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理还是生理的饥渴?都有吧!他凝望着她红灿灿的双颊,像一颗熟透的苹果,真恨不得一口将她咬下。
他意犹未尽的问:“否则怎么样?”
一阵沉默,两人之间的空气无声的激动着。
她张着嘴半天不知道要怎么回应,突然月兑口而出。“我……我就告你!”
“告我什么?”奇怪?欢场女子不是应该很习惯男人这样的举动?她应该很得意才对,让他接二连三的想要她,还为了她改变想法、变动合约,她怎么一点都不感激、一点都不高兴,还装得像个贞节烈女似的?
她大吼:“我就告你职场性骚扰!”
又说错话了!她真想也打自己一个巴掌,怎么老是忘记自己该是什么身分,什么职场性骚扰?如果欢场女子要告寻欢客职场性骚扰,那么全世界的酒店和特种行业就都要关门了!
“你说要告我什么?”他想再听清楚一点。
“告你!版你性骚扰!强暴未遂!重伤害!暴露狂!我会告得你倾家荡产,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听清楚了没有?走开,离我远一点!”
叶织香脸色一阵青一阵红,趁言海瑞还没有爆笑出声以前推开他,却不小心翻倒了一桌子的油彩用具,在噼哩啪啦东西陆陆续续跌落的声音中,一个人跌跌撞撞冲出画室。
第七章
叶织香旋风似的冲出画室后,就推说身体不适,将自己关在房里一整个下午。
她浑然不知下午农庄里来了几个贵客,那是温大宝的私人律师,以及在纽约专门替言海瑞处理房产的财务律师。
温大宝父子、言海瑞以及两位律师,在众人的见证下,正式将温大宝的遗嘱做了更改,同时也移转了属于言海瑞的财产。
“好了!海瑞,这一趟你没有白来,你妈妈的财产你可以随意处置了。”
“谢谢外公。”言海瑞说完,默默低头收拾。
“海瑞,我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算是我送你的结婚礼物。”温大宝用眼神示意,他的私人律师随即拿出了一个厚厚的黄色大信封。
他喜孜孜的将信封推到外孙的面前,温伟华在旁微笑看着。
言侮瑞抬起头问:“是什么?”
温伟华等不及地说明。“是得通银行的股票,你外公托人在台湾买下来的,加上你自己的,现在你拥有的已经超过百分之六十了,任何人都没有力量可以和你抗衡,你有权力重组公司的人事,就算要卖掉公司也没有人敢说第二句话。你想要怎么对付你的父亲,就全看你自己了!”
温大宝眯起眼,慈爱的看着自己唯一的外孙,感慨的说:“我留给你妈妈的产业在美国都相当赚钱,我不希望你为了筹措资金而卖掉一部分。我想了很久,最好的办法就是帮你把台湾公司的股份买回,让你在公司能掌握实权。”
“难怪最近公司的股价不断在上扬,我以为是我爸爸那方面的人在收购,原来……”言海瑞知道自己的危机已经解除了,这一趟美国之行,可以说是满载而归,他对外公十分感激,但是嘴里还是说不出什么亲密的话来。
温伟华最了解自己外甥的性格,拍拍他的肩膀说:“不错吧!虽然你外公故意刁难你,要你带个老婆来,财产才肯放手,可是看在珍妮这么好的媳妇分上,他还是给了你这么多哦!”
霎时,言海瑞突然感到心情沉重,他从小在不正常的家庭里成长,习惯和人保持距离,连自己最亲近的外公和舅舅都没有时常联络感情。
他完全没有想到外公会对自己如此宽大慷慨,就连舅舅对他也像对儿子或手足一般亲近。从小到大除了母亲以外,他并不习惯有家人的支持,现在他才似乎有些体会被家人关爱的幸福感。
言海瑞想起叶织香说过的话,他这样欺骗一个重病的老人,真的非常不道德。
或许,他应该对外公说实话,他不想带着这样的心情回台湾。
言海瑞抬起头,欲言又止,鼓起勇气开口。“外公,我……”
温伟华这时候打断了他的话。“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在纽约还有一大堆事情,等一下我就和两位律师一起离开。”
温大宝埋怨道:“你才来没多久就要走,海瑞也很快就要离开了,又留下我一个老人——”
温伟华抗议的说:“老爸,是谁叫你躲来这个偏远的农庄的?纽约郊区到处都可以买到安静的别墅,偏偏你就要跑来这里!害我纽约、德州两边跑。”
“怎么?我跑来这里退休,害你没有时间鬼混交女朋友啊?我告诉你,你再不结婚,等我死后,我就把财产一半给海瑞,一半捐给慈善机构,让你半毛钱都拿不到!”温大宝气呼呼的说,这个儿子都四十好几了,一点要结婚的打算都没有,他这辈子有可能都抱不到温家的孙子了。唉——幸好还有言海瑞这个优秀的外孙弥补一下遗憾,就算不同姓,他也不在乎。
“好啊!你就捐吧,你以为我自己不会赚钱啊!”温伟华率性的说。
温大宝气得提高嗓音。“我现在就捐光光,反正很快就要被你气死了!”
温伟华慢条斯理的说:“爸,不要生气啦!说不定你很快就要当曾祖父了,要是你看不到几个小毛头在这农庄跑来跑去的,很可惜哦!”
很奇怪的,温伟华虽然很喜欢和父亲抬杠吵架,但总是有办法平息父亲的怒气。
温大宝联想到言海瑞和珍妮两人未来生的孩子,极有可能会如温伟华所言的来到农庄玩,原本升上来的火气,突然全都消失了。
他兴致高昂的说:“是啊!海瑞,既然都结婚了,赶快生几个孩子吧!不然这样,你每生一个,我就替他们设立一个成长基金,怎么样?”
“爸,一定要婚生的吗?”
“对!像海瑞和珍妮的孩子就可以。”温大宝说。
言海瑞责怪的看着舅舅,温伟华不在乎地耸耸肩膀。
言海瑞清了清嗓子,正色地说:“外公,我和珍妮要赶回台湾了,我必须开始准备下个月的股东会议和董事会议。至于生孩子的事情,以后我会好好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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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们和温伟华一行人准备离开农庄,叶织香闻声来到客厅道别。
温伟华看见叶织香从楼上走下来,主动上前送给她一个临别的大拥抱。“珍妮,我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叶织香腼腆的微笑,心里知道她和温伟华再见面的可能是遥遥无期。
温伟华放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私人名片,塞在她手里。“这是我特制的名片,只有我觉得特别的人才有,上头有我的手机号码,如果你到纽约,别忘了打通电话给我,我们随时可以好好谈谈。”
叶织香没有答应,只是简短的说:“嗯,谢谢。”
温伟华毫不掩饰自己的感受,直接称赞。“珍妮,你知道吗?你真不错。”
“你也不赖啊!”她不假思索的回应,他是个幽默风趣的长者,虽然看似浮夸随兴,其实十分有智能且随和。
“哈哈!我喜欢你,你是第一个对我说男人比猪还不如的女人。”
“你的眼光不错,因为你知道我说的是实话。”她微笑地说。
“当然了……”温伟华俯身靠近她,低声说:“对了!我要偷偷告诉你,你后面有一只大野猪正虎视耽眺的看着你呢!”
“你放心,我不怕野猪,只怕。”