鬈发,怜爱地说着,“真是的,巧巧长肉不长心,这样下去哪个男生会喜欢妳?”
“我、我只是喜极而泣。”蓝雅巧连忙将眼泪擦干,童天风这样的说法让她的心感到有点刺痛。
难道风哥哥不要我?
“呵呵呵,不会啦~~巧巧这么漂亮,一定有很多男生追。”余杏笑了起来,看着童天风的眼神十分温柔,一微笑就露出一口漂亮的贝齿,温柔的语气彷佛刚刚锐利的眼光都不存在似的。
“我……我先上课去了!今天英文有小考。”
“喂,巧巧,等一下,巧巧……”
她没有回应童天风,只是飞也似的跑开了。
蓝雅巧觉得好窘,童天风似乎已经超越了原本两人相处的模式,不再是她过往熟识的风哥哥了;这一年的差距果然大,大到两人之间走进了一个余杏。
要怎么样才能把自己与风哥哥之间的距离再度拉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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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缭绕,天空满是红色的暖光,安静的住宅区里传来各种炊饭的香味,光是用嗅的,就会觉得自己也该尽快赶回家吃晚餐。
“唉!”蓝雅巧叹了一大口气,她的影子在黑色的柏油路上拉得老长,肩膀上书包的重量似乎都快把她给压垮了。
弯弯的柳眉在这时皱了起来,蓝色的水眸浮着忧郁的情绪;今天早上的相遇就像是一场地震,震得她的心底乱糟糟的,英文单字没有背上几个,考得极差,但又如何?她在乎的是她的风哥哥。
一年的差距实在太大了,这一年来,因为家里生意的关系而搬家、转学,再加上她自己的升学压力,所以就算对童天风的思念满溢,她也没有主动和他联络过。
没想到童天风的生活中少了她,却加入了余杏这个人,而那已是个她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巷口传来圣诞节应景的音乐,人家都说圣诞节是个奇迹的节日,童天风的出现的确是最好的圣诞奇迹,但是却多了一个让她迷惑而害怕的角色。
“我回来了。”她有气无力地拿着钥匙打开家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染成天蓝色的大把玫瑰花束大剌剌地挂在玄关,浓郁的玫瑰花香与一朵朵盛放的蓝色花朵都教人忍不住移开视线,这么吸引人的花束想必价钱一定不便宜;但是花是谁送的?
“巧巧,妳回来了?”母亲珍妮一听到声响,立刻从厨房走出来,见着是女儿回来,高兴地往蓝雅巧的方向奔来,连围裙都还来不及解下就说道:“巧巧,小风来看妳,妳知道吗?”
“我……”听到母亲这样说,蓝雅巧在心里思索着该不该跟母亲说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
“小风对妳可真有心哪!”珍妮拿起玄关的蓝色玫瑰说着,“妳知道吗?听说小风一下飞机,马上就跟家里问了我们新家的地址,然后还买了这么大的一束花过来,可惜妳上学去了,没跟他碰上。”
“哦……他、他买给我的?”蓝雅巧的心里有一点点的安慰,风哥哥似乎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在乎她吧?一下飞机就马上赶来耶!
“他邀请妳圣诞节时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珍妮把同一个色系的卡片拿给蓝雅巧看。
“生日宴会?”她接过母亲手上的卡片,一打开,就看到卡片上用烫金字体工整地写着礼貌性的邀请函;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生疏了?生疏到连生日都要拿邀请卡这么正经八百!
“他说这是他二十岁的生日,童董似乎有意在他生日这天将他介绍给其他企业界人士们,让大家知道童家继承人已经成年,所以会在自家大宅举办盛大的宴会……”母亲转述着童天风的话,看着若有所思的女儿问道:“妳想去,对不对?”
“妈……”她不晓得要怎么跟母亲说,家里的经济状况一天比一天糟,过去所赚的钱和珠宝都已花光,甚至卖光,她现在的衣裳已全都是地摊货,再也穿不起百货公司里那些名牌服饰,更别说是女孩儿的饰品了。
包何况她知道家里曾向童家借过钱,甚至卖掉豪宅时还是童叔叔以两倍的市价友情买下,而母亲在提及童家时,那双与她相似的蓝眸似乎还浮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忧愁。
他们家欠童家太多了。
“妳跟我来。”珍妮牵着她的手走向二楼的主卧室,打开红色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一件水蓝色的旗袍。
这件水蓝色的旗袍质料柔软,从衣橱中拿出来时即闪着一种属于丝绸的光泽,花瓣形状的花纹印在水蓝色的衣裳上,像是点点落樱随着流水潺潺而动,让人想起春天的气息。
“好漂亮!”她吃惊地张开口,没想到母亲会有这件美丽的旗袍。
“这是当年我跟妳爸结婚时穿的礼服。”珍妮的眼中闪着一抹对于过往的怀念,“这件礼服对我跟妳爸来说,是很美好的回忆;我到了台湾求学;跟妳爸爸相爱,生下了妳,这件旗袍见证了我当年的选择;虽然我们最近常常吵架,但我还是很爱妳爸爸跟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